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油子寨学校危房改造

    一天，艾华突然接到登平哥的来信，说：

    “油子寨小学的危房急需改造、松树沟山后的大队中学也要扩建，准备增加招收两个班的新生。

    但大队的砖瓦厂因缺煤，就快熄火了。喻家湾砖瓦厂产品依然紧俏，根本买不到货。

    大队和学校领导都很着急，他们知道咱俩关系好，找到我，请你帮忙购买些煤炭，以解燃眉之急。”

    看了信后，艾华为难了。他与小荷一起商量，说：

    “荷花花，目前煤炭供应十分紧张，各大电厂都派出人员住在煤矿，等待落实供煤计划。

    我们在煤矿又没关系，咋能买到煤呢？”

    小荷说：“不仅这呢，铁路运输也是个大问题。即使煤炭买到手，也要不来车皮呀？”

    艾华说：“大队砖瓦厂急需煤炭，不到万不得已，登平哥不会轻易开口找我帮忙的。”

    艾华突然想起，“琼花”她家不是铁路上的人么，‘铁老大’嘛，与地方煤矿肯定相互联系。

    何不通过他们，找煤矿购些煤，同时搞辆车匹计划呢？

    小荷说：“对呀，铁路内部的人总比我们有办法。你去信问一下，请她帮个忙。

    我想，这点面子她会给的。”

    艾华立即动笔，给调回贤城铁路的“琼花”写信，说明情况，希望她和大春老师想想办法，弄到煤炭和车匹，给咱们插过队的生产大队教育事业做点贡献。

    不久，“琼花”回了信，说：

    “你不知道，我们铁路分工很细。

    与煤矿打交道和管车匹的事，归各个车站。

    我和父亲都在火车客货车辆检修单位，与地方企业无任何联系，也与车匹调配完全不挨边。我家的那位老师，也没这方面的关系。

    另外，也问了家在铁路上工作的亲戚，他们都没办法。

    我实在没能力买到煤炭，也弄不到车匹，帮不上你这个忙，真的十分抱歉！”

    看了琼枝回信，艾华心里不舒服。

    小荷猛然想起什么，说：

    “琼花”不是有个舅舅在省里工作嘛？你再去信给她，提醒一下，看通过她这个亲戚的关系，能有办法么？”

    经她一说，艾华觉得有道理，就又写信给“琼花”，请她央求舅舅利用权力帮个忙。

    过几天，“琼花”回信说：

    “舅舅说了，知道艾华这个人，也想帮这个忙。

    但他是农村政策研究室的，管不了生产企业，没实权，也没这方面的关系可利用。并说代问艾华好！”

    这下子，买煤炭和要车匹的事完全无望。

    但他不打算立即向登平哥回信，想继续努力，帮上这个忙。

    他休完周日后，一到厂里，文茹红正到处寻找艾华呢。

    一见到他，忙说：“小申，我妈妈说，让你晚上去家吃饭。”

    艾华一听，猛然想起，他在鹰城山不是还有个亲戚嘛？又是军转干部家庭，何不请她帮个忙？

    他高兴地答应了。

    夜晚从她家回来，艾华依然情绪不振。

    他告诉小荷，我表姑说了，她在煤矿和铁路上也没关系，加上小茹红的爸爸去世多年，一些老关系也利用不上，对此事表姑无能为力。

    艾华思想压力很大。

    他记得，当初推荐上大学时，“大事队长”不是说过，知青进城了，生产队遇到难事，他们肯定能帮上忙，并让大家记住他这个预言。

    现如今，这忙怎么帮呢？况且是牵涉到孩子们教育的大问题，全生产大队的社员都盼望着。

    他苦思冥想，束手无策。

    第二天，茹红突然找到艾华，说：

    “我有个同学的父亲在火车站任行车调度，我找同学说一声，看能帮上忙么？”

    艾华兴奋地说：“那很好啊，我们明天去你同学家，带点礼品过去。”

    艾华跑到百货大楼，买了两瓶酒和一条烟，花了二十多元钱，跟茹红一起敲开了她同学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