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生死长河悟天道
从玄灵处取得进入魔界入口的剑令之后牧凡便立即御剑离开了九霄天门。
如今整个万灵剑界都以九霄天门马首是瞻，牧凡的名头又是极大，过去追杀之类的事情根本不会再出现，这倒是让牧凡前进的速度快上了不少，一路上他甚至还数次施展瞬移之术来印证这几个月感悟的效果。
不得不说，纯粹的以战养战确实是提升实力的一个好方法，但偶尔与人坐而论道，让自己的心绪完全平静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就如现在，本来牧凡的瞬移距离十分有限，可随着几个月的感悟之后，如今他的瞬移距离已经可以施展很远，不仅如此就连自身灵力的消耗也减弱了太多。
这样的效果令牧凡心中颇为欣喜，他心中已经开始想思考若是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可以获得安宁，那么自己必然要再次重归平静，感悟天道，直到炼神以后再重新回归过去那充满腥风血雨的生活。
十日之后，在无人阻碍的情况下牧凡终于来到了过去万灵剑门背后的山巅之处，这里正是过去大头道人送自己前往通道的地方，按照玄灵所说，要前往天戮魔族所在的区域这里便是最近的位置。
看着远处已经再无人烟的万灵剑门所在之地，牧凡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感慨，当年的第一剑门没想到自己再次出现之时便已经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但也许这也是必然的，就如同凡间的王朝一般，万载昌盛之事少之又少，基本不可能出现，新门替旧宗才是必然之事，也许今日一家独大的九霄天门在千万年以后也会像万灵剑门一般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只留下传说于这世间。
这一切似乎就如同生死之道一般，生死之间必有循环，从不会只停留在一点上，哪怕强如界尊也必须遵从这样循环往复的规则，终有一日界尊易主，新生他人。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牧凡如今对此却一点也不知情，他的所有思绪已经完全陷入心中这份略显模糊的感悟之中。
随着生死之力在牧凡体内流转百周，只见一道由黑白两条线条所凝聚成的圆形逐渐出现在牧凡的元婴眉心之处，与此同时，牧凡的元婴在这一刻也完全不受控制地缓缓飞出其体外，逐渐朝着天空中飞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牧凡的元婴便已经飞出了万灵剑界来到星域之中，这一刻牧凡只觉身边本来平常无几的星域却是瞬间被无数光线所覆盖，任何一道光线似乎都代表了一种大道之力，而在他眼前则刚好有九种光线散发着微光，正是牧凡自己所领悟的九种大道之力。
元婴的飞行还未结束，穿越无数线条之后，牧凡也不知自己究竟飞行了多久，似是千年，又如同万载一般漫长，终于，只见一条由黑白二色的河流逐渐出现在他眼前，体内的生死之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源头一般发竟主动出现一股亲和之力。
在河流的牵引下，牧凡的元婴最终缓缓落入河流之中，任凭代表生死二力的河水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这一刻，他的眼前犹如走马灯一般开始闪现一幅幅画面，有凡人的一生，有修士的一生，有妖灵乃至植物的一生，它们或长或短但却都代表了一段段生死往复。
“原来这就是生死，世间一切皆离不开生死之道，生死之力又何需依靠那独有的石头来提升，只需存在于这世间，那么吾身即生死，生死即无尽！”牧凡喃喃说道。
霎时间，河流瞬间湍急起来，深陷其中的牧凡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便被其直接卷入河流深处之中，眼前的画面在这一刻似乎都开始不再是画面，仿佛牧凡已经成为了画中人，不仅有生死之力存在，冥冥中牧凡却是还感受到了另一股十分纯粹的大道之力，在那股力量当中似乎也如生死一般任何人都无法逃离而出。
正当牧凡想要靠近那股力量一探究竟之时，元婴仿佛无法再继续承受河流的冲击逐渐开始出现阵阵痛意，若是继续向前激流勇进，那么哪怕牧凡最终能够触及到那股力量，他自己也必然要在河流的冲击下最终婴毁人亡！
只是此刻的牧凡心绪已经完全被其所吸引，双眼中除了对领悟大道的渴望以外根本没有丝毫谨慎和担忧之色，这一刻的牧凡仿佛已经完全化身为一个朝闻道夕可死乎的求道者一般，为了眼前的大道甚至可以忘却自身的安危，全然不顾周边的危险。
就在牧凡的元婴已经濒临极限之际，一股大力突然凭空出现直接将牧凡的元婴生生从河流之中拽了出来，一路向下，不过六息的功夫便重新回到了山巅之中的肉身里。
重归肉体之后，牧凡立即大口的开始喘起气来，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被汗水染湿，甚至在汗水之中还有一丝丝黑色的杂质渗透出来，这是修士最初修炼时引气塑体才会造成的，没想到如今牧凡修为已经快要炼神还能有这样的经历。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声突然在牧凡身后响起：“牧凡，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悟性，本以为你感悟生死大道就已经是极限，如今却是直接去到了生死长河之中，甚至还要感悟到生死之中的另一股力量，真是了不得！”
牧凡闻声立即转头看去，只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阔别多日的大头道人：“原来是前辈，刚才真是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了，否则我说不定已经死在那生死长河之中。”
“我也只是刚好路过帮你一把而已，当然你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甚至有可能直接化作生死长河的一部分，最终有一日沦为他人感悟的源泉之一。”
“想不到这悟道竟然如此凶险，就连我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进入到那种境界之中的。”牧凡有些后怕地说道。
“你就偷着乐吧，这种程度的悟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感悟，而且你不仅感悟了生死大道之力，甚至还窥探到了另一股力量，说不得在炼神之后就可以将其掌握，说说看，那股力量你觉得是什么？”大头道人一脸神秘地问道。
牧凡想了想沉吟道：“那股力量似乎与生死大道一般，两者相互联系，密不可分，生死之中……似乎是轮回之力！”
大头道人一拍手掌大笑道：“哈哈！不错，正是轮回之力，此力我也只是听闻而已，没想到竟然被你小子给窥探到了，未来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对了，你小子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正要前往天戮魔之地办事，没想到在这里却是遇上了这桩机缘，前辈为何也在？不是说前辈又去逍遥人间了么？”
“还不是因为万灵剑门不在之后担心这里通道出现问题，所以我要经常过来查探……办事？莫非玄灵让你去的？”
此话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牧凡却从大头道人的眼中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光芒，似乎在对方眼中玄灵好像真地出了什么问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