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忘川
用过午餐后，千寻和小慕坐在边上闲聊着打发时间，在她们的前方有两张麻将桌，学员们正和这些前辈们进行友好的练习。
“看到她们就想起了自己的从前，时光好像只用了一瞬间就把我们带到了现在。”小慕感慨，似乎昨天她还穿着朝酌的校服。
“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忧愁善感了？”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吧。”小慕叉起一块蛋糕，注视着上面的白色奶油，“越是上了年纪就越喜欢甜食吧。”
“不，小孩子才会更喜欢甜的东西。”千寻反驳道，随后不再与小慕谈论这种会让人情绪沉重的话题。
“你觉得这些孩子怎么样？”千寻的视线在灵梦和真琴的身上来回变动。
“和过去的我们很像”吃掉蛋糕后，小慕撑着侧脸说道，“充满无限的热情。”
“是啊，希望她们能够取得好的成绩吧。”
“一定会的。”
“到时候会是你或者早璃来解说这支队伍吧。”千寻问道。
“早璃是接到了解说邀请，但具体会是哪一场比赛还不清楚呢。”毕竟一回战的时候是不会有特邀的解说嘉宾，一切都得朝酌进入二回战再说。
“哟嘿！和了！”另一边，闲无激动的推倒手牌。
“欺负小孩子也能这么开心吗？”同一桌的早璃有些嫌弃，一整个下午差不多都是闲无取得一位。
“你懂什么！”闲无插着腰肆无忌惮的笑着，“在牌桌上只有对手！”
“真拿你没办法。”早璃安慰边上的真琴和灵梦，“不要在意，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
“没什么，能和各位前辈打牌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真琴说道，自从被刚来到朝酌的千寻打败过后，她就已经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相反，输掉对局的她才能更好的找到自己的弱点。
“不过，你好像一直都在追求门清，不怎么鸣牌。”早璃问道，这些孩子里真琴是最具有特点的，她的副露率远远低于平均水准。
“嗯，因为副露的话会降低和牌的分数，总感觉会很可惜。”真琴也有些苦难，预选赛时遇到的对手都不怎么强，所以她和牌的概率还是很大的，而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比她强上许多，这让她的缺点暴露无遗。
是不是改变一下自身的风格？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了一整个下午，可是她一旦做出改变，进张的效率就会变得很低，甚至到最后都无法达成听牌。
“感觉和小咏很像啊…”早璃嘀咕道，从真琴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三寻木咏的影子，当然，现在的真琴任何方面都比不上咏就是了。
“这样啊…”早璃的打法和她并不相同，所以很难给对方一个正确的建议。
“不如试试看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牌河上？”杏果将一盘水果在桌上放下，“这样就可以推测对方做牌的速度，以此来考虑继续门清进攻还是…”
“嗯…”真琴低下头想了想，“我试试吧。”
除了有人宣布立直或者在12巡以后的情况下，真琴都不怎么会在意牌河，毕竟在她看来，在副露的的情况下是不怎么可能出现大牌的。
“对于攻防的转换要格外注意！”早璃告诫道，“如果一昧的专注进攻，到最后是会吃到苦头的，你接下来面对的对手中不乏有高火力选手，而且她们的速度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快。”
“至于灵梦的话…”闲无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他总感觉揖夜灵梦的打法有一点点的奇怪…好像太过合理了一点。
“我的话？”灵梦歪着头，等待着闲无的建议。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建议你，或许朝着你认定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就行了。”
“这样啊…”灵梦有些失落，这样的建议也太晦涩了吧，就好像热血漫里面的男主人公口中一直喊着的‘勇气’一样。
“小灵梦，这样叫你没关系吧？”
“嗯，没关系。”
“用这样的称呼感觉距离就被拉进了许多呢。”小慕坐到了灵梦的身边，将她合上的手牌翻开，“小灵梦应该是初学者吧？”
“是的。”灵梦点点头，向边上挪了挪，空出一小块空间。
“我记得，你的起手牌应该是这样的吧？”小慕凭借着良好的记忆，还原了灵梦的起手牌。
「356m289s1589p东白发」
“但是在第8巡时，你比任何一个回合考虑的时间都长上许多，是为什么呢？”小慕一边问道一边将手牌整理成她第8巡时的手牌。
「234567m234s4568p」
这是灵梦在第8巡时的手牌，从牌山摸到的第14张牌为2万。
“明明已经听牌了，只要立直自摸就能够逆转一位。”这就是小慕疑惑的地方，立直，断幺，平和，宝牌1的258三面听牌型，无论是一发，里宝牌还是自摸，只要达成其中一个就能达成庄家满贯，足够逆转一位的闲无。
“怎么说呢…”灵梦看着那手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立直一样，当时放在8p上的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灵梦也很不可思议，当时她确实准备宣布立直来着，可放在8筒上的右手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就好像捏着的不是麻将牌是一座大山。
“这样啊…”小慕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将宝牌和里宝牌的指示牌翻开，里宝牌指示牌是一张东，也就是说灵梦就算立直了也无法获取里宝牌。
“或许小灵梦应该重新学习一下了。”已经得到答案的小慕说道，在她的记忆里，牌河中有两张2筒，两张5筒和一张8筒，灵梦手中有2张2筒，1张5筒，闲无有一张8筒，早璃有一张5筒，真琴有2张8筒。
换言之，灵梦就算立直了，可以逆转的三个条件，她一个都做不到，无里宝牌，无法自摸，在立直的情况下，对手也不可能会放一发给她。
“学习什么？”灵梦问道。
“麻将～”
“诶？”其余人听到小慕的话，都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慕，这个冷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闲无说道。
“真的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小慕对于自己的冷笑话还挺满足的，“小灵梦应该更多的去考虑内心的想法，也就是说，不必永远的去追求合理的打法。”
“是这样啊…”灵梦对上了白筑慕的眼神，清澈纯粹，对方并不是在消遣她。
但是，灵梦又很奇怪，给真琴的建议是需要更加合理的打牌，而给她的建议却是跟随内心的想法…
这还真的是，唯心和唯物的区别吗？——灵梦不禁想到做完在电视节目上学到的两个词。
当然，小慕不会告诉她，这一切小都已经被她看到了，在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她看到了揖夜灵梦的支柱，而她的所有问题都是为了印证这个答案。
无数的曼珠沙华围绕在旁，在她的身后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栈桥，桥下是永恒凝固的忘忧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