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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逗弄小猫儿的三十六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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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苏映秀在离开陈州前, 隐身回了趟苏家,收拾了些她之前的衣物, 又从库房拿了一百两黄金,算作苏小叔卖她的赔偿。

    之后她将八十两金子换成碎银铜板,分发给附近的穷苦百姓,剩下二十两做她的盘缠。

    如果不选个地方安定下来的话,二十两黄金只出不进很快就会用光,所以苏映秀每到一个城镇都会停留三天,在最繁华的闹市摆个摊子卖符纸。

    那本《七十二地煞》的仙书上, 不仅记载了七十二种法术,山、医、星、相、卜都有涉略。

    苏映秀卖的符咒都是她平时的练习之作, 治病、驱鬼、净化、祈福、保平安等五花八门, 应有尽有。虽然是练习,但都很管用,只要不被触动,永久有效。

    一开始, 苏映秀的符根本卖不出去几张,倒是有不少人看她长得仙气飘飘, 选择看相算命的多。

    后来情况得到改善,是因为她途径某个地方的时候, 得知这里已经一年没有下雨, 地里的庄稼都快要旱死了, 平时人们都是跑到很远的河边挑水过来灌溉,非常辛苦。

    此地的父母官被这件事愁的吃不好,睡不好,嘴上还起了两个燎泡,生怕他这成了第二个陈州。于是在师爷的提议下张贴出公告, 寻找有能之士求雨,以解此地之危。

    苏映秀一看告示,这不巧了!

    她最近新学的法术就是借风和祷雨,正好试一试威力。

    苏映秀不想出风头,便自己去了附近最高的山头,施展术法。

    谁知就在风起雨落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喜极而泣的呼喊:“下雨了,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这一喊就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接二连三地响起欢呼声。

    苏映秀懵圈地转过身,就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十五六七人,在那又蹦又跳,还有的人仰着头张大嘴去接雨水喝。

    发现苏映秀在看着他们后,为首的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目光炙热地冲上前伸出手就要抓她,被苏映秀灵活地躲过去了

    。

    激动之下忘了男女有别,中年男人懊恼不已,连忙作揖赔罪道:“失礼了,失礼了,本官姓林,是当地的知府,多谢仙姑施法求来甘霖解救全城的百姓。”

    “林知府言重了。”苏映秀只好奇一件事,“林知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山上?”

    “并非突然,本官很早就来了。这座山的地理位置优越,原想在这建造祭坛,求雨定能事半功倍,于是便带齐手下来山顶看看建在哪里合适?”

    林知府遥指了一个方向,道:“仙姑上来的时候,本官刚过去那边错开了。”

    原来如此,苏映秀恍然大悟。

    苏映秀求来了雨,林知府说什么也不肯放她离开,坚决邀请她住到府衙,说要请她吃饭,好好招待她,感谢她。

    师爷和衙役们也帮着劝,苏映秀盛情难却(绝对不是因为十五六张嘴一起说话太吵了)只好答应。

    这些衙役们回去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府衙里住着位道法高深的仙姑,连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就是仙姑求来的。

    直接造成了,每天都会有几百人围在府衙门口吵着要求见仙姑。他们有想帮家人求平安符的,有想给儿子(孙子)求文曲星君保佑的,有求姻缘、求子嗣的等等,生意火爆到苏映秀画符画的手抽筋。

    最后苏映秀实在顶不住,收拾包袱连夜逃跑了。

    她回了陈州。

    施法祷了场七天七夜的特大暴雨,让陈州龟裂的土地和干枯的湖泊都喝饱了水。

    帮助陈州解决了干旱,苏映秀继续踏上边摆摊边练习法术的旅途,她重新规划了路线,目的地是那些容易闹旱情的地方。

    既然她有求雨的本事就不要浪费,物尽其用嘛。

    一年后,益州城外。

    眼瞅着目标近在眼前,苏映秀也不着急赶路了,找了片空旷的草地坐下休息,从包袱里拿出肉脯和果酒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苏映秀喝了一口果酒,觉得口感不太好,意念萌生,一簇火苗凭空浮现。她将装有果酒的酒囊放

    在火苗上方烤,松开手酒囊依然没有落下来,就悬挂在半空中,明明是皮子做的却不怕火。

    可别小看给酒囊加热这一行为,就这苏映秀还分别用了吐焰、坐火、障服三个术法。经过一年的锤炼,她已经将书上的七十二种法术融会贯通,并且玩出花来。

    这次她来益州是有原因的。

    三天前的夜里,忽然刮起骤风,天空劈下九道旱雷,将苏映秀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修炼仙法后,苏映秀的直觉就越来越灵验,被雷声惊醒后她的眼皮跳个不停,心里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于是她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星竟然移位了,甚至有陨落的征兆。这还得了!

