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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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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王知雨和在谢岑是在树下靠在一起凑合过的。

    为什么靠在一起?

    因为王知雨说:“我害怕。”

    谢岑无奈叹气,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

    谢岑是不想和女子亲近的,但木华山里确实有猛兽出没,王知雨离自己近些也好,自己可以保护她。王知雨今日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再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王知雨怕是一整宿都会疑神疑鬼地睡不着。

    两相权衡下,谢岑还是同意了王知雨的靠近。

    王知雨也很识相,不等谢岑开口,她就先说了:“我知道,我睡觉很老实,不会靠在你身上,也不打呼,不磨牙,不会吵醒你的。”

    王知雨睡觉倒是很老实,只是蹲坐在谢岑的身旁,背倚着树干,抱着双腿就闭上了眼睛。

    火堆还在燃烧,偶有“噼啪”的小爆裂的声响。耳边是嗡嗡的虫鸣和浅浅的流水声,天上挂着几点星和莹莹的月亮。

    王知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居然靠在了谢岑的肩膀上,昨晚他们入睡前,特意约定过,不要有身体上的触碰。

    王知雨吓得一激灵,赶紧正了身姿。

    王知雨再侧目看向谢岑。谢岑还在酣睡之中,许是做了美梦,谢岑的嘴角微扬,脸上挂着恬淡的笑。

    幸好,谢岑还没醒,王知雨拍了拍胸脯,长出一口气。

    王知雨伸出手看了看,经过一天的休息,手心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谢岑给的药还挺有效。

    昨天活都让谢岑干了,今天王知雨也不打算叫醒谢岑,自己去找吃的了。

    正值秋季,林子里应该会有成熟的野果子,拿来当早饭填填肚子正好。

    打定了主意,王知雨便起身行动了。

    夜晚因为晦暗不明,黑暗之下能潜伏太多危险,所以王知雨才害怕,可白天就不一样了。

    朗朗乾坤下,哪怕现在就蹿出一条蛇,王知雨也不至于像昨晚那样,吓得只能和谢岑走。

    王知雨是个路痴,自然不敢走得太远,她怕自己把自己给弄丢了,所以只是在能看到谢岑和马的地方转悠。

    王知雨一路走,一路张望。可惜只采到了三四颗野果,王知雨捧着果子失望地回去,就撞见了谢岑醒来的样子。

    醒来的谢岑哈欠连连,似乎是没睡好的样子。

    王知雨回想着昨晚的事情,难道是自己说梦话,或者不安稳,把谢岑闹得睡不着吗?

    王知雨心虚地走过去,把一颗果子递给了谢岑:“我刚去摘的,吃一个填填肚子吧。”

    谢岑调侃道:“难为你去摘野果子,还能自己回来。”

    王知雨知道谢岑这是在嘲笑自己路痴,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叉腰回呛:“我们迷路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不也没记住路。”

    说完,王知雨把原本递给谢岑的果子直接砸向谢岑。

    这点力道还不至于砸伤谢岑,谢岑眼疾手快,接住了果子。

    没有看到谢岑出糗,王知雨“哼”了一声,别过头,把手里的野果当成了谢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谢岑用袖子擦了擦果子的表面。

    王知雨以为谢岑嫌弃她,说道:“这些野果子我都洗过了。”

    谢岑一愣,没有继续擦拭,也咬了一口说:“很甜,谢谢。”

    谢岑这么客气,王知雨反而不自在了,别扭地别过头:“不用谢,昨天你也给我烤鱼吃了。”

    “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吃着野果,王知雨开始思考她和谢岑接下来不知道要持续多少天的野外求生。

    “嘘,”谢岑却把食指抵在了唇上,“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王知雨皱着眉,问道:“什么声音?”

    王知雨还以为谢岑在吓自己。

    “你仔细听,好像是在叫我们,有人来找我们了。”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同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一次听真切了,确实是在呼喊王知雨和谢岑的名字。

    王知雨和谢岑精神都为之一振,有人来找他们了,有救了。

    谢岑说:“只是这声音太混乱了,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是回声,木华山这么大,我们又跑离了营地老远,他们的呼喊在山间回荡,自然听不出来声音真正的来源是哪里。”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王知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还是不要乱走吧,万一越走越远就完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在野外待着。”

    王知雨和谢岑在原地等待着救援的到来,可惜天公不作美,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忽然下起了雨。

    哗啦啦的雨,说下就下。

    “怎么这样!”王知雨不由得抱怨。

    谢岑看了看天色,极为浓郁的黑,便说道:“别在这儿呆着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过这场雨再说。”

    马也顾不上了,谢岑在前头走,王知雨只管跟着。

    雨天路滑,何况还是山路。

    王知雨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险些滑下去。

    幸好谢岑及时搭了把手。

    王知雨说了谢谢,正要抽回手,谢岑却不松开。

    谢岑说:“雨天路滑,不拉着你,我怕你直接滑下去了,还要我去找,麻烦。”

