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若成剑魂需人魂
万灵剑门之人全部离开之后宫装女子这才转身对姬无涯道：“这里就交给你安排了，牧凡还有清霖，随本座来吧。”
“前辈稍等！”牧凡见状立即说道。
宫装女子仿佛看穿了牧凡心中所想一般问道：“怎么？莫非你还没打够？本座不想多等。”
牧凡笑了笑，随即飞身来到众人面前高声道：“不知名剑阁可来人？”
不多时便有五名元婴境修士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对着牧凡说道：“牧道友，我等便是名剑阁修士，不知道友有何事？”
在场众人谁都知道当年名剑阁为了三云真人的寿礼而下令追杀牧凡，如今这五人分明就是明知故问罢了。
牧凡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们的三云真人为何没来啊？”
“这……自寿宴之后三云便准备闭关冲击炼神，所以这才没能到来，对于过去的事，当时确实是我们不对，还望牧凡道友多多包涵。”
这便是势力以及背景的重要性，当日牧凡夺丹，若按常理来说名剑阁追杀牧凡那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今日牧凡大放异彩又有九霄天门渡劫境修士撑腰，名剑阁自然不敢再招惹分毫，心中只想着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不在意了，那我也就不再多提此事了，不过我还有一问，不知你们的莫心真人可来了？”牧凡继续问道，他一直没有忘记当年答应谢林的事情，既然今日有如此良机自然要询问一二，若是有线索未来也可以将其转告谢林，至于复仇杀人之类的事情他自然就管不着了。
话音刚落，五人中，一名修为不过元婴境初期的白须老者便缓缓走了出来谨慎地说道：“老夫便是莫心真人。”
“原来你就是莫心真人……”牧凡以神微微观察了对方一番，只察觉眼前之人分明便是被困在元婴初期多年，就连那元寿似乎都快要耗尽，修士一旦被逼到一定程度，那么只要能破境增加元寿，哪怕是屠戮凡人多半也是做的出来的。
“我问你，你是否屠戮过凡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一片，万灵剑界之中屠戮凡人可是大忌，哪怕你只是对凡人略施惩戒多半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可屠戮就完全不同了。
另外四个名剑阁修士闻言也是惊讶无比，毕竟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对于他们名剑阁也是影响很大。
然而被问话的莫心真人本来谨慎的神色此刻却是逐渐多了一分释然，看着问责于自己的牧凡笑道：“老夫多年来一直被心魔所困无法破境，眼看元寿将近依旧无法脱离这心魔苦海，看来有些事还是藏不住，被说出来，这心魔反而轻了不少，不知牧道友可是当年谢家中的残存后人？”
“非也，我不过是替人询问而已，看来当年的事就是你做的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修士不惜大动干戈对凡人下死手？”
“为了突破元婴而已……当年被困在结丹多年的我，本以为此生已经元婴无望，谁曾想有几个朋友来告诉我凡人中的谢家当年竟出过元婴修士，只不过世事变迁，他们一家最终却是没落成了凡人，可最重要的是他们家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元婴境修士的遗留之物，当时我们为了破境早已快要疯魔，这等良机岂能不去！最终，在斩尽谢家所有人后发现了那以修士元婴炼制成丹药的魔心丹，谁能想到呢，一个没落的凡人家族竟然藏着这等东西，真是可笑又可叹啊！本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还有残余，想来应当是那谢家夫妇找了替死鬼来代替他们的孩子吧，如今事情已明，牧凡，你要杀我么？”
牧凡摇了摇头叹道：“我不会杀你，但是有人会来杀你，也只有他们才配杀你，当然，还有你的那几个朋友。”
“好！我会跟随同门返回名剑阁，终生不出门派，等待你说的谢家后人来找我复仇，到时候我也会将另外几人的事情一并告知对方。”
“嗯……你们走吧，我相信你如今应当不会再是那为了一己私欲继续苟且偷生的，剑修！”
莫心真人行了一礼后便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中跟随其余几个修士缓缓走出了大厅，就在他们即将离去之时，牧凡又补了一句：“告诉望剑楼，在下总有一天会亲自登门拜访！”