    皇帝可是一国之本,当今皇上还没有子嗣降生,他若出事,岂不要天下大乱。而且宋仁宗是难得的好皇帝,就凭他能一如既往的信赖包拯,苏映秀都不能让他出事。

    所以在测算出宋仁宗的位置后,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希望能帮他化解危难。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苏映秀进了益州城。

    一进城,苏映秀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街道上商贩百姓少的可怜,只有小猫两三只,还具是神色匆匆、表情惶恐。按理说益州是大城,不该如此寥落,而且几乎每条街上都有一队衙役在虎视眈眈的巡视,空气中弥漫着紧绷与肃杀的气息。

    难不成她来迟一步,皇上已经遇难了?

    苏映秀随意找了家客栈,订了间客房暂时落脚,在店小二带她上楼时,状似不经意的问起:“益州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跟我上次来见到的情形不一样?”

    店小二平时最喜欢跟客人搭话,如果说的客人满意,还会有赏钱拿,所以苏映秀只开了个头,店小二就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说了。

    “客官您有所不知,一开始只是有几个水盗在益州城内流窜,并未引发什么乱子。只是后来开封府的包大人不知为何突然带人来了益州,进了府衙大门就再也没有出来,紧接着

    节度使石大人就派人全城戒严,还下令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百姓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时间人人自危,惶恐不安,白天都不敢随意出门。”

    苏映秀听完若有所思,掏出块一两的碎银子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欢喜地接过,眉开眼笑的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苏映秀摘下肩上的包袱随手扔到床上,人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茶,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思考。

    包拯抛下开封府的事不管突然出现在益州,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或者已经发现皇上出事才特意赶来相救。以包拯忠君爱国的个性,他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来益州,却待在府衙什么都不做,这不符合常理,其中定有隐情。

    最大的可能是包拯被软禁了!

    蓦地,苏映秀手指一顿,眸光微闪,决定了,今晚她要夜探府衙。

    府衙并不是说闯就闯的,里面巡逻的衙役们好办,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神灵们却不好处理。

    苏映秀也是在修炼仙术后,才知道原来门神、土地神、灶王爷等都是存在的。他们平时就寄居在画像里受人供奉,当妖魔鬼怪或者术士以非自然的力量靠近或者入侵时,他们就会现身拦截。

    普通人家的门神几乎不能现身,只能阻挡些道行微末的小妖小怪,身为凡人的术士更是无能为力。

    但府衙不同,府衙内不仅有宋朝的龙气庇佑,还有全城百姓的信仰,这些都加大了神灵的力量,让他们可以降下带有一定法力的分身,露相于人前。

    所以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以备不时之需,苏映秀特意赶工画了许多符咒。

    她不是武林高手,不会飞檐走壁,关键时刻就靠这些符纸保命了。

    《七十二地煞》中倒是有神行和土遁,都是逃跑利器,但使用一次对身体负荷太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苏映秀轻易不会动用。

    陷入深夜的益州城万籁寂静,乌云遮住了月亮,只有孤零零的打更人,为了生计提着灯笼走街串巷。

    “

    咚!——咚!咚!”

    竹梆子响了三声,更夫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有一阵阴风从旁边经过,想起老一辈人讲的鬼故事,更夫瞳孔剧烈震动,吞咽着口水加快了脚步。

    府衙内的一座小院,包拯、公孙策等开封府七张熟面孔都聚在一间房,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凝重、担忧、焦急。

    张龙赵虎干站在门口,包拯握着拳头在房间来回踱步,公孙策正在给负伤的展昭施针逼毒,王朝马汉从旁协助。

    “大人现在连展护卫都受伤了,皇上更是危在旦夕,不如我们直接打出去,属下会拼死保护大人冲出去!”