    话里话外都是在嫌弃她,王知雨真想把谢岑的手递到嘴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出气,最好是咬出血印子的那种。

    当然,谢岑除了说话气人,其他倒也还行。眼见着雨越下越大,王知雨的眼睛都被雨水迷得睁不开,王知雨想张嘴叫谢岑慢点,可一开口,雨水就不停地往嘴里灌。

    王知雨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谢岑到底不忍心,直接把外袍脱了,罩在王知雨的头上。

    “再坚持一下。”谢岑说,但是要坚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经过雨水的灌溉,山路更泥泞了,谢岑都差点阴沟翻船,更别提王知雨。

    王知雨一路跌跌撞撞,要不是有谢岑拉着,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谢岑牵着王知雨的手握得更紧了。

    天无绝人之路,谢岑和王知雨七拐八拐,可算是找着了一个能避雨的山洞。

    王知雨和谢岑拍拍身上的雨水,头发已经湿透了,一绺一绺的挂在头上,身上的凉意透皮入骨。

    两人的衣服下摆全是泥水,还不停地往下滴。

    谢岑好歹是男子,且常年习武,身体健壮,虽说湿了衣服,但也还能忍。

    可王知雨就不一样了,王知雨身体羸弱,淋了一场雨,冷得身体哆嗦个不停,连嘴唇都白上几分。

    王知雨虽然一路顶着谢岑的外袍,可雨水早就浸透了衣裳,一件外袍哪里挡得住,被淋湿的王知雨颤动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水滴,都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谢岑说。

    王知雨警铃大作,双手交叉在胸前,裹紧了衣裳,警惕地看着谢岑。

    谢岑这是什么意思?

    谢岑感到好笑:“放心,你和本王的协议,本王还记得,我不会动你。当然你不脱也行,穿着湿衣服,到时候你要是病了,这荒郊野岭的,我可给你找不来大夫。”

    说完,谢岑背过身去,开始自己解衣服。

    王知雨顿时羞得捂住眼睛,但又好奇地在指缝里偷瞄一眼。

    她只是好奇,绝对不是色鬼!

    说实话,谢岑的身材那是真好。

    谢岑不是文弱的文臣,是健硕的武将,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肩宽腰窄,符合王知雨心目中的美男形象。

    也只偷瞄了一眼,谢岑衣服已经褪到腰部了,王知雨便也背过神去了。

    身后响起了水落下的声音,应该是谢岑在把衣服里的水拧出来。

    王知雨把罩在头顶的谢岑的外袍拉了下来,那在手里。

    “谢岑,你的袍子。”不知道谢岑现在不是浑身□□,王知雨现在不敢转过去,脸颊滚烫。

    一只修长的手从后头伸来,拿走了袍子。

    然后又是一阵拧水的声音,完了还抖了一抖。

    谢岑说:“你也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拧干些再穿,别染了风寒,我绝不看。”

    “我不要,”王知雨摇着头,耳朵上带着的耳环一摇一摇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要是兽性大发,我可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我……”谢岑都被气笑了,但想到王知雨是女子,有这样的顾虑也在所难免,谢岑便住了嘴。

    王知雨身形单薄,这雨冷得他都受不了,再穿着这身湿衣服,王知雨非得染了风寒不可。

    “要不,你把我的眼睛蒙起来”谢岑问道。

    王知雨一拍手,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转头,余光瞥到谢岑□□的上身,王知雨又转了回去。

    “你倒是先把衣服穿好啊。”王知雨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埋怨。

    “好了。”谢岑说。

    王知雨再转过身时,谢岑已经把里衣穿了回去,白色的里衣隐隐透出蜜色的皮肤。外袍和外衣都被谢岑丢在了一旁。

    呼呼的风从洞口吹来,还带着雨丝,冷飕飕的。洞口的藤蔓被吹得摇曳生姿。

    王知雨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岑立即到洞口折了几支还未湿透的藤蔓和枝条,抱进洞里。

    谢岑吹燃一个火折子,把柴火点燃:“别硬撑着了,把衣服都脱了,活着最重要。”

    火苗跳动着,慢慢变大,柴火湿的,燃烧的时候吐出来的烟有些呛人,但总算是让冰冷的山洞多了一丝暖意。

    说着,谢岑从那件外袍撕出一块布条,塞到王知雨的手里,然后仰着头蹲下,闭上了眼睛。

    谢岑都做到这份上了,王知雨也不扭捏了,上前给谢岑蒙上了眼睛。

    王知雨给手中的布条打上结后,谢岑便转过了身。

    王知雨慢慢把衣服都褪下,眼睛却一直盯着谢岑的背影,心里十分紧张,生怕谢岑什么时候就转过来了。

    王知雨抱着湿衣服挪到了火堆旁边,火堆多暖和啊。

    坐在火旁烤着火,王知雨冰冷的躯体终于暖和了一些,王知雨哆嗦着手拧衣服,水便如喷泉一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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