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量花瓶
见劳斯莱斯在工作室门前停下，正在办公的秦佩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她急匆匆拨通夏初杨的电话，深怕夏初杨在这时回到工作室。
得知夏初杨还在录制节目后，秦佩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下电话后，简喆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工作室。
他的微笑绅士又官方，似乎关于夏初杨的一切都不能再牵动心弦。
这份淡漠的坦荡，让秦佩沉下脸色，她冷着脸色，语气严肃：“你不该来这，曾经残忍抛下初杨，现在还想摧毁她辛苦建筑的心墙吗？”
简喆努了努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笑：“佩姐怎么就认定，残忍的人是我呢？况且，我是来找闵又煦的，只是顺便过来看看。”
“找又煦？”秦佩眉头紧蹙，她不明白简喆怎么会和闵又煦有交集。
“这事以后再说吧，”简喆将手中的文件袋交给秦佩，“这是mv合作协议，佩姐考虑好了吗？”
秦佩瞟了眼文件袋，她的双手垂在两侧，将简喆晾着。
为了让简喆彻底死心，她把与其他签订好的合约摆放到桌面上后，先行离开工作室。
眼看计划要被打乱，他思索半晌，拨通卓齐的电话：“我记得，你很喜欢我那辆限量越野，来开走吧。”
“怎么突然提这事？”
“圣诞节快要到了，我也想要个礼物。”
“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帮我查一下，summer新单曲的mv是哪位导演在筹备。”
挂断电话，简喆还是将合作协议留在桌上。
他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会是夏初杨的mv导演。
海野市电视台。
《青春女孩》的海选现场人声鼎沸。
这是近期热播的女团选秀节目，形象青春可人的夏初杨被邀请担任节目的声乐导师。
长时间的录制、千篇一律的短裙和长发，夏初杨早就审美疲劳。
她撑着脑袋，表情专注，其实是在发呆。
“0729号，许楚儿。”
舞台上的女孩蓄着短发，摇滚范十足，让夏初杨眼前一亮。
许楚儿站到架子鼓前，敲击的动作帅气又自信。
动感轻快的旋律随之响起，许楚儿的嗓音极具辨识度，台风也富有感染力。
曲毕，掌声轰鸣。
鞠躬后，许楚儿走下舞台，离开摄影棚。
中场补妆时，夏初杨把果酱叫到身边，小声命令：“快去，告诉0729号，我要签她！”
碍于秦佩并不想培养新人，果酱皱着眉头，愣在原地。
“快点去！”夏初杨提高声音，她指着录影棚门口，“找不到她的话，你也别回来了！”
没办法，远水救不了近火，夏初杨的三分钟热度谁也阻止不了，果酱只好嘟着嘴跑远。
录影结束，夏初杨回到工作室，她疲倦地坐到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袋引起她的注意。
准备打开时，果酱也回到工作室。
“找到人了吗？”夏初杨顿时来了精神，她放下文件袋，溜下办公桌，“她愿意签约吗？开价多少？”
果酱把嘴嘟地和鸭子一般，她垂着眼帘，不敢正眼看向夏初杨，轻声回答：“我说了你要签她，一般人都会兴奋地欢呼，可她”
“是不是很贵？”夏初杨急切追问。
“可她却问”果酱深吸一口气，紧扣在身前的双手插进口袋，摆出面瘫脸，“‘summer是谁？’”
“啊？”夏初杨瞪着双眼，把嘴巴张地老大，“这年头还有人不认识我？她是家里没电视还是没联网？”
一看老板的大小姐脾气爆发，果酱更是胆怯，她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向后倾着，声音如蚂蚁：“看她有在用智能手机”
“亏她还是参赛选手，我可是节目导师欸！”夏初杨向果酱伸出手，她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平复愤怒，“你有存她电话吧？手机给我，我现在打给她！”
果酱缓缓从口袋掏出手机，伸出的手把手机握地死死的，为难道：“她说不想当流量花瓶，叫你不要烦她。”
“意思是，我是流量花瓶咯？”夏初杨一把夺过手机，用力按着手机屏幕，“喂，许楚儿是吧？”
“你是谁？”正在乐器行卖吉他的许楚儿语气冰冷。
夏初杨本想好声好气地交谈，可许楚儿的高冷态度更是让她火帽三丈，不由地提高声音：“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实力派，summer！”
许楚儿冷哼一声，不耐烦道：“你助理没转达清楚吗？我最后说一次，拿出上台面的音乐，再来找我。”
说完，许楚儿果断结束通话。
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没机会反驳的夏初杨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她紧咬着牙根，再次拨通电话：“臭丫头，你抬身价的方式太老套了！”
许楚儿的情绪本就低迷，又一再被打扰，她的语气也变得愤怒：“我有说到钱吗？我说的是音乐。”
“音乐是吧？你给我听好了！”夏初杨清了清嗓子，清唱起成名歌曲。
许楚儿翻了个白眼，看向身边的男店员，随口询问：“认识summer吗？”
男店员双眼泛起光亮，兴奋地频频点头。
“你来听。”许楚儿把手机塞给男店员，她轻抚着吉他琴弦，多有不舍。
乐器行老板把钱递给许楚儿，惋惜道：“真打算去当流浪歌手啊？”
许楚儿隐藏起心事，她扬起嘴角，逞强道：“比被娱乐圈圈养来的舒坦。”
两人被男店员的歌声吸引，他正轻声与夏初杨合唱，笑容犹如痴汉。
唱到尾声，夏初杨站到椅子上，扯着脖子喊出高音。
快要听不下去的果酱捂着额头，敷衍地竖起大拇指。
一曲唱完，夏初杨轻咳了几声，她昂起下颚，得意道：“怎样，知道我厉害了吧？”
“好好听！再唱一首吧！”电话那头传来男店员的声音。
“你是谁？许楚儿呢？”夏初杨眉头紧蹙。
果酱及时夺回手机，她哭丧着脸，无奈恳求：“消停会吧，丢死人了。”
海野市郊区·旺角巷。
夜幕缀上星辰。
十二坪的租房里，桑驰远趴在小床上，他紧盯着手机屏幕，深怕错过任何讯息。
准备去相亲的安七东穿上新买的西装，精心打理着头发。
桑驰远指着安七东脖子上的红色领结，疑惑道：“不勒脖子吗？”
“你不懂啦，现在的女生都喜欢绅士！”安七东乐呵呵地穿上鞋子，“走咯！”
“少喝点酒，别一路吐回来！”桑驰远放下手机，他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发起呆。
手机铃声响起，桑驰远立刻抓起手机，查看起简讯。
终于等到闵又煦传来约会地址，桑驰远迅速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打量许久，他想起桑驰远想起安七东说的“绅士理论”
蜜情音乐酒吧。
爵士歌手演唱着浪漫情歌。
女人们的性感礼裙光彩夺目，男人们各个西装傍身，手持玫瑰。
酒吧正举行着联谊派对，第一次参加的桑驰远有些局促。
他无视人们带有嫌弃的疑惑眼神，寻找起闵又煦。
“哇，那是闵又煦吗？”
听到身边男人的小声惊呼，桑驰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在角落的闵又煦。
闵又煦双手握着酒杯，手指跟着节奏点着杯身。
“是她！”
“大美人啊！”
“她在等谁啊？”
在男生们的热烈讨论中，桑驰远得到自信。
万众瞩目下，他大步走向角落，直接坐到闵又煦对面。
闵又煦抬起眼眸，打量着桑驰远，清冷的灰瞳在霓虹灯光下无比妩媚。
“戴领结做什么？柯南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