做完这一切之后，牧凡与清霖这才跟随宫装女子缓缓走远，只不过身后无数的修士在看向牧凡的眼光之中都充满了复杂的神色，谁都知道，今日之后牧凡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万灵剑界！
——
宽阔的内殿之中，宫装女子缓缓坐于主位之上看着二人说道：“牧凡，这次你做的不错，过几日我会和门内几名长老一起施术为你打开通往仙灵界的通道，你将搭乘我等凝聚而出的琉璃剑光横渡星域，最终到达仙灵界，据我所知，你到达的应该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莽荒之地，说来可笑，两地名字相仿，可是我们的莽荒之地却饱受魔族侵扰之苦，而仙灵界的莽荒之地不过是一片灵气稀薄，被仙域联盟所遗弃的地方罢了。”
本来牧凡还在担忧自己降临的位置是否会不安全，如今听闻莽荒之地心中自然乐意至极，如此一来他还能直接前往万法神殿之中寻找若尘，完成当年的约定，只不过如今已经过去了不少年，也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没有改变。
“多谢前辈！此处乃是晚辈出生之地，能到这里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在离去之前晚辈其实还有一求，希望能从前辈这里获得一些可以对抗高阶修士的东西。”牧凡恭敬地说道，虽然他也清楚如今与宫装女子讨价还价实乃不智之举，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仙临遗址一行之后自己招惹了不少人，无论是魔族还是仙灵界修士，想杀他的人多不胜数，若是能获得一些保命的东西自然能更好一些。
果然，牧凡此言不仅令清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就连宫装女子也忍不住讥笑道：“牧凡，你莫不是以为你如今在外面那些修士面前威风大涨就可以与本座讨价还价了吧？当日你绑走清霖一事我还没有怪罪你，今日又答应为你打开离开的通道，你竟然还不知足想得寸进尺，你莫不是以为没了你本座不会亲自出手阻止这桩荒唐的亲事吧？”
牧凡闻言也看出事不可为，随即改口道：“晚辈不敢，刚才话语唐突还望前辈见谅，晚辈只想要能回归故土即可，还望前辈成全。”
“哼，若是其他人本座早就已经一掌将其拍死，不过你说出这种话倒突然令我有些好奇了，从最近你的发挥来看，无论是剑道还是修为，亦或是祖魔之力，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你在同境界中保命，而你不惜触怒于我也要提出请求，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招惹了很多修为高深的大能吧？让我想想，应当是这祖魔之力，你曾经说谎了，你不仅仅被魔族追杀，更被那些贪图祖魔之力的仙灵界修士追杀！是也不是？”
“不瞒前辈，正是如此……”
“不过就算如此我又为何要帮你？拿出一些我有兴趣的东西来给我看看吧，你那魂剑术我看不错，不如将其留下如何，我可以给你三道本命剑气，哪怕是大乘境修士见了也要退避三分！”
“这……恐怕不行，此术乃是亡师所留，如今他已陨落，我不可再为了一己私利将其毕生绝学随意外传。”
“呵，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小修士，你当真就不怕死吗？”
“怕，但是就算怕也不可违背本心，还望前辈见谅。”
“好，那再给你一个选择，留下生死之力，这生死剑道颇为稀有，生死之力又是领悟剑道的关键，将其留下，我可以给你保命剑气，足够你应对一些修士，如何？”
“可以！”
“很好，不过此物你不必给我，稍后给清霖便是，如今她正处于感悟天地大道成就元神的境界，这生死之力对她有利。”
清霖闻言立即恭敬道：“多谢太上长老！”
“不必了，牧凡，看在你将自身最强剑道都割爱的份上，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的剑为何无法产生剑魂的事。”
“莫非不是因为晚辈修为尚浅，感悟不够的原因吗？”牧凡疑惑道。
“并不是这样的。”宫装女子摇了摇头淡淡道：“此剑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其主根本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你不过是第二个主人罢了，凡剑者，一旦跟随修士修炼多日之后便会产生最为基本的灵识依赖，它早已经跟了前者，灵识依赖的都是那人又岂会再另寻他主，这就是你为何无法凝聚剑魂的原因，当然，也有办法解决，要么便是你将剑还回去，亦或者是让原本的主人来成为你的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