第20章 小尾巴似的孟小姐
港区,最高楼,kingle集团分部。
巨大的会议厅,男人位于上座,两边古董木长型会议桌,所有人挺直了脊背西装革履。
正对面,一个人分享着方案。
完毕,那人回到座位。
会议厅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冷汗直冒,有个人轻咳了一声都吓得忍不住往上座看。
男人坐在那,姿势淡定却气势逼人,他垂眸看面前的文件,两手合于身前,没什么表情。
可要不是亲眼所见,不会想到,这么年轻的人会拥有那么强的手段和内心,将所有狼子野心和商场上的汹涌暗潮强势镇压。
他的头脑远超所有人,是无法估量的存在。
要不是被他的那双眼睛盯着看过,不会想到,会有人仅仅一双眼睛就能看的你冷汗直冒,仿佛有人踩着你的脖子将你狠狠碾在脚下,无法动弹。
终于,男人动了,所有人都跟着心紧绷起来,却见男人拿起了手机,滑动几下,霎然站起。
他一手将面前的文件往前一丢,表情冷淡,直视座位中的某个人:“董事最近胃口不小,算算,能吃几天不,几个小时?”
所有人跟着一抖。
男人笑了:“胆子这么小,怎么胃能这么大呢?”
笑转瞬即逝,徒留一地冰渣子,寒冰刺骨,他转身往外走:“剩下的会议延后。”
会议座右手边的执行秘书跟着上前:“boss,您这是要去哪?剩下的会议您准备安排在什么时候?近期您的行程都是满的。”
执行秘书穿着严格的西装长袖长裤,脸上是有些急的表情,却憋着不敢表现出来。她严格知道,在boss面前,不该有多余的表情。
易楠森手轻抬:“找代理。”
代理,也就是港区分部的执行董事,易楠森不在的时候,港区分部交由他负责,当然,代理所说的话都由易楠森授权。
执行秘书停住了脚步:“是,boss。”
虽然boss气场很吓人,但执行秘书多少有点舍不得,不止是她,分部的女人们几乎都为他着迷,由于boss一年都不一定来几次,他们便分外珍惜这少有的几次。
只是今天boss来还不到一天不知怎么就走了,按照以外,进行这些统计工作至少得一周才是。
悬浮梯下楼,一辆mansory迈莎锐停在无人的通道出口。
上了车,易楠森没说话,司机也懂规矩地耐心等待。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咖啡色西装的男人上了车。
“boss,处理好了。”
“嗯。”
易楠森这才说话:“去九湾。”
随行秘书敲打着键盘报告:“四小时后,林董的股份将会被没收,各房产权及经商权将会被剥夺,之前签署的合同即刻生效。”
“嗯。”
林董——刚刚那个胃口太大的董事。
前往私人机场的路上,易楠森突然叫停。
他坐的车一停,身后跟着的车也停。
里边坐的是随时随地跟着他的私保。
这是一条平民街,没有跟进开发,比较老旧,有点热闹,但都是普通店铺,来往形容穿的也朴素。
走了十多步,易楠森站到一个奶奶面前,看着奶奶手里的雕工,问道——
“嫲嫲,呢个雀仔几多钱?”(奶奶,这个小鸟儿卖多少钱?)
奶奶抬头看他——
“我呢个不卖的,我呢个只送俾有缘人的。”(我这个不卖的,我这个只送给有缘人的。)
奶奶见易楠森没说话,又问:“你要呢个是要做咩嘞?”
“送人。”
“送给谁啊?”
“钟意的人。”
晚上七点,孟鸢坐在沙发上,手里敲打着键盘。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收到了森拉的人事电话,表示愿意给她这个机会,但依然有个小考核,她需要总结出现在市场上常设计logo的思考方案。
两个小时后,孟鸢完成了。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发送至邮箱。
她有点激动,明明是脑力活,脸却红了一片,但也不敢高兴太早,就怕白高兴了。
她趴在沙发上,侧头枕着抱枕,盯着笔记本的邮箱界面,脑子开始混乱不堪。
一会儿想到齐灏元,一会儿想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每一次面试,又想到以往的种种
身子突然细细颤抖起来,这是心理恐惧而影响至生理。
她甩了甩脑袋,想着得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
于是,她坐了起来,浏览起了信息,却有点看不进去,最后,想到了易楠森。
易楠森
他得一周后才回来
她拿起手机,刚想打开微信,门处传来声响,她心猛地一跳,看去,门开了。
易楠森出现在了面前。
他一手提着一个小行李箱,便是离开时候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同样一堆东西。
孟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觉不是自己做梦,站起身跑了过去。
“你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易楠森提过东西。
“去了那边发现给错信息了,老板就让我们回来了。”
“哦哦。”
易楠森没让孟鸢提,将东西放好,又问:“吃饭了吗?”
孟鸢摇头。
易楠森眉微皱:“怎么没吃饭?”
说起这个,孟鸢就高兴了,小手张着,忍不住挥舞两下,像极了扑腾着翅膀雀跃的小鸟儿:“你上次跟我说可以申请森拉的实习生,我去试了,真的收到回信了,他们说可以让我试试,只是还有一个考核,我刚刚提交了,希望能通过。”
易楠森瞧着女孩开心的样子,笑了声,抬手轻揉了下她的脑袋:“嗯,会过的。”
两人都没吃饭,易楠森便简单地下了面,有鸡蛋,也有之前卤好的牛肉,还算丰盛。
之后,两人便一起沙发上看电影。
易楠森发现,今天的孟鸢就像个小尾巴似地一直跟着他,他收拾东西、做饭、洗碗,她都围着。
眼睛一动不动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以至于,他碗差点摔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