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渡江作战
总算在秦老侯爷出面后,这件事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不过开科取士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大炎幅员辽阔,如今又是大乱之时,许多人赶来都需要时间。
内阁拟定的时间在一个月后,这还算是一个合理地时间,凌川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至于取士的题目,也是要等到开科取士前才能确定。
中原的大战却等不了三个月,凉王凌峰的粮草始终是问题,在吴王那里只买到了七天的,他需要尽快解决这场战争。
也不是没想过回头再去攻打帝都,但凌川亲自南下了,还带了张少泽的两个军,这可是刚刚在海伦城将兽皇打到割地的强军,后面想了想还是算了。
“南宫兄,从北岸传来的消息,他们的粮草不多了,帝都那边截断了他们退回渝州的路,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被困住了。”宁之北难得脸上有些笑意的说道。
南宫雷却并不高兴,为了还当年宁之北的救命之恩,他才趟了这趟浑水,对宁之北的作风,如今他是越来越看不上。
“嗯,那你想过干掉他们以后,东境与帝都一起夹攻,你挡得住吗?”南宫雷一如既往的实话实说。
宁之北刚刚好了一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正如南宫雷所说,他们与凉王之间,不管是谁赢了都会面临被夹攻的境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我们还能如何做?”宁之北问道。
“倒是有个办法。”南宫雷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神秘兮兮的回道。
“哦?”宁之北一听心中大喜,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南宫兄,咱们现在在一条船上,还请不要藏私了!”
“干掉你,吞了你的兵马,老子再与拒北王请罪,我们三方夹击白莲教,反正我与拒北王本来也没仇!”南宫雷笑着说道。
宁之北顿时傻了,细细想来南宫雷如今有这个实力,与东境联手做掉自己不是什么难事。
“南宫兄,你说笑了,帝都的那位不会需要像我们一样的镇国侯的,李苍龙最终也不过是个鸟尽弓藏的结局。”宁之北说道。
“大不了就不当呗,南疆潮湿我倒是喜欢帝都,哪怕做个富家翁也挺好!”南宫雷像是铁了心一般,说的宁之北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南宫雷见宁之北被怼的不说话,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继续说道:“老子都怀疑当初你救我,是你的阴谋!”
“南宫雷,你不愿意大可离去,不必如此怀疑!”宁之北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怒吼道。
“又急眼了,老子也没证据,要不然早走了!”南宫雷回道。
两人斗了一会嘴,外面便传来了消息,北岸有了动静,探子来报白莲教贼兵的大营中旌旗晃动,开始调动兵马了。
这些日子,凉王一直都在收集船只,甚至从直隶弄了一部分运了过来,总算凑出了能渡江的船队。
但这种渡江的战斗是非常难的,尤其是有了火炮以后,渡江就是活靶子。
“王爷,都准备完毕了,大军随时可以出发!”圣女过来说道。
“好,传令全军,今夜凉州骑与本王压阵,用重炮压制对面,一定要尽快渡江!”凌峰吩咐道。
“是!”
“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吧!”
“是,王爷!”
此处的黄江江面宽有两公里,水势倒是平稳,对于渡江作战来说,还是相对来说好一些的。
凉王选择的时间很好,今夜没有月亮,风从北岸往南岸吹,他让所有人都不要起火把,在黑暗中渡江。
晚上江面上漆黑一片,纵然宁国侯早早做了防备,但发现的时候,白莲教已经到了江中心了。
“敌袭,对面渡江了!”
一声大喝打破了宁之北大营的宁静,还在大帐中研究地图的宁之北瞬间跑了出来,“传令兵,快让炮兵发动进攻!”
南宫雷也赶了过来,他手下的炮兵先一步已经开始与对岸开始对对射,大营中的兵马也快速进入了滩头阵地。
黑暗中的炮弹准度还是低了些,很多都落在了江里,两公里的江面上,从上到下足足有两三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小一点的船只上能装三四十人,大一点的能装百来人,一次就能运送三万人左右。
有风从北岸吹过,他们船的速度也快上了几分,但还是在滩头阵地上遭遇了重创,这里宁之北与南宫雷埋伏了重兵。
他们下船后,很难在滩头立足,刚上去就被打退了回来,很多人都来不及撤回船上,落入了黄江中被冲走。
凉王凌峰也发现了滩头阵地的情况,传令让炮兵调整了角度,开始轰击滩头阵地,这样一来,宁之北与南宫雷手下的炮兵便没了炮火的压制,开始输出停靠后的船只。
十几艘大船瞬间被击穿,江水灌入到船身之内,不一会的功夫,就沉入了江底。
这场战斗的惨烈凉王凌峰是有预料到的,只要抢下了滩头阵地,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从北岸支援。
“传令炮兵,务必要将他们滩头阵地压制住,让前军加快进攻,拿下滩头阵地者,赏万金,封右使!”
“遵令!”
右使范承安死后就一直空缺,三十六个旗帅都在盯着这个位置,凉王凌峰的军令传出后,都加快了进攻的频率。
总算有人能在滩头阵地上站稳了脚跟,后面的白莲教贼兵开始源源不断的压上去,北岸的炮兵也开始向前覆盖。
代价就是五十多艘船只被彻底击沉,死在黄江中的白莲教贼兵不下两万人,还不算滩头阵地上死去的。
滩头阵地就是一块肉,宁之北与南宫雷的人也拼了命的要夺回来,双方你来我往几度易手。
不过随着白莲教贼兵越来越多,滩头阵地双方投入的兵力也越来越多,这块不足三公里的狭长地带上,双方各自投入了不下十万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南宫雷南疆军一直在宁之北的侧翼,并未完全进入战场,只是利用炮兵在炮击过江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