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寒门姐妹
王妍惊惧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半夜闯入她的房间里,而且还拿着刀威胁她。
第一反应是尖叫,但是尖叫被阻止了。
又听到这个蒙面人威胁自己,脖子上已经能感觉到疼痛了,她只能先答应下来。
“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杀我。”
林柒的声音冷漠无比,“我且问你,宋玲珑参加这次风家的比赛吗?”
王妍老实回答道,“她不参加。”
一来,宋玲珑作为神君大弟子,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二来,宋玲珑的身体似乎一直都不太好,修为也一直没什么进步,甚至宗门都允许她,不做历练任务。
这也在林柒的意料之中,看着王妍惊恐的眼睛,林柒慢慢笑了起来,“那你就想办法让她参加。”
王妍愣住,“这,我就是个普通弟子,哪里能劝得动她呀。”
林柒可不管那么多,她知道王妍这人,喜欢吹捧他人,说话自有她自己的一套方法。
从前能把慕容兰哄得团团转,现在不也照样能挑拨宋玲珑。
“道友,你真的找错人了呀。呜呜呜。”
王妍一面哭泣,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一面悄悄回忆自己空间里有什么大杀器。
林柒也不想看她这副,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的样子。
“你不必哭得这么狠,你的眼泪要是敢落在我的手上,那可真是人头不保了。”
林柒刚说出这句话,王妍藏在被子里的手就悄悄抬了起来,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月光照亮了她手上拿的法器,是一个改良版的暴雨梨花针。
王妍用一只手擦眼泪,另外一只手上的法器对准了林柒。
极其细微的一个“咔擦。”声响了起来。
林柒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看到她那转得滴溜溜的眼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想搞事。
随手唤起一道水幕,把自己包裹起来,所有的针都被挡在水幕之外。
王妍也趁机挣脱了林柒的手,召出自己的剑来,“敢威胁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林柒根本就不把她一个筑基放在眼里,直接释放出自己的元婴威压。
王妍从床上滚落下来,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嗤。”林柒轻轻地笑了出来,“我能来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再说,即便你叫来了人,我也能让你追悔莫及,毕竟,你也不想在扶苍呆不下去吧。”
“害死自己亲妹妹的王妍。”
趴在地上的王妍原本确实想传音叫人,但一听到“亲妹妹”三个字。
顶着威压抬头,看向蒙面人。
她吐出一口血来,恶狠狠地盯着林柒,“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当年那件事不是没有人知道吗?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对家境贫寒的姐妹花,想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进入了人人向往的扶苍,结果却只是外门弟子。”
“妹妹温柔善良天赋又高,受到他人敬重,姐姐喜好名利天赋却比不上自己的妹妹。”
林柒嘲讽的眼神,深深刺激了王妍,也把她带回到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里。
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修炼天赋会有那么大地差距,妹妹在外门顺风顺水,想要什么东西,抬抬手就有人送来。
而她,却只能穿妹妹不穿的衣服,戴妹妹不想戴的首饰,甚至她还只能做一名杂役弟子,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最后妹妹还获得了进入内门的资格,荣华富贵,名利地位,修炼资源,都是妹妹唾手可得的东西。
而自己,却只能永远留在外门,没有了天才妹妹的庇护,一定会被人欺辱得更加厉害。
所以,那天王妍把妹妹约到了悬崖边上,趁她不注意,亲手将她推了下去。
之后王妍还特地跪在人族小公主,慕容兰面前。
求慕容兰看在,她也是北洲子民的份上,帮帮她,让她脱离外门。
结果,王妍成功了,如愿进入内门。
而亲妹妹的尸骨,则是永远留在了悬崖底下。
蒙面人还在慢慢说着往事,王妍却慢慢笑了起来,轻蔑地看了过去,“我没有害她,随便你怎么说,你没有证据就只是空穴来风。”
林柒停了下来,歪头看向她,“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的妹妹已经尸骨无存了?”
王妍当然是这么想的,都已经过去四五年年了,外门悬崖下,有多少饥饿的豺狼虎豹,她掉下去,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那就要让你失望了啊。”林柒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帕子出来,慢慢展开,上面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还有一个“妍”字。
月光照在上面,清晰无比。
王妍面色突变,身体微微发抖,眼睛狠狠盯着那张帕子。
“你怎么会有这张帕子?”
林柒把帕子收了起来,慢悠悠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这是你妹妹给我的。”
当年林柒被收为神君弟子不久,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修炼,于是跑到了外门的悬崖底下。
刚好目睹有人从天上掉落下来,但是她修为不够,反应不及时,根本接不住被王妍推下来的妹妹,王梅。
王梅有练气修为,当林柒走到她身边时,她还没有断气。
她拿出了这张帕子递给林柒,留下一句话。
“帮我把这张帕子还给外门的王妍,下辈子我不要做她的妹妹了。”
然后就断气了。
林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害怕得不行,赶忙去找自己的师姐柳梦宁。
结果最后柳梦宁只是表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师妹,外门经常会发生争夺资源,斗殴致死的事情。”
“你能被收为师尊的弟子,已经是无比幸运的事情。这些琐事就不要去理会了,赶紧去修炼吧。”
被她这么一说,林柒根本不敢吭声,害怕自己也死在争斗当中,再也没办法报仇。
于是只能跑回去,把王梅的尸体找了个地方埋起来。
这件事也被她一直藏在了心里,包括那张帕子,一直留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