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两界之动谁受难
十五日之后，有了羡霖敖提前一路打点，这一次牧凡返回的之旅格外顺利，唯一令他最注意的便只有羡霖敖的表妹——纪落尘，在牧凡即将离开魔渊城之时对方曾亲自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张写有“终会再会”的传信，好在牧凡这一次离开多半不会再轻易返回，否则肯定要因为此事而烦心不已。
万灵剑界裂缝之处，随着一阵空间波动自空中不断传来 ，不多时，牧凡的身影便从裂缝内缓缓走出，时隔半年多牧凡终于成功返回修士世界，随着四周灵气不断涌来，牧凡的修为很快便在灵气的滋养下来到元婴境巅峰，这一次他距离炼神已经不是半步之遥，若是他愿意甚至可以凭借如今对于生死两道的领悟直接尝试突破炼神，不过这并非牧凡心中的本意，既然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每一次大境界突破都要尽量追求极致与完美，只凭两道并非他之所念。
随着牧凡缓缓落与山巅之处，之前曾直言会接应于他的大头道人也同时从空间中一步走了出来，在确定牧凡身后的裂缝中没有丝毫魔族跟来后大头道人才淡淡说道：“不错，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真的从魔界之地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且这修为似乎还又有长进，了不得，才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接近炼神，这种修炼速度堪称妖孽！小子，你究竟在那里发生什么了？”
牧凡恭敬一礼后笑道：“原来前辈还在此地没有离开，我这次也是为了寻获破灭根而闯入了魔族的祖脉之地，机缘巧合之下在那里获得了一番感悟所以才修为又有突破，否则我若是每日打坐闭关，凭借我当下的灵根天赋根本不会有什么进展。”
“真是奇了，修行不足千年便达到如此修为且自身还未曾拥有逆天的灵根，牧凡，莫非你真的走到哪里都会遇上机缘不成？”大头道人一脸疑惑地打量着牧凡，片刻之后又继续道：“也不对，所谓机缘也需自身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将其把握住，否则哪怕是机缘放在面前也有很多人只能自叹无能，这魔界之中的机缘就不是其他修士所能掌握的，牧凡，你真是少有的能让我都看不透的人，可惜我离不开万灵剑界，否则定要游历星域看看外界是否还有你这样的奇人存在！”
牧凡闻言心中不禁想起了记忆中的另一个人——皇甫霖，按照之前的传闻所说皇甫霖的资质似乎更差，甚至已经完全不适合这一位面的修行之路，但最终对方却依旧创造了奇迹，不仅让整个仙灵界为其所动，更是在无数天地世界都留下了他的赫赫威名，自己若是与他比起来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想归想，牧凡表面上却只是笑道：“前辈过誉了，不过如今此界已有界尊存在，前辈应当不会再如过去一般忙碌了吧？此次我去魔界也从魔族处听闻他们极为忌惮玄灵师尊的界尊之力，所以根本不会想要入侵此界。”
“哎，话虽如此，但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啊，谁知道魔族下一刻又会有什么决定呢？再者，我的年纪大了，哪怕身为渡劫境的修士也过于高龄，于其在外界游历经历生死危机，不如将自己这条命献给此界，至少保此界一个太平安宁即可，星域之外的东西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未来去探索吧。”
“我曾数次听到前辈等人提及星域之外，那里究竟有什么？只有那连通上界的破界虚空之地么？”
“原来你还知道破界虚空，了不起，我当年元婴的时候脑子里可就知道一个万灵剑界，果然是比不得啊！”大头道人思索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星域之中有无数天地世界存在，曾经有人认为星域乃是永无止尽的地方，但随着无数大能出现这个想法也被推翻了，星域之外依旧有生命存在，不过他们过于特别，寻常渡劫都无法亲眼所见，而那些见过的大能又避而不谈，所以我们也只能留下无数疑惑了，至于要进入星域之外也颇为麻烦，牧凡，想必你见过我们万灵剑界吧，是不是和你们仙灵界十分不同？”
