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逐渐离谱的世界
“事情就是这样。”
明秋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红色痕迹, 好像和伤疤一样有微微的起伏，但却一点痛感都没有，她又狠狠地搓了搓手背, 那三道红痕依旧还在。
于是明秋张开手、攥紧拳头, 反反复复了好几遍，立刻开口质问道：“是谁, 昨晚给我做了个纹身！居然还做了一个运动会五环缩减版……是幸介吗？还是克巳？反正肯定不会是咲乐吧！”
佐藤茂：“……秋酱啊。”
织田作之助看着她手背上相互嵌套的三个赤红环形, 道：“这个图案不是纹身，而且是突然出现在秋酱的手背上的。”
明秋双手扯着头发, 一脸莫名其妙，道：“为什么呢？难道是我水土不服过敏了吗？还是冬木市的风水有问题, 我们相克吗？”
佐藤茂及时拉住她的手，安慰道：“秋酱, 不要再拽头发啦……说不定是昨晚泡温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反应……”
明秋愣在了原地，脸上挂着呆滞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了！”
佐藤茂对上她貌似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道：“知道什么？”
“是言灵的力量！”明秋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道：“我昨天心里偷偷骂蛇皮被蛇精诅咒了！呜呜呜……”
佐藤茂：“……怎么想也不可能吧！秋酱根本没有骂出口吧！”
最终还是织田作之助开口道：“或许我们该去找本地的组织问问？”
“组织？”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道：“冬木当地有一个神秘的教会组织, 似乎掌控着某种力量, 我也只是有所耳闻, 也有可能是什么都市传说。我问安吾的时候, 安吾也说冬木市十分神秘, 他得到的资料很有限。”
言外之意大就是这里有类似异能的力量出现, 明秋手背上的痕迹说不定是那种力量的体现。
明秋眼泪汪汪地看向织田作之助, 道：“不愧是你, 小织酱, 靠谱的成熟男性！”
佐藤茂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就去试着问问吧。”他忽然僵住了，开口道：“织田你还带了枪？”
织田作之助利落地穿戴好装备，道：“来的时候听安吾说冬木市治安很差，所以带了。”
明秋眨眨眼，好奇地问道：“难道还会比横滨差吗？”
虽说她自己好像一直很安全，但毕竟也是见识过擂钵街、听说过龙头抗争的，甚至还被人拿刀比划过，横滨在她眼里可不安全。
“差不多……”
于是两个人换了轻便简单的衣服出了门，准备去拜访那个传说中的神秘组织，冬木市当地的教会。
明秋在佐藤茂的要求下放弃了运动服，穿了米白色的风衣和长靴，她走在织田作之助身边，忍不住问道：“小织酱，如果问清楚了之后呢？”
“可能会加入一些从属组织吧，方便管理。”织田作之助解释道：“比如在横滨的大部分异能者都有自己所归属的组织，港口mafia、ggs之类的，官方有异能特务课，最近声名鹊起的有武装侦探社，也有一部分异能者被富商之类的大人物私下招揽成为了保护人员。不过听说异能特务科有一套独特的评定方式，会确认一些未有隶属的异能者的危险程度，然后考虑应对方式，具体怎评定就不清楚了，但通过评定后就可以在横滨生活了。总之，因为有这些组织，横滨的整体状况都很稳定，如果是一群无隶属的异能者相互厮杀，会给普通人带来很多麻烦，影响正常的城市运转。”
明秋摸摸下巴，道：“是这样吗？这么说我还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组织呢。”
织田作之助的语气十分淡然，道：“秋酱的异能并不是能广泛应用的那种吧。”
“也是哦，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保护不好呢，连做保护人员的资格也不够……”明秋嘟囔道：“之前跟着小织酱学了很久的防身术，结果现在记得的也只有三五招而已……”
织田作之助停下脚步，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明秋，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头顶，道：“秋酱不用加入任何组织，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还有我和佐藤在。”
明秋眨眨眼，笑嘻嘻地点点头，“我知道！”
这样一边说话一边走路，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言峰教会……”明秋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么大的地方，一看就很难打扫！保洁人员会用掉很多经费吧……”
“或许吧，不过听说这家教会除了神父和他的儿子之外，没有额外人员。”织田作之助看向教会的大门，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好。”
虽说是教堂，但是明明是周六日，教堂里面却没什么人，冷清之余还增添了几分恐怖。
明秋忍不住走在织田作之助身后，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嗫嚅道：“这里真的是教堂吗……好可怕……”
