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想一鱼三吃
古老爷子看了一下这小伙子，觉得他的精神挺正常的，怎么能说出这么傻的话？
笑他：“小伙子，你真这样想？要是你的所有财富都来源于捡漏，那你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像你这么有技术有分量的人，早都被别人当成取款机绑架了。人生没有什么事是两全齐美的。”
“不会吧，真那样的话，那人活着还有自由吗？不是法治社会吗？”
古老爷子看卫骏青在抬杠，并没有再点醒他。这孩子，怎么说着还急眼呢？
像他这样一根筋的人，你该说他是精明还是傻？如果两样都不占，那只能说明他运气好了。小伙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走，现在工作完成了，去吃宵夜吧。老头子我晚上很少吃东西的，今天就尽兴一回，舍命陪君子。”
其实古老爷子最感兴趣的，就是想知道这小伙子是如何发现一些不常见的文玩古董的。你可以说他运气好，也可以说他命好，反正他就是这样实实在在的发现了。就好像大伙都走在马路上，偏偏他捡到了钱一样，那种运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在出门时，煤老板靠近卫骏青身边，对他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小老弟你有本事啊，和古老爷子相交已久，让他赏脸吃个饭，他都是没空。结果你这头一次请他吃饭，别人就答应了，还是你面子大呀。”
“哪里，哪里，老哥你误会了。是因为我们目的不一样。人家对我有帮助，我感恩回馈。哪像你，无事献殷勤，别人不怀疑才怪！那种欠人情的饭，是我，我也不敢吃啊。”
“啊？交往还有这种原则吗？说好一会儿我买单，你不许抢。”
刚到了那粥店，煤老板就急着买单，预付钱。这样猴急，卫骏青觉得自己交往了一个有钱的猪，难道真的有人和传说中一样，人傻钱多吗？
为啥自己交往的这些人动不动都比自己有钱？看来还得不停地努力，是自己格局小了。
“这家的粥很有名，我们来三碗虾粥，再来三碗皮蛋瘦肉粥吧。”
老爷子点点头：“给我来了个虾粥吧。人老了，牙口不好，胃口也不好，晚上不能吃太多。你们尽兴，不要因为我的到来扰了你们的兴致。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不要急着赚钱。
等你们实力达到了，关系网达到了，钱还不是乖乖的往你们身边来？我年轻的时候是因为没有经营好家庭，朋友，一心沉迷于这一行，所以落到现在孤苦无依。咱们都是一个行的业的，我希望你们不要走我的老路。”
老爷子说着就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黄酒，那样子仿佛是真的回忆起什么伤心往事一样。
老了，目之所及，皆是回忆。
卫骏青发挥自己八卦的心理，问道：“古爷爷，可以说一说你的故事吗？让我们在人生的路上少走几条弯路。”
“既然小友你想亲，那我就将这几十年不成为外人说的事说给你听。
在50年前吧，那时是我的第1段婚姻。当时我就沉迷于寻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时所有家中的开销都是第一任老婆操持。她一直和我说，让我放弃这种爱好，给子女一个安定的家，给她一个坚强的依靠。当时我内心觉得她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不理解我。终于我们在生活了10年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与我离了婚。当时为了怕她生活辛苦，我将所有的财物都转送给她，希望可以减轻我的罪孽。
就在那段时间。第2个女人走进了我的生命。是她陪伴，照顾我的生活，啥事都以我为主，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跟她交往三年以后结婚。后来，她也对收藏这一行有了迷恋。可以这样说，她不光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徒弟。
我们生活了20年之后，还是分开了。孩子她带着，所有生活费以及第1段婚姻，我时常给钱。也就是这样，我有了名气之后，孩子才慢慢的理解我。
他们尝到了生活的苦之后，才慢慢的和我相认起来。幸好我在这一行闯出了门道，要不然，像许许多多那种普通人喜欢文玩古董一样，没有多少收入。
喜欢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创出名头，他们穷其一生，搞得家破人亡。我现在时常在回忆，如果第1段婚姻是我没有珍惜，那么第2段婚姻就是老天给了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而我也没有抓住。人生啊，到了我这个年纪，钱财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样，渴望家庭，渴望爱情，渴望亲人的陪伴。
小伙子，我觉得你的天赋不在我之下，以后有空的话多来逛逛，我教给你普通的一些知识。感觉你对一些文玩古董方面的鉴赏知识还有点欠缺。”
煤老板在边上说：“兄弟，还愣着干嘛？给古老爷子敬茶啊，这以后就是你的师傅了。”
古老爷子欣然接受，也没有在乎什么场合什么仪式。在他们这行，收一个徒弟都是要有仪式感的，需有人见证，告诉这一行，他收徒弟了。
“谢师傅成全师傅，这次时间有点仓促，下次我给你带一个喜欢的见面礼。”
“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钱就算了，市面上常见的包装礼物你也不要带给我，我对那些不感冒。如果还有一些文玩字画，你倒可以送我一两件，这既是拜师礼也是对你的考验，看你眼力如何。”
“师傅，那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说我拿过来这幅画上面临摹的这张画是谁的作品？”
“怎么，刚入门，你小子就想考我？”
“没有，小子岂敢，只是想再捡一次漏而已。”
边上的煤老板气的拍了一下卫骏青的后背：“来，喝酒，你这小子看不出来，心思挺野的。你这件东西都卖了第2次了，你还想卖第3次，难不成你想一鱼三吃？如果真有那么好的漏可捡的话，你当我们这些老鸟都是傻子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那人能将画收藏起来，用自己临摹的覆盖在上面，一定是发现了这是张大胡子的真迹。这样一个有眼光的人，不该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为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过你可以从落款和印章上查看一下。无论是在图书馆翻阅资料，还是在手机上搜，你们现在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查找资料的渠道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