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田青军战死
凌峰当初差点被杀,刀口从他脸上划过,留下了这道疤痕,这也是他一直都带着面具的原因。
“看到了吗?这都是拜你所赐,你害死我母妃,害的陈家尽数被屠,手足相残你还敢问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可笑至极!”凉王怒斥道。
“今日你带兵离去,朕可与你平分天下,让你凉王府世代享受一等亲王爵!”凌越见硬的不行直接来软的。
“都到了这一步了,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凉王轻笑道,他被凌越的这种奇葩想法逗笑了。
“朕的勤王之师已经在帝都外围了,只要他们一到,你就会被灭在帝都,何必如此呢!”
“你是说宁之远那个废物吗?本王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攻破一个皇宫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受死吧!来人,给本王炮轰皇宫!”凌峰挥手示意道。
“慢着,凉王殿下,下官是首辅田冠墨,先皇驾崩还不足半年,你真要在先皇灵前动刀兵吗?这实为不孝啊!”田冠墨站了出来阻止道。
“你就是田冠墨,谋害凉王府也有你一份,放心,本王会留你们君臣一条性命的!”凌峰说道。
眼见凌峰油盐不进,凌越此时心如死灰,连东门都能攻破,皇宫自然不在话下。
皇宫中的守军不足三万,其他人被宁之北留在了外围,但现在还未靠过来,应该是被拖住了。
正阳门是皇宫的正大门,是历代皇帝出行的专用宫门,凌峰故意选择了这里,就是要从这里堂堂正正的踏入皇宫。
“凌峰,朕可以下罪己诏,追封陈家爵位,追封陈妃为皇太妃,只要你退兵回西北,西北三州朝廷都封给你!”
“你还真大方,要让我退兵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与田冠墨死,或者陈家与母妃复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凌越才登基还不足半月,还从未体会过权利带来的快感,如何肯轻易的放弃。
“宁国侯,朕的身家性命可都托付给你了,万万不可让这个贼子攻入皇宫啊!”凌越扭头对宁之北求道。
“陛下,先行撤到后宫吧,这里臣来守!”宁之北回道。
“那就拜托宁国侯了!”凌越微微拱手道。
凌越带着一众大臣回了太极殿,武将们留在了宫墙之上,田青军也在这里,目前的态势对他们很不利。
“轰!”
凉王凌峰的重炮直接开始轰击宫门,正阳门高达十来米,一轮炮击,正阳门上阁楼直接被炸塌,宁之北差点被埋。
“进攻!”
以凉王的恨意,他恨不得将整座皇宫轰平,但炮弹的储备并不足,在攻击东门时,用了太多的炮弹。
在正阳门被轰开后,田青军反向冲了出来,身后带着一万守军,直奔凉王这里而来。
这是他与宁之北商议好的,与其被动的防御,不如拼死一搏,只要宁之远的大军能突破进入帝都,他们就能守住。
凉王也被眼前的事微微一愣,但他是带兵多年的王爷,自然明白了田青军的意图,他并未后撤,身旁的士卒也都开始扣动了扳机。
这里都毫无遮挡,双方子弹横飞,前面的几排士卒都倒了下来,田青军的冲锋不减,双方直接进入了肉搏。
白莲教其他的贼兵也都围了过来,突破进入东城区的不下十万,还有源源不断从东门进来的,田青军的一万人瞬间被包围。
但似乎是置之死地,这一万人爆发出了强大的战力,田青军本就是南国第一勇将,手中的长刀挥舞,根本没有他的一合之敌。
不过他左肩被子弹击中,挥舞的速度也慢了许多,由于失血过多,一阵阵的眩晕传来,有几次都差点跌落马下,急忙咬了咬舌根,让自己保持清醒。
始终还是没能躲过被杀的命运,南国第一勇将战死在正阳门前,随行出战的一万军士尽皆战死。
“他是个忠臣良将,可惜了,不可取他的头颅!”凉王凌峰下令道,田青军与田冠墨兄弟二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他的忠诚是武将独有的那种忠诚。
正阳门内,宁之北也取出了自己的大刀,右手轻轻的从刀身上抚过,这柄长刀传承自初代宁国侯,曾也是在沙场上饮过血的。
“老朋友,今日我们又要一起杀敌了!”宁之北轻声说道。
宁之北坐镇,两万北境精锐守在正阳门后,炮击已经没有左右,门洞就那么大,这是一场需要用人命来堆的进攻,凉王凌峰自然也清楚。
在太极殿中凌越在知道田青军战死的消息后,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直到太医过来救治,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朕是皇帝,你们都是乱臣贼子,你们都该杀!”
凌越口中不断的说着,从身旁的侍卫手中夺过刀来,第一个便将救治他的太医给捅死了,紧接着挥舞着刀四处劈砍,一众大臣们顿时乱作一团,开始四处躲闪。
头上的皇冠已经脱落,披头散发满眼通红,没有人敢靠近,凌越虽然志大才疏,但从小还是习过武的,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田冠墨示意侍卫们去拦住凌越,但还未靠近便被凌越给杀了,连续杀了七八个护卫后,其他人也不敢上前了。
凌越开始追着大臣们砍杀了起来,平日里连走几步路都要坐轿子的大臣们,此时跑的那叫一个快。
但那些后宫的妃嫔们就没那么好的体力了,凌越登基后,充实后宫选了不少的秀女,但皇后之位一直都给宁月华留着的。
在凌越出现疯癫异常的时候,宁月华便走了,她此时并不在太极殿内,其他的秀女嫔妃一个个都被凌越追上被杀。
一时间太极殿内血流成河,田冠墨不得已打开了太极殿的大门,让群臣们逃了出去,只留下了凌越一人在太极殿中。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太极殿,凌越丢掉了手中的刀,颤颤巍巍的坐在了宝座之上,接着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眼神中似乎恢复了片刻的清明,脸上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