“应该……”织田作之助的身体忽然进入了备战的紧绷状态，他目视着前方，开口道：“出来吧。”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苍老的身影，缓缓开口道：“欢迎来到教堂，我是岩峰璃正，是这座教堂的神父，你们需要什么帮助？”
看到对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明秋显然放松了很多，立刻伸出手给对方看，道：“我想问问这个！这个是什么？”
言峰璃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手上套在一起的三个环形印痕，开口道：“这是……明明没有一点魔力流动的气息，为什么会有令咒附着。”
明秋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一眼，织田作之助开口道：“看起来您知道一些什么，请为我们详细地介绍一些事情吧，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言峰璃正这才开始为两人解释起了“圣杯战争”的规则。
在略过各种从未耳闻的名词之后，明秋在听完所谓的“圣杯战争”的全部机制之后陷入了死机状态，织田作之助则是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能想办法拿走这个印记吗？她对圣杯并没有任何祈愿，也不想参与到那种厮杀战争中。”
净赚三枚令咒并不是什么坏事，但眼前这个小姑娘显然不隶属于寻常可以解决的范畴中。
“最快的方式是直接夺取刻有令咒的肢体……或者移植魔术回路。”言峰璃正打量着对面漂亮的女孩，开口道：“但是这位小姐身上似乎没有魔术回路，圣杯却依然回应了你的愿望，我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
与其说是言峰璃正不知道，不如说圣杯战争这种六十年发生一次的事情从诞生到现在只举行了三次，而且似乎没有成功过，所以言峰璃正这个圣堂教会的中立组织的人只见证过一次圣杯战争，根本没办法解决两人的问题。
明秋目光痴呆，开口道：“那是什么意思呢？我必须参加吗？为什么？我只是来旅游而已呜呜呜……”
“圣杯一般会优先选择心中愿望更加强烈的人作为宿主。”
明秋望着漆黑的穹顶喃喃自语：“难道是我太想旅游了？圣杯决定满足我旅游的愿望？”
织田作之助却好像回想起了什么，道：“秋酱昨晚是不是说过……‘真想以后永远这样开心’？”
明秋呆滞地看向织田作之助，道：“有吗？打完麻将之后我不就睡着了吗？好不容易连赢三把，我都开心的睡着了呢……”
言峰璃正：“……”还有心思打麻将，这一家是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啊。
织田作之助注视着明秋，道：“刚才从言峰神父那里得到的信息就是这样，如果那句话是秋酱的心愿，并且力量足够强大的话……”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离谱，但到目前为止，这似乎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你们对圣杯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明秋可怜巴巴地开口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没有那种世俗的愿望，只想开心旅游然后回家。”
漂亮的小姑娘此时正楚楚可怜地注视着长者，这是任谁都会感到心软的情况。
言峰璃正有些不忍，但还是提示对方道：“圣杯可是可以实现你的心愿的万能许愿机。”
明秋歪着头看向他，道：“但是……我的心愿不需要圣杯为我实现啊，我自己就可以实现，我只要大家和我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她的目光十分真诚，甚至让人无法发出质疑。
织田作之助也开口道：“我们对圣杯确实没有什么想法，我的心愿也无法依靠圣杯实现，所以我对圣杯也绝无兴趣。”
言峰璃正在这对陌生的异地旅人之间来回打量一番，道：“这样的话，我或许有办法帮助你们，在圣杯战争期间存活下来，完整地离开冬木市。”
织田作之助闻言看向明秋，似乎是在等她的决定，明秋颤颤巍巍地开口道：“那个……老先生，您刚才是说‘完整的离开’这几个字了吧……难道我还可以不完整的离开吗……”
言峰璃正有些同情地看向她，道：“在圣杯战争中，master们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利用servant去战斗，无论是用高尚的计谋，或者是卑劣的手段，在圣杯战争中都是被允许的，因为master们的目标就是夺取圣杯，获得最终的胜利，到时候会有我们负责收尾。”
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凝重的氛围。
明秋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小姑娘？”
明秋看向织田作之助，对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中是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的意思。
明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接受，只要能尽快结束这些事情让我回家就好。”
言峰璃正再次端详了她一番，道：“好，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
“远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