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天纵之才得天眷
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露出疯狂之色的药冥子，牧凡并不惊慌，只是冷声问道：“逆命？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着于杀了我？就因为过去我修炼过你的夺寿功么？在仙域联盟中我曾听闻过你的过去，很多年前你就已经在仙域联盟颇有名望，就连实力也险些成为当时同境第一，只不过因为不后来不知名的缘由这才失踪隐居于南霄门，莫非这一切都和夺寿功有关？”
这也是一直藏在牧凡心中最大的疑点，药冥子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敌意与贪婪早就已经有所体现，尤其是在自己修炼了夺寿功之后药冥子对自己的更是多了几分急切之意，仿佛自己的修行就与对方完全挂钩一般，甚至于在穿越三个世界天地之后对方依旧不肯放过自己，还要强行寻来。
面对牧凡的疑惑，这一次药冥子也没有选择率先出手，而是轻笑道：“想来这次你也无法逃走了，那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吧！不错，我药冥子当年确实名动一时，同境之中罕有敌手，可惜的是，我和你一样，天生资质不佳，不过是一个最差劲的凡品资质而已，为了踏上这条仙途我受尽冷眼，无数仙家宗门都不愿接受我，也许是苍天开眼，一次我在密林之中自行锻体之时恰巧碰上了一个重伤垂死的元婴境修士！他伤的可真重啊，哪怕是面对我这么一个凡人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能用绝望的眼神挣扎着看着我缓缓走向他……”
“你杀了他，然后踏上了仙途？不对，元婴哪怕受伤再重，只要你触摸到他就可以施展夺舍大法！只要夺舍开始，凭借自己强大的元婴底蕴以及神识攻击，凡人绝对没有丝毫胜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啊，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能说苍天有眼，救了我一命，否则我也许早就死在那一个雨夜了！被夺舍的瞬间我心中惊恐万分，可惜我不过一介凡人之身，哪里来的什么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识逐渐被对方尽数吞噬，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天要救我，谁也杀不死我！雨夜之中，一道天雷竟然劈在了我们二人的身上，天雷之力不仅没有杀死我，更是让我在凡人之时便直接吞下了一个重伤的元婴！这一次，我的资质虽然没有改变，包括修为也没有丝毫提升，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我可以吞噬他人的元寿乃至于神魂加以自用！”
“什么？！”牧凡惊讶道，这样的经历简直就是无数神鬼志异乃至那些顶尖大能才能拥有的，凡人之时依靠天地之力斩下元婴，更是获得了如此强悍的能力，自己若是与对方相比起来最多只能算是一个路过的无名之辈，甚至是修行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药冥子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轻描淡写地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那修士所修功法本就是用以吞噬别人修为的，所以在天雷的帮助下才让我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这个天赋……有了元婴修士所遗留的东西之后我很快就踏上了修行之途，不过由于我资质太差，修炼速度实在慢的惊人，无奈之下我竟然又发现了我的另一个天赋，那就是对于功法的领悟以及创造能力！多么神奇，一个修为低劣的小子竟然可以改写那些流传千万年的功法再为己用！也许我本就是天道宠儿，所以才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关环加身吧！发现了这个天赋我立即依靠自身的天赋创下了一本完全属于自己的功法，那就是夺寿功！”
“一本以吞噬为主的功法，夺人元寿，更是夺人修为对么？所以你是想要夺走我这些年的修炼所得么？”
“本来一切确实是如你所说，我专门夺人修为元寿再自行炼化，有了这个功法的帮助，我的修为突飞猛进，再加上自身强大的天赋领悟力很快便成为了一流高手！我本以为未来的仙途也会如此顺利，可惜在炼神境上还是出了岔子，由于夺寿功乃是我一边修行一边继续创下，存在诸多瑕疵，吞噬虽然为我带来了速度，可吞下去的东西都太过庞杂，尤其是一些结丹以上的修士身上完全不属于我的领悟，这让我在突破炼神，凝道成神这一步上无法前进！所以我又将功法再做修改，既然东西太杂，自己无法将其一一炼化整理，那我就将这些东西暂时让给我选定的人来帮我精炼，最后再将其夺回即可，而这些人每一个都必须是刚刚踏上仙途就开始修炼夺寿功且资质极差的人！这虽然会在一开始让我修为倒退，但为了突破却完全值得！”
药冥子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为了不引人注目，我隐姓埋名，专门游走于一些小地方之中，仙域联盟最外围，北境云海的势弱家族一直到最后的南霄门，一路上我的修为逐渐散去又一一回归，我能感觉得到只要再将剩下的庞杂东西再加以精炼必定可以突破炼神！”
“你就是因为我的资质才选中我的？那你在我身体里种下了什么，我为何从未有过察觉？而且我不是早就放弃夺寿功了么？”牧凡冷声道，一想到自己体内竟然被对方种下了一颗随时等待采摘的种子，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心下去。
“不仅仅是资质，也是剑元子自己把你送上来的，否则我早就有人选，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找几个资质差的可不是什么难事！本来我对你其实没什么期待，毕竟你的资质实在太差，甚至比我的都要低劣一些，太过不堪，然而你后来的修炼速度却让我大为惊讶，所以为了尽快完成突破，我决定赌一把，哪怕赌输了也可以杀死你重新找人！我将所有残余的东西全都给了你，这也是为何你只能在那破旧的药园内修行的缘故，那里我准备多年，你的每一次吐纳都是在吸收我给你的东西！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一定要选那样杂乱的环境低调修行，为的就是不会引人耳目！至于放弃，没那么容易，夺寿功是一颗隐秘的种子，除非你比我更强，否则别说是你，就算是其他修为更强的人没有接触过夺寿功也一样看不出来，很遗憾，你并没有能看出端倪。”
“什么？你究竟给我了些什么东西？”
“太多了，否则你自己那差劲的资质，哪怕身上有些秘密可以提高你的速度，但是对于很多东西的领悟也依旧会差劲无比，正是因为有了我给你灌输的东西，所以你是不是发现越是修炼自己领悟力便越强，甚至一些极为复杂的神通法诀也渐渐没有那么晦涩难明了，只不过几日的功夫便能领悟不少，那正是因为老夫，哦，不对，是因为你身上拥有着很多人的东西！你的种子太多，早已经点不清楚，除非你到了突破炼神的门槛才能体现出自身的混乱，不过还好，今日我就来解脱你未来迟早要面临的痛苦，再者，我怎么说也让你体验了一次无敌于同境的感觉，待你也算是不薄了，只要再解决了你，我就会真正的完整，什么炼神，返虚，合道，大乘，在我眼里也不过轻而易举！”
牧凡闻言缓缓凝聚全身气势，看着对方沉声道：“所以说，只有杀了你，我也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能真正让自己不再受你的影响。”
药冥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淡笑道：“说的不错，杀了我，你将从我身上获得夺寿功的全部，甚至可以借此夺取我身上那些完整的东西！只不过，我不会让你成功！因为这里的胜者只能是我，主角，也只能是我一个人！你，不过是为我踮脚的配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