    张龙是个武夫,平时有包拯、公孙策、展昭拿主意,他只需要听令办事就行,现在被软禁除了打,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不可!”包拯断然拒绝道:“外面把守的都是□□柱的精锐亲兵,硬拼只是白白送死。”

    “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张龙心情烦躁,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没有展大人那么高强的武功,他那样就能救包大人出去了。

    包拯如今也无计可施,好在展昭说皇上已经逃走,没有被□□柱的人抓住。可他在府衙多困一日,皇上就会多一分危险。

    “这□□柱真不白当经略安抚使、成都郡王,他这是把川西的十万大军都搬来府衙了么,十步一哨,五步一岗,究竟是在防人还是防蚊子,差点就进不来了!”

    就在这时,屋内凭空冒出一道无比温柔的女人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

    张龙赵虎反应迅猛,瞬间拔出刀,保护在包拯身前,警惕着四周喝道:“何方宵小,敢在包大人面前在此藏头露尾!”

    “苏姑娘?”

    被王朝马汉挡在后面的展昭,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坐起来,眼神略带惊喜地盯着一个方向,试探着开口。

    “咦,不愧是展大人,一年不见还记得我的声音。”

    苏映秀撤去隐身,笑盈盈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这神奇的一幕,张龙赵虎使劲揉搓眼睛,来回几次,发现苏映秀仍俏生生站在那里,这才确认不是幻觉。

    “苏姑娘!”“苏姑娘!”

    危机解除,张龙赵虎纷纷围了上去,他们好奇心旺盛。还记得一年前苏映秀纤纤弱质的模样,漂亮毋庸置疑,但跟她说话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生怕呼出的气大点把她给吹飞了。

    但如今,一袭天水碧襦裙外罩素白纱衣,雪肤花貌依旧,温婉可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言谈行止间自然随性、洒脱不羁,明眸善睐湛然若星,顾盼神飞充满自信。

    公孙策暗中观察了一眼展昭,见他双目注视着苏映秀,嘴角不自觉带上笑容,心中满意地摸了摸胡子,对向苏映秀说:“看来姑娘离开陈州后,有了一番神奇的际遇,就是不知姑娘为何来此?”

    苏映秀一笔带过她学习仙法的事,把她夜观星象和在客栈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所以我猜很可能是出事了,便夜探府衙寻找你们的下落。”

    包拯眼前一亮,惊喜中带着期待,询问道:“本府观姑娘出现的玄妙,你可有方法带我们出去?”

    苏映秀不负众望:“当然可以。”

    ……

    包拯、公孙策、张龙赵虎等人,表情空白的看着手里的三张符纸,陷入诡异的沉默。

    分发完符纸,苏映秀拍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施法了!”

    “等等,苏姑娘你真的有把握吗?”就凭这几张破纸?!

    赵虎是个直肠子,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但此刻竟无师自通学会了婉转。

    苏映秀眼神诚挚且无辜的肯定了赵虎。她功力不够,隐身术一下子带不了这么多人,必须借助符咒的力量才能成功。

    “再等一等!”

    苏映秀正准备起手结印,又被人打断,这次是包拯。

    “我们就这样离开很快就会被外面的守卫发现,根本逃不了多远。”

    王朝马汉对视一眼,齐声道:“属下愿意留下

    来做掩护!”

    “不可!”包拯道。

    “不用!”苏映秀随意摆摆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葱白细嫩的手指上下翻飞,一枚复杂炫目的印记在半空中缓缓形成,迸发出柔和的绿芒,众人下意识地闭上眼。

    等他们感觉光芒消失,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七个人,或坐或站。

    张龙新奇之下去触碰另一个自己,却发现他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张龙”的身体,惊骇地立马缩回了回来。

    苏映秀注意到他的举动,解释说:“这些都是幻影,我用移景加魇祷搞出来的,只要不用手去碰,很难分辨出真假,应该能帮我们拖延一段时间。”

    “太好了!”包拯放心了。

    苏映秀第三次抬起手……

    “那个,等一下!”

