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拆礼物
程衍川关上门，开了一盏小灯，房间里散发着融融暖意。
虞滢轻咳两声，盯着他看了半秒，忽然伸手抱了上去，指尖沿着腰腹线条划过。
程衍川脊背一僵，浑身充斥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虞滢抬眸，眼里都是笑意，“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不过程衍川最想送的礼物不在里面，他准备待会儿吃完饭再给她。
他抬起下巴，轻轻碰着她的额头，“你喜欢就好！”
接着又道：“我去给你做饭，你不是喜欢吃牛排吗？”
虞滢趴在他胸口，挑着眉问：“你怎么知道？”
“上次和卓阿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一直盯着锅看。”
“我是挺喜欢吃的，但是我喜欢吃好吃的，要是你做的不好吃，哼哼！”
程衍川犹豫着道：“其实我学过几天……”
虞滢调侃着：“哇！这么用心啊？”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程衍川耳朵有点红，他嗓音柔和，目光真挚，“滢滢，我希望你生日快乐！”
虞滢揉着发痒的耳垂，“嗯，谢谢你！”
又问：“我可以在这里拆礼物吗？”
“可以，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虞滢看着他不说话，程衍川摸摸鼻子跑厨房去了。
她看着一堆礼盒，脱了鞋，坐在雪白的地毯上，拆着礼物，本来一个个的拆着挺开心的，但是这也太多了。
她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些礼物基本都是她喜欢的，有首饰，包包，化妆品，还有衣服什么的，高跟鞋也有五六双。
程衍川还蛮懂的嘛！居然没送什么数学资料！
不过，他这是把商场搬回来了吗？
厨房里传来了阵阵肉香，虞滢坐不住了，跑过去小奶猫似的往程衍川背上爬，脸埋进他颈侧，“我要待在这里！看着你做！”
程衍川回手托了她一把，“怎么这么黏人？”
他看了一眼虞滢：“你怎么不穿鞋？”
“地板又不脏！”虞滢假装没听见，依旧贴着他脸颊。
她趴在程衍川宽厚肩膀上，兴致勃勃地说着：“我想吃欧包，你会做吗？”
程衍川眨了眨眼睛，唇角止不住地翘起：“我不会，你教我？”
虞滢在他后背上奶声奶气嘀咕个不停，“好啊！你先把面小麦粉拿出来，然后放温水和面……”
程衍川从柜子里拿出一袋小麦粉，倒在案板上，接了一壶温水，倒入雪白小麦粉中。
小麦粉兜不住水，顿时从案板上流了出来。
虞滢皱眉，“你就不能仔细点儿……”
程衍川放缓了手劲儿，水缓缓注入面粉里，还是淌了一案板，看着就像灾难现场。
虞滢叹口气：“你怎么粗手粗脚的，接下来是揉面，你别使那么大劲儿。”
见他手忙脚乱的，虞滢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到水龙头边洗了个手，接着抓着面团揉捏，混了水的面浆黏腻，从白皙水嫩的指缝里挤出，又被她按回去继续揉着，面团渐渐光滑成型。
“你看好了！就是这样！”
“哦，是这样吗？”
程衍川仿佛学会了，抓过虞滢的手按在面团上，轻轻用力，一团湿面在揉搓中湿润，又逐渐不成型，表皮坑坑洼洼。
虞滢啧了一声，真是的服了！面团都被揉烂了！
“你捏我干嘛？捏面团啊！”
“真是笨！”
被她说笨 ，程衍川也不恼，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
她甩开程衍川的手，用热牛奶融化了一小块黄油，放进去，反复揉搓，牛奶和黄油一点点渗入面团，直到没有了粘腻水声，虞滢撒了些小麦粉，粘稠的面团逐渐膨胀、光滑起来。
再混上葡萄干和坚果碎，将这柔韧微黄的一团用手扭出圆润的形状，用刀割了几道花痕，送进烤箱里烤制。
烤箱挺小，虞滢研究了好一会儿，对程衍川道：“以后你买大个点的，这只能放两三个面包……”
程衍川含笑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行啊，那你以后常来吗？我不会做面包。”
“嗯……看你表现咯！”虞滢哼了一声，狡黠地笑着。
闻言，程衍川深吸一口气，接着煎牛排，虞滢挂在他身上，半步不离。
客厅的餐桌上铺了深红色的桌布，细口玻璃杯里插了几枝玫瑰花。
精致的瓷碟了盛着奶油蘑菇浓汤，褐色厚切牛排，闪烁着油脂的光，用小青柠与芦笋摆盘，旁边的竹篮里还有刚出炉的热腾腾葡萄干坚果欧包。
程衍川打开冰箱：“你喝牛奶行吗？”
“不，我要喝酒！”
旁边的酒柜里摆满了一瓶瓶昂贵的红酒，虞滢早就盯上了那一瓶最贵的petrus红酒。
程衍川拿她没办法，拿着开酒器，对准红酒瓶塞启开，发出“啵”的一声，鲜红酒液注入高脚杯中。
虞滢和程衍川面对面坐着，程衍川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是他哥送的，他也是第一次喝，味道还不错。
程遥遥抿了一小口醇香红酒，不愧是世界级的名酒，入口顺滑，还有淡淡的松露和橡木的香味。
她眼睛一亮，好好喝，接着她把一整杯都喝完了，还替自己再斟了一杯。
“滢滢，你别喝这么多，待会儿该喝醉了！”
“啊？不会的！”她以前可是千杯不醉好吗？
她显然忘记了这是她在这里第一次喝酒，哪里来的千杯不醉？
虞滢摇了摇脑袋，眯着眼睛拿起刀叉，用力地切着牛排，忽然手一软，银质餐刀只留下浅浅一道划痕。
椅子忽然被拖动，程衍川一下子就坐到了她身边来。
虞滢眼波盈盈，回过神看着他，“你干嘛？”
“你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小，连牛排都切不动？”
虞滢深谙偷懒的奥秘，“你来，你来，我力气小，切不动！”
程衍川轻笑一声，“好！”
天色已然昏暗，客厅开了盏昏黄迷离的壁灯。
虞滢用手心撑着脸颊，雪白柔嫩的脸颊微微晕着点薄粉，脚上没穿鞋，她忽然觉得冷。
程衍川长指拿着刀叉，不疾不徐地切着牛肉，忽然一只脚丫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目光轻轻扫过，脚踝细细的一截，五个趾豆雪色精致，粉光若腻。
喝了点酒，虞滢漂亮的眼眸雾蒙蒙，身子没力气，红唇无意识抿着。
他声线擦在着她的耳侧，隐约染上点低磁的哑：“切好了，吃吧！”
虞滢脚尖不安分地动了动，雪白的脚丫如冰冷滑腻的玉石。
她撒着娇，“我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
虞滢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
程衍川心尖一动，薄唇轻抿，有些控制不住了，既如此，那就如你的意好了。
他握着她的脚踝，顺势轻轻一扯，虞滢便觉身子一轻，落在了他臂弯里。
窗外突然有雷声隐隐滚动着，仿佛立刻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
程衍川身上的澎湃热流席卷而来，虞滢被冲得四肢百骸都酥软起来。
他微微一凝眉：“身上这么冰，是不是要着凉了？”
虞滢手指攥着柔软的裙摆，浅绛色衬得她纤细指尖比珍珠还要白。
她眼里波光颤动，看向程衍川，“那怎么办？”
那嗓音又娇又甜，勾得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