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爹娘齐上阵
眼前的通信玉牌,再也没有人回复消息,苏南恩盯了许久之后终于放弃了。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起身去苏南岸的房间里看一下,到底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越看他就越心惊,好家伙,哥哥房里,还真有不少值钱的丹药啊。
这些丹药放到外面去卖,可都是价值千金啊,有价无市的那一种。
苏南岸的确不怎么回南洲,但是每隔几年,他就会在兰州南洲待一段时间。
也算跟家里联络感情,不至于过于生疏。
也正是这段时间,他会炼制许多丹药,放在房里,留给家人备用。
但实际上,苏家人又是顶有钱的那种。
即便是价值不菲的丹药,也能靠钱买到。
所以也不会想着,去苏南岸房间里面找,常年累积下来,确实堆积了不少。
苏南恩一边搜刮着丹药,一边啧啧称奇,就在他伸手去摸,橱柜上的另外一瓶丹药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苏南恩吓的一个激灵,差点捧不住手中丹药,还好及时稳住了,也没有砸碎瓶子。
他没好气的回头,正想呵斥一下,到底是谁在打扰他干活儿。
回头一瞧,一个气质稳重,容貌极佳,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那双眼睛淡漠无比,似乎世间一切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一样。
苏南岸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恭恭敬敬的站好身体,对着这男子行了一礼,并沉声喊道,“爹。”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苏南岸和苏南岸的父亲,苏寒衣。
苏南岸的容貌,有一半继承于苏寒衣,俊美无俦,容颜绝世。
唯独那双眼睛不像他,而是像闻人叶。
多情的桃花眼,顾盼之间,皆是流转的风情。
苏寒衣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给苏南恩的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在这里干什么?”
在这个极具威严的父亲面前,苏南恩是不敢隐瞒的。
他老老实实的,把刚才苏南岸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他听,最后得出总结,“我哥这是想娶老婆了呀,嘿嘿,爹,咱们家第三代马上就有着落了。”
苏寒衣的神色并没有特别大的波动,只有在听到说大儿子有心上人之后,他的眼珠才微微转动了一下。
“先联系你兄长,让他先把这女子带回家里来,过个目。”
苏南恩顿时后悔起来,自己刚才多说了一嘴。
糟糕了,父亲会不会特别严格呀。
苏寒衣一看这个小儿子,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也不动作,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苏寒子眼神淡漠,也不多解释,只留下了一句,“你们的婚姻大事,关系着整个世家,不是儿戏。”
说罢就扬长而去,离开了苏南岸的房间,只留下了站在原地的苏南恩,懊悔着。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是坑哥了呀。
这个父亲在他眼里,做事都是有板有眼,堪称模范的那种,很少有让他打破规矩的事情。
想必在挑选儿媳妇这件事情上面,他也是很严格的。
苏南岸长叹一声,然后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苏南岸,并且在后面附加了一句。
“哥我真不是有意坑你的,你回来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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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城内,赫连荣带着一众魔将,狼狈的逃回了城主府。
刚一进去就看到,他那晦气弟弟又穿的花里胡哨,站在门口似乎想要出门去。
一想到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操劳,竟是什么好处都没落着,等到父亲回来还要挨训。
赫连荣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给我站住,你又去哪里?”
赫连耀也在心里也在打鼓,咋回事啊,运气这么好吗?一回来就碰到哥。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没去哪儿呀,哥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休息。”
赫连荣上去就给他扇了一巴掌,直接把赫连耀给干傻了。
“臭小子,都怪你,老子白忙活了一整夜!”
赫连耀捂住自己的脸,抬头就看到自己兄长那厌恶的眼神,带着尖刺,仿佛恨不得他立马去死一样。
“有你这个废物弟弟,真是丢老子的脸,等到父亲回来了,你自己去给他交代,那些东西是怎么丢的。”
“真不明白,我为什么摊上你这么一个草包弟弟,上辈子一定是作孽了吧。”
“如果不是为了你,老子早就出了这永昌城,自请为王去了,你还这么不争气,当拖油瓶。”
耳边赫连荣数落谩骂的声音,还在不断灌入耳中,脑子里面却已经回忆起了这几十年来,遭受到的白眼和嫌弃,还有来自父亲、族人的侮辱和轻视。
所有的一切,像潮水一样向赫连耀涌来,直接把他淋了个浑身湿透。
他感觉自己就站在漩涡里,身边都是嘲笑和歧视。
这么多年来,他努力的麻痹自己,用美色,用杀戮,用残忍的手段,来给自己洗脑,告诉他自己,他是有用的,他不是一个天绝之魔。
折磨那些女子的时候,确实能够让他心里产生一丝痛快,并且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感,空前的强烈。
每每听到她们的求饶声,痛苦的呻吟,看到她们绝望的眼神,赫连耀都会猖狂的笑起来。
他会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也是能够主宰她们生死的主人。
赫连耀也是通过这扭曲的病态心理,才能支撑下来,一直活到今天。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爆发出来了,像是一个座黄金屋,突然之间被人打碎了。
有人强行把他从屋子里拉出来,告诉他,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废物,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不如。
而这亲手打碎这间黄金屋的人,就是他的亲哥哥。
“骂够了吗?”
赫连耀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一片羽毛落在水中,毫无重量。
又像是一个长年被打压,无处发泄,绝望透顶的人,发出的最后一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