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外国神明
天马行空的猜想很快就被骆时谦发来的信息给中断：“门的使用者，死了。”
几人收起闲聊的心思，去往关闭门的使用所在的囚犯。
“犯了罪行的超凡者，你们都是怎么处置？”去的途中，陆稚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洛菲斯回答：“以他们犯下罪行的轻重做判决，大多数都是直接秘密处死，少数的继续关押至死都不会放出来，还有些自愿成为研究体的，在监管者的监视下，可以拥有少许自由，但不能离开总部，还必须在体内植入追踪芯片。”
滴，电梯门打开，四人走了出来，洛菲斯继续说：“一名超凡者罪犯，相当于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危害普通人的性命。”
穷凶极恶无任何悔改之心的超凡者会直接处死，不留下后患是最好的裁判；有悔改之心的，虽然不会被判死刑，但终其一生都不能离开囚笼，直至死亡。
“虽说是犯人，但依然拥有人权。”洛菲斯笑的格外冷漠：“反正都要关到死了，为何不直接都用来研究？还要考虑对方的意愿？嗤……”
陆稚没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好与坏，抉择的对错，一直都是难以精准判断的界线。
“你们来了。”骆时谦正站在一间透明玻璃房内，身边还站着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手中拿着透明平板对着地面的尸体进行精准的扫描跟判断。
“好好的，人怎么死了？”洛菲斯半蹲下，打量着门的使用者尸体。
陆稚飞快的观察尸体，确认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室内也无任何危险的物品，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两名白大褂之中的女研究员回答：“自然死亡。”
“不是，这怎么可能？”洛菲斯惊讶，“他看上去才20岁出头，超凡者的身体比普通人强悍，精神污染度指数又是安全值，又有隔绝外来侵害的结界，人又在眼皮子底下他杀肯定是不可能……”
陆稚幽幽打断他：“你自己都说明白了，除了自然死亡，还能有别的？”
洛菲斯摸着下巴，嘀咕：“肯定不是自然死亡。”
骆时谦说：“我一直在现场看着，他死亡时没有任何痛苦，还一脸幸福。”
“他死前没有其他异样吗？”陆稚问。
研究人员直接将监控录像给大家看，从门的使用者进入这间研究室到死亡的时间，总共还不到十五分钟，想要问的事情没问出来，对方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唯一的动作，是一直在抚摸着左手的手腕处。
秦淮突然道：“等等，暂停一下，这里放大一些，他摸的地方是不是个图案？”
果然，画面放大后，确实有个只有拇指大小的暗处，像是一个黑色刺青。
陆稚刚想去查看尸体，洛菲斯已经先他一步走到尸体的左边，看向手腕，那地方的皮肤干净的很，没有任何刺青的图案。
“消失了？”洛菲斯冷不防的用风刃割开尸体的手腕，因为死亡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小时，鲜血缓慢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男研究员震惊呵责：“你怎么能随便破坏尸体的完整性？”
洛菲斯啧了声，慵懒不着调的嗓音多了几分凉意：“怎么？就只准你在尸体上用刀，我碰都不能碰了？”
男研究员被洛菲斯的眼神震慑到，脸色微白，嘴唇嗫喏了下。
“抱歉，艾思只是担心破坏尸体，会影响后面的研究。”女研究员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眼神跟声音都很冷静：“你确实不该轻易破坏尸体的完整性，毕竟这是目前唯一一具使徒尸体。”
陆稚神色微动：“什么意思？”
女研究人员解释：“超凡者使用的能力，源自于自身的念力，就像是一台体内拥有可再生能源核心的机器人，一但耗尽能源就只能用时间来自行恢复，但如果超负荷使用核心能源，机器人为了保持能源的充足从外界摄取能量，从而导致‘负面能源’的不相容，破坏身体，这种就是我们说的精神污染。”
女研究人员继续说，眼神从刚开始的平静到逐渐狂热了起来：“但使徒使用的念力却并非来自自身，而是来自他们的神明的能源，很可惜的是我们一直都没能得到完整的使徒尸体进行深入研究，所以希望洛菲斯洛丁队长，不要破坏尸体。”
听到这里，陆稚忍不住悄悄问沈祁：“她难道是这里的首席研究员？”
沈祁被陆稚掩嘴偏头的动作可爱到，头微低，附耳回答：“嗯，念力值跟精神污染就是她研究定义出来了。”
陆稚眼神慢慢变得钦佩了起来，踢了踢洛菲斯的脚，说：“别搞破坏。”
洛菲斯撇撇嘴，离尸体远点回答：“我不是想试一试看有没有障眼法吗？”
男研究人员飞快的从外面拿来空管子把血装起来，还用棉签把地板的血液也擦的干干净净装到袋子里。
“我们会再研究研究，确定真正的死亡原因。”女研究员让人把尸体扛走，脚步匆匆的离开。
陆稚几人也陆续离开，说：“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吧？是跟门的使用者一起的。”
骆时谦：“都是雇佣兵，收钱办事，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一来，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卫星拍到，拥有金色瞳孔的外国神明了。
“最近有不少新冒出来闹事的能力者，你们外出时要小心点。”骆时谦说完点头离开，每天都仿佛有忙不完的事。
洛菲斯双手交叉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瞟了眼骆时谦离开的背影，对秦淮说：“走吧，我们也去忙我们的。”
走之前，还不怕死的对陆稚说了句：“下次沈队不在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单独喝茶聊天呀，陆宝贝。”
陆稚：？？？
不要给我乱起称号，谢谢。
沈祁看洛菲斯的眼神阴风阵阵。
洛菲斯抖了抖身子，屁颠屁颠的拉着秦淮跑的飞远才扔来一句：“哇哦，好可怕的占有欲，会把陆宝贝吓跑的。”
沈祁冷笑了声。
陆稚已经看不见洛菲斯的身影了，却听见他‘嗷’了一声，非常痛的痛呼声，也不知道沈祁对他做了啥。
出了特殊部门，坐上无人驾驶车，望着苍翠的群山，陆稚忽然说：“那外国神明的眼睛，真好看。”
沈祁眼神骤然一沉，缓缓对上陆稚晶亮带笑的黑眸，嗓音出奇的平静，说：“沈祁，你说偷眼睛的贼，就是那外国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