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气球的孕育
两人聊天结束之际，大考的第一场考试也基本完成了。
大考一共两场考试，一天一场。
结束第一场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月色初临，天空渐渐黯淡下去。
此时，苍兰市已经陷入了熟悉的黑夜。
在黑暗之时，天空中渐渐聚集起来一朵朵乌云，月光在乌云的映照下，好似变成了血色，给苍兰市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巡捕局的大楼中，大家伙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应对阿赖耶提供的预言。
只有这座大楼，会给黑暗的苍兰市带来一点点光芒。
入夜后的苍兰市，如此安静，令‘人’欢喜。
“不！不是！”
安墨陡然从床上惊醒，大声呼喊着不是，不是！
他仅仅是苍兰市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
但是在三天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在梦中梦到一个奇怪的身影。
那是一道十分狭长的身影，有些类似人的身影，又有点像是树木。
如果一动不动，还真的会以为是枯树呢。
“不是，不是。”
安墨深深呼出几口浊气，才再次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淡红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红红的脸蛋不似正常人。
唰————
他猛然从床上直直坐起来，缓缓睁开眼睛。
“成功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幽深的弧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户外面。
窗户之外，圆滚滚的白色漂浮物，缓缓将窗户堵住。
它们似乎可以被发现，又似乎根本不存在！
“去吧！去吧，我的气球们！”
窗户外的气球们，在听到‘安墨’的指令之后。
它们整齐划一的摆动着身体，从窗户附近彻底的散开。
飘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无人能看到它们到底是什么存在！
无尽的气球洪流从天边划过。
下一刻，大地之间似乎带给人们浓重的铁锈味。
叶相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正在被气球困住脑袋。
“这是气球？”
“人面气球在大考的第一天就出现了？”
按照他的预言，人面气球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大考结束后第十七天，学生们去往学校的时候才对。
可是现在，气球就已经开始行动。
“蝴蝶效应？时间误差？”
叶相顺手将气球袭击的人给救了下来，顺便将气球消灭。
直接将气球带回来进行研究，太过于危险了。
还是让马甲阿赖耶先生去进行研究吧。
“只是，这些气球的隐蔽性，未免也太好了。”叶相皱眉感知周围的环境。
如果不是他恰巧看见了气球的行动，通过常规的感知手段，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感知到气球的行动。
也就是说，苍兰市在今天晚上，根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受袭击。
事实也正如叶相所料，气球根本不会被常规方式发现。
就连巡捕局也不会随时保持在夜间巡逻的习惯。
他们一般将守护城市的阵法作为保护屏障。
有监控房间在，一切就不会出现太大的疏漏。
后街心小区。
苍兰市曾经的重点小区，承载着无数打工人的生活，陪伴无数打工人度过日日夜夜。
但随着守护城市的阵法成型，经济发展区域也逐渐偏移。
这个小区逐渐失去了它的作用。
而在这漆黑的夜色中。
小区内时常传来沙沙的响声。
沙沙！
沙沙！！
冷不丁，水泥砌成的地面之下，忽然冒出来一个个鼓包。
鼓包在飞速的膨胀，就像是再给气球打气似的。
紧接着，在达到一定的半径之后，气球便从鼓包冲缓缓冲出来！
仅仅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地面中便浮现出来几千个气球！
它们在黑暗下栖身。
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每一个来往的人类。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能思考，他们有血有肉？
而它们自己却要无时无刻被封印在狭小的橡胶皮囊里面？
不！这不行！这不公平！
你们的脑袋也应该生活在狭小的橡胶皮囊之中！
‘安墨’满脸诧异的盯着城市的某个方向，它感觉好像某些事情已经失去了它的控制。
在喧嚣中，它缓缓操纵身体躺回床上。
当一阵微风吹来，总有一道道气球化成的风浪，在苍兰市的大地上徘徊。
而空中逐渐出现一丝丝光亮之中，这些气球又好似彻底消失了似的。
在人类的世界中，丝毫见不到踪迹！
第二天，大考仍旧继续进行。
只是，这些人中，有多少人多少鬼，还尚未可知。
阿赖耶像往常一样，行走在大街上。
在分发火神教教义的时候，还顺手发几个鸡蛋。
由此，不少老头、老太太蜂拥而至。
听阿赖耶讲述几遍火神教教义，就能拿走五个鸡蛋。
这种好事从哪里来？
最近阿赖耶实力的提高就是依靠这种方式。
虽然阿赖耶今天还在想往常一样，到达了平常讲述教义的地方。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一个老头身上。
这个老头平常属于积极抢鸡蛋的种子选手。
在昨天晚上，阿赖耶看到这老头被气球所笼罩。
但是，老头却并没有死去。
阿赖耶不清楚这是个例，还是说气球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人。
至少，阿赖耶没有发现老头到底有什么不同。
还是像往常一样积极抢鸡蛋，像往常一样在聆听阿赖耶的教诲。
阿赖耶依靠讲述教义的机会，用所有的手段试探了老头一番。
结果不出所料，老头没有任何意外。
阿赖耶目送所有人离开。
“毫无破绽？跟平常完全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阿赖耶的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
算了，不多纠结了。
晚上还有时间继续调查，当务之急是继续传播教义！
阿赖耶能感受到，他彻底突破50级的契机，就在于信徒教众身上！
在阿赖耶消失后，巡捕局的人手出现，开始给阿赖耶洗地。
每一次，阿赖耶讲道的地方都会留下几丝属于阿赖耶的余韵。
这倒不是他刻意留下来的。
只是他暂时还收敛不住讲教义的残留。
这些残留，按照书中的记载，并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但按照书中的记载，书中的内容并不一定全对。
因此，阿赖耶每一次讲完教义，还需要巡捕局的巡捕们，忙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