“是的，万灵剑界在外面看来就是一块漂浮的大陆，有边际存在，而仙灵界则是一个球体，行走于其中当有循环往复，不觉尽头的感觉。”
“对，其实星域和我们万灵剑界极为相似，也有边界，而要让人感觉不出边界便是周围的力量所导致，我们这里是界灵的力量所致，若是有人触及边界便会被界灵的力量迷惑或者直接传送到另一边，所以才能让普通人感觉不到边际，星域亦是如此，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之后才能跨越界限前往外域，好了，今天也算聊的够多了，快走吧，想必玄灵已经等急了，我随你一同前去。”
牧凡闻言心中自然欣喜，若是只凭借自己独自返回的话必然需要花费不少时日，可如今有大头道人带自己离开那便能节约不少时间：“多谢前辈！”
“嗯，好了，走吧！”
说罢，大头道人伸手一拉便直接带着牧凡一同跨入空间之中，如今对于空间之道感悟渐深的牧凡在对方施展挪移神通之时感受又比过去强上数分，这虽然无法让牧凡如今就直接领悟到对方的能力，但等牧凡修为也至渡劫之时却能比旁人领悟的更快更好。
许久之后，在大头道人的带领下牧凡二人终于重返九霄天门，昏暗的祖殿之内，玄灵仿佛早就有所预感一般在二人出现之际便从幕后缓缓走了出来。
“半年时间便顺利返回，牧凡，我果然没看错你，想必你也获得了破灭根吧？”玄灵悠悠说道。
牧凡闻言立即将一株破灭根取出递了过去答道：“弟子幸不辱命，终于为师尊将此物取回！”
玄灵伸手一招将破灭根握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后，颇为满意地点头道：“很好，让你前去为我寻找此物果然是正确之举，我没猜错的话此次在魔界之行中你应当获得了一个不俗的机缘吧？这修为的提升应当都是次要的。”
牧凡心中一惊，生死二道的领悟是大头道人都没有看出来的，然而玄灵却一语道破，如此看来对方必然是早就算计好了时间让自己前去的，难怪当时羡霖敖都曾感叹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仿佛早就被人安排好了一般。
虽然这种被人完全牵着鼻子走的行为让牧凡心中颇为不喜，但面对眼前的玄灵他还是只能恭敬答道：“师尊慧眼，弟子确实另有机缘获得。”
“嗯，很好，你虽已经接近炼神，不过为师提醒你最好还是不要现在就突破，你不是专修一道的人，能够将其余大道感悟提升上来再做突破效果才会最好，莫要浪费了你如今的底子才是！好了，你下去吧，我已经给你的那名师妹留下了一道本命剑气，借助此物你随时可以返回仙灵界，此次前去自己多加小心，莫要丢了性命！”
“多谢师尊！弟子告退了！”牧凡一礼过后便缓缓退出祖殿朝着陆琳所在之地飞身而去。
玄灵虽然对自己有所算计，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谋害自己之意，只要这样牧凡就还能暂且借助玄灵的力量来为自己办事，如今耽误之急还是尽快返回仙灵界，毕竟当时羡霖敖曾直言，魔族很快就要行动了，留给牧凡的时间已经不多。
只剩下二人的祖殿，大头道人看着玄灵手中的破灭根担忧地说道：“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当年我们不是说过界尊之力只用来守护万灵剑界，而不是贪图一己私欲么？”
玄灵闻言当即大怒道：“荒谬！本座现在所做也是为了万灵剑界，何时有想过为了自己！大头！我劝你莫要如此迂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仙灵界很快就要被魔族进攻，若是魔族胜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只靠我一个人就敢言不败了么？我要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世界之力，为的却是整个万灵剑界！别人可以不懂，你身为渡劫莫非也不懂！若是你还要阻止，那就别怪本座无情，让你去万江湖底好好冷静冷静！”
“哎……我明白了……我不会阻拦此事，只是玄灵，我希望你莫要做的太绝，能留些性命就留一些吧……”
“哼！”玄灵大袖一甩冷声道：“这你不用管！好好准备准备，魔族进攻仙灵界之时就是我们出手之日，那时周围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所做之事！若是你实在不满，本座说不得还可以趁机毁了魔族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