    还有完没完!

    再这样等下去天都亮了!

    苏映秀无语凝噎。她侧头看向公孙策,分明没有说话,却传递出一种“你又有什么事?”的感觉。

    公孙策看了一眼躺在塌上虚弱的展昭,“展护卫毒气攻心,我虽用金针帮他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出去后也有办法解毒,但一时半刻不宜挪动。”

    张龙上前一步:“我来背展爷走。”

    “不必麻烦,我有办法。”苏映秀跑去桌边倒了杯水,从怀里拿出张解毒的符咒,放到茶杯上空,心念一动,黄纸无火自燃。

    她将杯沿送到展昭嘴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展昭二话不说就喝了。

    众人明明亲眼见她掺了符灰,杯子里的水却依旧清澈见底,而展昭更是有了力气站起来,青白的脸色略微恢复红润,看起来竟是大好。

    顿时对苏映秀越发信赖了。

    苏映秀这次在结印之前,先用眼神挨个询问了一遍众人,确认没人再让她等一下后,才开始施法。

    众人被她那一眼瞧得多少有些尴尬,纷纷躲避她的视线。

    即使苏映秀再三保证,大摇大摆的往外走绝对不会有人看见,包拯他们仍下意识屏息凝气,尤其是在跟那些巡逻

    的衙役差点碰上时,生怕被发现。

    为了谨慎起见,直到回了苏映秀暂住的客栈房间里,包拯他们才拿下符纸。

    包拯和公孙策商量如何寻找皇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处警戒,唯独剩下苏映秀一个人没事干,呆坐片刻,起身走到床边去照顾展昭。

    公孙策抽空看了一眼,回头时发现包拯也注意到那边的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展昭虽然喝下苏映秀的解毒符水解了毒,但身体上的皮外伤还在流血,仍旧需要卧床休息。

    苏映秀刚一在他身边坐下,展昭就睁开了双眼,如今危机重重,皇上下落不明,他根本无法安睡。

    “没想到分别一年,展大人还能马上听出我的声音,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精神长时间紧绷不仅对身体负荷严重,还会影响伤口的复原速度,硬逼他睡觉是不可能的,苏映秀便随口找了话题来分散展昭的注意力。

    却没想到展昭呼吸一滞,神情有些窘迫,最后连脸都给憋红了。

    “实不敢欺瞒苏姑娘,一年前你离开陈州时,展昭担心姑娘独自一人在外容易遇到危险,便委托江湖上的朋友多加关注。”

    说到这里展昭愈发不好意思了,“本意是想在姑娘遇上危难时暗中帮一把,谁知姑娘法术高深,自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展某那些朋友根本派不上用场,信中对姑娘也是多有敬佩。”

    苏映秀感觉有种奇妙的情绪掠过心脏,留下一片酥麻,叫她轻轻颤了颤。

    “展大人是说,这一年你经常能收到有关我的消息?”

    展昭点点头,脱口而出道:“你帮茺州、陈州等地求雨解决了干旱,帮一位老人治好了失魂症,在晋州桃山县救了一个溺水已经死亡的孩子等等还有好多事。”

    展昭现在不仅脸红,耳朵、脖子全都红了,比他身上穿的公服还要红。

    他也知道派人盯着一个姑娘的做法多有不妥,一开始还可以辩解说是担心苏映秀的安危,情有

    可原。后来明明已经确认苏映秀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可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没有让朋友停下,继续期待着传来开封的信。

    苏映秀忽然说:“那个溺水的小孩是假死,河水灌进他的口鼻暂时停止了呼吸,只要抢救及时人就没事了。”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好似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把展昭派人盯着她的事放在心上。

    苏映秀没有怪罪,展昭松了口气,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

    他不知道这份失落从何而来,沉默着困倦席卷而来,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展昭睡了过去。

    苏映秀收回床下她偷偷结印的右手,帮展昭掖了掖被角,她修炼的仙术都有很多限制,比如昏睡决,就对心志坚定的人作用不大。

    目光扫过展昭憔悴的脸庞,苏映秀忽然生出一抹心疼;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展昭泛白的薄唇上时,又冒出一股蠢蠢欲动。

    她有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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