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张邦昌给完颜杲讲了一个鹬蚌相争的故事
翻云覆雨唐客手,一日折尽长安花。
岁岁影影南旧梦,青青奄奄啄杯茶。
完颜杲令着身边人,为大宋使者张大人准备吃食,底下人一顿慌乱,一个像是后勤军队长的人,俯身贴耳,急急于完颜杲耳际说了什么后,完颜杲脸色一凝,对其密言了一番。
过了很长时间,愣是桌子上不见任何食物。完颜杲脸上有些尴尬,急急笑着说道:“张大人莫要笑话,我们才吃了午饭,故而他们准备的慢些,请您见谅!”说完,学着汉人的礼节,向张邦昌拱手做了一揖。
哼!什么才吃了午饭,你他娘的,恐怕是粮草不济了吧?以张邦昌多年朝堂同议边陲用兵之经验,肯定推测的没有错,这完颜杲还这样的掩饰着。
于是张邦昌急急笑呵呵的回言道:“没事总帅,我们来时路上,吾皇见我等一行人多路远,一波一波派了御林军,沿途及时赶着送了御膳,大鱼大肉的,这会还未能消化,但等无妨!”
听了这样的话,完颜杲顿时将个老脸羞得一顿通红。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张邦昌笑脸迎着说道:“老夫以水代酒,敬总帅一碗可好?”
张邦昌一把端起桌上的一碗清水,向完颜杲作敬酒状。
完颜杲见水,心里那个憋屈啊!他们女真人,何时招待贵客桌上没有酒菜,这是何为呢?心里怅怅然,有点想念远在上京的夫人婉晶凉了。
婉晶凉是个汉族女人,生的一副木绣柳棉飘玉絮,桃花香腮二月春的模样,大大一个香奢美人胚子,是完颜杲于大宋南征北战路上遇到的。
当时完颜杲迂回于今陕西一带,下野收散兵,深入号称“陇上小江南”的天水郡时,于乱民奔徙中,一眼就将其相中。
未及众人反应过来,那完颜杲一马扬鞭,马顿时嘶鸣,朝着人群之中奔去,天水郡街上周围人众见了,吓得魂飞魄散。
那婉晶凉也在逃跑人群之中,完颜杲目标精准,马速极快,追不及数步,完颜杲将个婉晶凉一把掳在怀中,才停了马,于街道中央姗姗而立。
那时正值二月春头,柴门桃花别样盛开,朵朵枝头探出墙外,引入无数蜂蝶,乱风飞着。
完颜杲把婉晶凉掳入怀中,当街于马背上柔情时,被乱风吹来的桃花瓣,撒向他们,更衬托了婉晶凉绯红色的鹅脸,一时惹得完颜杲无比醉心。
在这样一个乱世,孱弱的婉晶凉刚死了丈夫,自己与丈夫没有孩子,家中再无有他人。才守完七日,刚来街上买点生活用度,就被完颜杲掳住。
看着如此美貌的妇人,完颜杲的马儿已然走不动路了,问那妇人,家中有甚人物,那妇人看着身形硕大的金人,羞赧的说道:“才死了丈夫,家中别无他人。”说完掩面一笑,这一笑,死死把整个街上的桃花,也是惹醉一片,蜂蝶顿时乱做一片,失了方寸。
被迷了神目的完颜杲急急问道:“妇人怎么称呼?”
“婉晶凉!叫奴家晶凉便是。”婉晶凉说间瞄了一眼完颜杲结实的身子,又次浑身羞赧着,心思,一生还未见过如此健壮的男人。
你道婉晶凉丈夫是如何死的?那丈夫名唤锁童,是个好赌之徒,与婉晶凉成婚之夜,也未改嗜赌脾性,将个新娘独独空留在洞房,守了一夜的烛泪。
后来,锁童赌性更甚,整日整夜的不归。生生将自己双双父母气死,也未能悔改。
一日夜里,锁童将身上所有赌资输得精光,连身上衣服也赔了去,被人逐出赌场。
深夜寒风飕飕,羞于回家,不得已的锁童,顺势翻墙,入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锁童知道底细,男人于五天前去了山中狩猎,还未回来。
其实锁童早就于户主夫人有染,平素在赌场上来的银两,全盘偷着花给了这家女主,然锁童生来瘦骨嶙峋的,好在于那女人钱财方面满足了,不然早就不待见的。
就在锁童翻进其家,那女人一见锁童的窘样,便知是败光了,好似一顿睥睨。也是不巧,就在两人争吵期间,女人丈夫星夜赶回,将两人死死堵在家中,男人顿时生出红眼雄性气,将个锁童照头砍了一记猎刀,当场死去了。
婉晶凉不冷不热,找来邻居帮忙,将个锁童一帘草席埋葬了。
然此时被金人完颜杲掳住的婉晶凉,彼此心仪,就完全的顺从了。
是夜,完颜杲与婉晶凉在其家中,强了一夜,婉晶凉才第一次感受到男人雄性的一面,填了女儿难以启齿的心结。
翌日,婉晶凉为完颜杲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汉家吃食,把个完颜杲的胃死死扣住,爱的愈紧。
后来,完颜杲回金,也把婉晶凉带去上京,做了侧堂夫人,美貌艳压群黛。
就在张邦昌反客为主的敬酒中,完颜杲顿时感到一阵恓惶,一阵莫名的思念婉晶凉,心里猛地想到,早早结束了于宋国的战争,好回去大鱼大肉陪着夫人,在这遭的哪门子罪呀!
张邦昌看到完颜杲深深看着鸟天赠送的那本《三国志》,一脸的深思,见机笑着说道:“总帅,老夫为您将个故事可好?”
“噢!故事?你们汉人的故事很有趣,说来听听!”
“好好好,哈哈哈,那您听好了。”张邦昌故意使着一脸神秘貌。
张邦昌起身言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河蚌从河中出来,晒着惬意的阳光,感觉自己就是河中的霸主,无人于他匹敌。眼睛半眯的河蚌,摊开胸肌,好让阳光杀杀其身上的霉气。突然,一只鹬从天山飞来,张开生铁一般的长喙,一嘴钳住河蚌的胸肉,那河蚌顿时疼的仰天大叫,潜意识中将自己的蚌壳合上,将鹬的长喙死死夹住。过了很长时间,蚌不让鹬,鹬不让蚌,两个僵持了很久,累的都想罢手,但出于面子,依然各自谁也没有退让一步。突然,冷不及防,一个渔翁悄然而来,把他们两个一起捉走,成了渔翁桌上的晚肴。”
张邦昌讲完,对着完颜杲又次敬了一碗清水。
此时,桌上还是没有上来任何食品。
喝完水的完颜杲又次看了一眼《三国志》,未有任何言语,只一味思着张邦昌讲的这个故事。
张邦昌又问身边的完颜宗翰道:“勃极烈,西夏国家最近与您金国可有摩擦?”
完颜宗翰见问夏国,颐指气使的言道:“他们敢,我王才生擒了耶律延禧老儿,他西夏皇帝李乾顺眼下想当我王的一条狗,巴结还来不及呢!摩擦?要是起了摩擦,老夫第一个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当完颜宗翰说了这样的话时,完颜杲顿时开出一剂灵光,渔翁,李乾顺?
这时,田畴行又问张邦昌道:“你们的小皇帝对你们的老臣做了什么,一个个若人间蒸发一般,怕是卸磨杀驴了吧?”
“噢,这个嘛,连老夫都成为户部主使了,卸磨杀驴,不也正常吗?哈哈哈!”
他们三人一听此话,才明白,怕是宋国他们的细作都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