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认亲现场打架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的比较快。
最后考的是英语，是虞滢最擅长的，她很快就做完了试卷，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下午四点四十，外面没什么太阳，飘着小雨。
此时已经有几个同学交卷了，她也跟着提前交了卷。
因为考试结束后，还要开班会，还不能回家，所以虞滢在外面晃悠了一下。
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教室里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很多人桌子上的书已经搬空了，虞滢的书桌里也没有什么东西，都被虞洲搬回家了。
班主任讲了一些珍惜时间之类的话，着重强调了开学时间是正月初六，开学就要进行市一模，接着就放他们回家了。
虞滢看了一下日历，这个寒假异常短暂，只有十二天。
别人开开心心的回家，她正发愁，就算是十二天，她也离不开程衍川，这该如何是好…
任媛已经收拾好了背包，眼里都是笑意，“滢滢，走吗，我妈开车来接我，我们顺便送你回家。”
虞滢纤细柔嫩的手撑着下巴，目视前方，柳眉轻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用了，我等人。”
“行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肯定在等你男朋友吧？”
“唉，我们这种孤寡女孩自己一个人回家咯！”
“你妈妈不是来接你吗？怎么是一个人了？”
任媛耸耸肩，撇着嘴，“你不懂！下学期见吧！”
“下学期见！”
教室里渐渐空荡起来，很快就只剩下虞滢一个人。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残柳败荷，校园里弥漫着浓浓的冰凉雾气。
虞洲比她早一个星期放寒假，她跟虞洲说过了不用他来接。
程衍川走过来的时候，教室已经空了，只有靠着窗户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少女。
她穿着淡霜色的羊绒大衣，手臂懒懒地支着脸颊，瓷白精致的脸微微抬起，半睁着潋滟如水的双眸，柳眉轻蹙，好似饱含着清愁。
见了他，虞滢眼尾微扬，脸上萦绕着愉悦，声音清甜娇柔：“你来了。”
程衍川伸手摩挲着她的头顶：“嗯，是不是饿了？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家。”
“好啊！”
虞滢坐着，伸手抱着他劲瘦的腰肢，精致小巧的脸蛋埋进了他的小腹。
程衍川帮她收拾好桌面上剩下的零零碎碎的东西，把宽厚手掌心向上递给她，“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虞滢是最后一个，还兼顾着锁门的任务，钥匙塞进窗户的缝隙里，开学的时候就看谁先来开门了。
两人走到一楼房檐下，程衍川松开虞滢的手，准备撑伞。
虞滢却紧紧地拉着不放，呜呜咋办啊！
十二天！她会死吧？要不跟他回家算了……
程衍川温热的长指磨着她的手背，声音磁性温润，“虞滢，怎么了？”
虞滢睫毛轻轻地颤着，大抵是被冷的，眼尾泛着点委屈的红，唇瓣抿着，“明天就放假了，我舍不得你！”
闻言，程衍川眼眸微深，不动声色的抬手弄着她的发梢，撩拨着她玉颈上薄而嫩的皮肤。
清冽的声线忽然透着点哑，“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去图书馆复习，好不好？”
虞滢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忽而又噗噗地灭了，“只有明天吗？”
程衍川眼底笑意更浓，“我每天都有时间。”
“可是快要过年了，你不回北城吗？你不用陪家人吗？”
对上她疑惑的水眸，他薄唇扯起极淡的弧度，语气忽然有点危险，“我奶奶在这边，爸妈在国外定居，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虞滢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睫毛颤了几下，这会儿肯定要说没有，于是她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
她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
程衍川嗓音不疾不徐的，又似在妥协，“行，没有就没有，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嗯嗯！”
走廊下，虞滢抱着他不肯撒手，程衍川手上搂着虞滢的腰，在她耳边厮磨，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蓦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辆劳斯莱斯，一阵轮胎与湿滑地板摩擦的声音，“吱——”的一声，非常刺耳。
两人交谈着，没太注意，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非常快速地从车上下来。
程衍川看到那道身影了，以为只是路人，没太在意。
忽然他肩膀被人用力地钳住，脸颊传来一阵凌厉的风，他迅速的伸出手掌挡着，掌心还是被打得一阵麻痹。
虞滢尖叫一声，接着愤怒的骂道：“你是谁！！干嘛打人！”
她抬手用力一推，把男人推撞到了墙边，发出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殷盛也不生气，他有点意外，他女儿，力气这么大吗？
卓筠来不及撑伞，就从车上跑下来，她呆呆地看着虞滢，这就是她的女儿吗？
她说不出话，泪水无声地落下。
程衍川抬眸，想看看是谁敢袭击他，却看到了一个女人，他愣住了，因为她跟虞滢很像，不，应该说虞滢很像她。
虞滢此时正恼怒着，她抬起程衍川的手细细地看着，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掌心红了一大片，“疼不疼啊你？”
程衍川回神，看着虞滢的眼睛，“我不疼！”
虞滢转身，抬眸，想骂人，“真是的，你打他干……”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士，她对着自己哭，好像很伤心，最重要的是，她跟自己长得很像！
虞滢疑惑，她是谁啊？
紧接着，她被那位女士抱在了怀里，她身上有一种暖暖的香味，虞滢愣住了。
“请问，您是……”
“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卓筠抱得越发的用力，虞滢被紧紧地箍着，动弹不了。
听到这话，虞滢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原来舒洁真的不是她妈妈啊！那虞正平应该也不是她爸爸吧？那她爸爸是刚刚打了程衍川的男人？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打人，虞滢不喜欢他。
要说力气，哪怕卓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还是比不过虞滢，她轻轻地抬手掰着卓筠的手臂，卓筠一下子就松开了。
虞滢看着她，声音很平静，“你是我妈妈？”
卓筠声音轻柔，眼眶泛着泪花，“是啊，乖女儿。”
“那我怎么会在虞家长大？”
卓筠声音忽而嘶哑，带着怨恨，“都是舒洁，是她把你偷了去，妈妈找了你十七年，整整十七年。”
“但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这样啊，舒洁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虞滢指着殷盛 ，“他是我爸爸吗？”
卓筠不太想承认，但看着乖巧可爱的女儿，她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就不好办了，她总不能打自己的爸爸吧？
但她总得问清楚吧！
于是她抬眸问殷盛：“你刚刚为什么要打程衍川啊？”
虞滢没想到她爸爸还挺帅，身材挺拔，宛如刀削斧凿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上，眼神如黑曜石般闪亮，令人联想起驰骋天空的鹰隼，充满危险性，此时他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
程衍川有些诧异，他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北城殷家的主人，他在某次宴会上匆匆见过殷盛一面。
没想到他居然是虞滢的父亲！不过还是要验一下dna才能确定。
闻言，殷盛拍了拍袖子，声音低沉浑厚，“他刚刚欺负你！”
虞滢笑了，毫不客气，“他哪里有欺负我，你眼瞎啊？”
“他抱着你，离你特别近！”
“我也抱着他啊，你没看见吗？”
“……”
反正在虞滢心里，新的爸妈比不上程衍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