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挥泪斩陈海
当鸟天听到有人唱道,皇帝驾到,百姓回避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是要让老百姓也看看,大宋的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是那句话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正是要改变以前不好的政治环境,不好的生态土壤。
“唉唉唉,那个谁,你他娘的怎么唱的,老子就是叫百姓来观刑的,你把他们给弄走了,戏演的再好,没有观众,有什么作用呢?给那小子掌嘴二十,叫长长记性!”鸟天一脸愤怒的说道。
此话一出,两个御林军过来,朝着那个唱了辞的小内侍嘴上,片片就是几记大嘴巴子,顿时嘴角鲜血直流,周围看了的群众,无不拍手叫好着,有人直言,大宋现在的小皇帝,真是他们的贴心人。
鸟天坐定,四周乌压压围了一圈的民众,个个看着中心被缚着的陈海,陈海垂着头,散乱着头发,背上插着一个木牌,牌子上书着一个大大的斩字,旁边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其不停的用绵薄擦拭着大刀。
鸟天才向旁边看了一眼,还不见赵佶来,心里怒骂道,他娘的,敢做就敢为,老子又不是要要了你的狗头,有那样的害怕吗?
正思间,李纲急急忙忙抬着一道龙撵,看似将个太上皇抬了来,到鸟天面前,唱了礼辞,又唱着请太上皇赵佶,半晌,赵佶愣是从龙撵中不出来,鸟天见到,这样的情形,这老家伙估计在等我去请。
于是起身,走到龙撵跟前,说道:“孩儿赵桓,有请太上皇于‘斩龙台’观刑!”
“什么?午门何时设了‘斩龙台’的?朕要出来好好看看!”赵佶很是焦急的说道。
当赵佶从龙撵中出来,周围的群众一顿惊呼,他们有些孝敬了一辈子的皇帝,今日能终于一睹真容了,有些已然激动的落了泪。
这时,赵佶才不管百姓的反应,倒是急急问道:“桓儿啊!斩龙台何在?”
“就是您的脚下啊父皇,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吗?”
“什么?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有种,哼!”
赵佶说完,欲要离去,却被鸟天一把死死拿住,任赵佶如何剥脱,始终不能挣脱出鸟天钳子般的只手,最后乖乖跟着鸟天一同坐上了“斩龙观”。
这午门的“斩龙台”和“斩龙观”是鸟天灵机命名的。
赵佶坐定,出于面子,掩饰着说道:“今日身子强行不好,当闭目养神的才是。”
因此,从了来,一直歪在座上,不肯睁开双眼。
酉时三刻已到,礼部唱言毕,刑部宣言道:陈海,汉中寿阳人,于天寿元年八月初一夜,酒后霑了宫廷“明达懿文”贵妃娘娘香露。身为大廷内侍,不思检点,罪该当斩,行刑!
就在刑部宣言的过程中,鸟天心里又次唱起了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顿时眼泪哗哗的直流。
而赵佶一听刑部宣言,眼睛猛地睁开,这什么跟什么?刑部一帮猪脑子吗?朕的“明达懿文”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陈海霑了她的香露?什么情况?
冷静,细思,噢,知道了,原来陈海是替我去死的,难怪这狗日的赵桓,将个午门改成什么“斩龙台”和“斩龙观”的,一切全明白了。
此时的赵佶突然瞳孔放大,欲要说甚,结果生生被憋了回去,一身子又靠实了座背,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而陈海听到这样的陈词,欲要嘴中喊出“冤枉”时,却被身旁的刽子手,照着大刀上喷了一口黄酒,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顿时身首异处。
周围的群众一听,嘴中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父母将你很是希望的,挤破了头,送去宫中,才做了个内侍,不愁吃,不愁喝的,还这般,真丢祖宗的脸啊!”
你一言,我一语,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厮日,当斩了陈海的一瞬间,天空顿时下起了滂沱大雨,鸟天急急从斩龙观出来,站在大雨中,感受着大雨的洗礼,希望自己与大雨融为一起,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已然流泪。
鸟天回到文德殿,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未醒,身边的丫鬟也是不敢靠近,都害怕皇帝梦中杀人。
外面雨一直下着,树上的花瓣一直落着,落过一层,天气凉过一层,层层陨落,层层雨寒。
突然,有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冒雨急匆匆奔文德殿而来。近眼看时,那人正是户部主使张邦昌。
这时,天空降下一块惊雷,将个古井旁的一颗千年冰杉,一举劈成两半,树冠中,冒出一缕青烟,袅袅盘旋着升入了九霄云外,顿时吓了张邦昌一跳。
也就是这块惊雷,将个熟睡中的鸟天惊醒,一跃从榻上起身,急急问身边丫鬟,现在什么时辰。
丫鬟们报来,只听钟鼓楼的钟声才敲了九下,估计这会怕是戌时二刻的样子。
就在鸟天醒来时,一个丫鬟进来,报说张邦昌,张主使求见。
鸟天叫进来,张邦昌进,做了人臣礼数,张邦昌起。
张邦昌说道:“万岁,臣几日查了国库,盘点所有,所有库银加起,不足五万万两,连将士的抚恤金了不够发放啊!”
鸟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娘的,大宋不是在历史上很牛逼吗?不是那个谁,哦,对了,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一片经济繁荣的吗?为何我他娘的一穿越过来,国库连个将士的抚恤金都发不下去了呢?
卧槽卧槽
“什么?五万万两,银子哪儿去了?”鸟天一脸愤怒的说道。
“万岁,您息怒,容臣为您说说。”
“快放!”
张邦昌对这样的话语,已是习以为常了。
“近年来,大宋的确攒了一些家底,一来每年要给金国送去大量的岁币,二来太上皇大肆兴修‘延福宫’和‘艮岳’,三来朝中一些大臣打着兴修的幌子,中饱私囊,将个朝廷一度掏空了。”张邦昌如数家珍的一一说着大宋经济方面的诟病。
鸟天一听,心里思道,这家伙显然归纳的很到位,就是这样的,不然,以宋朝的经济实力,怎么会连几个抚恤金都发放的如此捉襟见肘呢?
“依爱卿所见,眼下当如何是好?”鸟天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