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除却九品不成丹
看着手中仍在不断闪烁微光指引方向的圆珠，牧凡心中暗道：“若你所留之物真能对我大有裨益，待我修为能与其相抗衡之日必然会完成与你的约定，将你从对方手中解救。”
随后牧凡便手持圆珠大步走向主殿大门之前，至于两具结丹境修士手上的储物戒指牧凡也略微观察了一番，奈何寒王之前出手的力量实在太大，玄冰之力不仅将二人冻杀，就连储物戒指也被完全损坏，其内的东西也一并无法取出。
不再理会地上的东西，牧凡直接将目光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巨门之上，这阻止了落洺等人数日之久的阵法如今在寒王所留圆珠的光芒照射下，不过片刻阵法之力便渐渐消散，巨门随之也缓缓打开。
空旷的主殿之中如今只剩下一些座椅，按照地图中所示，这里便是虚界宗宗主以及长老等人议事之处，而那藏有虚空之力的秘境便隐藏于最上方的主位之后。
随着牧凡手持圆珠走向主位之前，圆珠骤然散发出一阵令人眩目的光芒笼罩在主位之上，一道道空间之息在光芒的照射下从主位中缓缓散发而出，不多时眼前的座位便形成一个临时可行的传送阵。
看着眼前的一幕牧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按照之前所看的卷宗内记载，寒王从未离开过罚身原，培养他也只是那神秘的罚身原主人为了立功所做，可当下看来，寒王不仅对罚身原之外的虚界宗十分了解，而且手上还掌握了能够开启这等秘境的信物，这直接与魔祖有关的东西按理来说只有宗主之类的存在才有资格掌握，除非那罚身原之主的身份与宗主无异才有机会在离开之际将信物交付于寒王之手。
“罢了，按照寒王所言，罚身原之主仍未身死，只不过现在身处其他界之中，若是我有朝一日能跨界而行这些问题自然能有所答案……”念及此处，牧凡将心中疑惑尽皆抛却，随后直接坐在了身前的座位之上，一股浓烈的空间之力瞬间将牧凡完全笼罩，然而这一次牧凡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肉身并未被传送而去，被空间之力所传送走的竟然只是自己的所有神魂！
如此一来，如今留在座位上的牧凡便只是一具空壳而已，如此冒险的行为对于修士来说通常只有元婴境之后才会尝试离体，毕竟修士再强，可神魂之力终究脆弱无比，元婴之下一旦受损，哪怕是结丹境修士都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最为要命的是，神魂离体还极为容易招来域外心魔，一旦被那等存在发现，元婴以下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将其斩杀，最终只能沦为对方口中的补品。
然而眼前的传送根本不可逆转，牧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缓缓离开肉身躯壳融入空间通道之中。
单纯的神魂传送令牧凡感到痛苦不已，仿佛自己的神魂即将崩溃在这传送之中一般，好在传送并未持续太久，片刻之后牧凡便觉周身压力骤然一减，强行按下神魂之中传来的不适之感，牧凡看向自己周围，只见如今他却是漂浮在一片充斥着紫黑之芒的诡异空间之中，这里不存在丝毫灵气，仿佛就连时间在此地都完全定格一般，只有远方似乎存某物在维持着这片空间的紫黑之芒。
略作缓和之后，牧凡便打算朝前方去探查那光芒的来源之处，不过如今的他只剩下神魂没有丝毫灵气可以运用，就连飞行都做不到，在这片没有实地的空间中竟是只能如幽魂一般漂浮而去。
初时牧凡还尚未习惯这令人感到奇怪的行动方式，片刻之后他的的速度才渐渐提高了不少，不知漂浮了多久，那看似已经近在咫尺的光芒之源牧凡却依旧未曾能真正靠近，二者之间仿佛存在一道天然鸿沟一般，单纯的位移根本无法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莫非说要走到那空间之力的真正所在之地已经不能再依靠单纯的移动，而是也需要领悟空间从而直接来到对方身前不成？”牧凡在心中暗道，之前他曾见云海上尊出手擒住寒王时便是如此，二者明明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然而在云海上尊手中空间仿佛都被其操控一般，寒王瞬间便被其转移到手中擒下，如今的情况却是与当时有些相似。
可云海上尊毕竟是合道境的大能，以对方的惊世天资领悟空间本源自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然而牧凡如今修为却不过气海而已，连结丹都未曾达到，谈何领悟这被无数修士都追捧的空间之力。
“对了，负屃所留之力！”牧凡立即想到了当年负屃曾给他留下的一缕空间之道感悟，此物是直接印入牧凡神魂之中，如今应该可以借机使用一番。
念及此处牧凡立即在虚空中盘膝而坐沉下心神感受起体内的那一抹空间之道，若是放在外界这一缕感悟牧凡却是基本派不上用场，然而当下他所处的环境便是以空间之力为核心所铸就，却是有机会能将其施展而出。
不过牧凡并未发现的是，空间之中此时却正有一对眼睛略带讶异之色地静静看向自己……
三个月之后，枯坐许久的牧凡猛地睁开双眼，与此同时，一抹淡淡的空间之力竟然从其体内缓缓散发而出，盘膝悬空的牧凡在这股力量之下逐渐开始扭曲，霎时间牧凡的身影便从刚才的位置瞬间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数丈之外，而这一次那光芒之源也果然并未再如之前一般不可接近，按照这样的速度牧凡只需施展两次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然而强行施展出一次空间之力后牧凡的神魂却以肉眼可见程度黯淡了不少，在这里他虽然可以借助环境强行施展远不处于当前境界的力量，但对于他神魂的损伤却也极为巨大，如果真的连续施展三次纵然他能到达恐怕也要魂飞魄散。
“可惜此处无法带入丹药，否则应该有机会，莫非真要在此处撤退不成……”牧凡心中不甘地想道，看着眼前那仿佛近在咫尺的光芒之源，牧凡心中一狠便欲再次施展空间之力强行传送。
就在空间之力再次散发而出之际，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从虚空中缓缓走出伸手按住了牧凡的肩膀，一时间牧凡只觉体内竟是不能再施展出任何力量。
“够了，你真是令人意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模糊人影淡淡道。
看着身后没有丝毫气息散发而出的人影，牧凡心中一惊连忙快步撤去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么？”模糊人影想了想轻笑道：“此地的守护者，或者说是最后一任守护者，当然，也有人将我们称为是这场试炼的评判者。”
“莫非到达那光芒之源只是取得空间之力的一个考核？”
“正是如此，过去进入此地之人都需要完成考核才能顺利获得炼化空间之力的资格。”
“莫非我已经通过了不成？”
模糊人影摇了摇头淡淡道：“当然没有，或者说你错的离谱，施展空间之力只是对高阶修士的考验，如你这样的低阶修士只需展现足够的毅力即可，眼前这看似永无止尽的道路便是毅力考核，没想到你竟然连命都不要的施展空间之力真是令人意外，万载以来你恐怕是虚界宗的第一人了。”
“这……”牧凡闻言大感无奈，没想到这考验目标竟然会是最为基础的毅力，仿佛与当年南霄门选择弟子相似无几。
“不过你也不必难过，因为你本身便不需考核，持魔祖信物之人，尤其是初源密钥，炼化空间之力拥有最高资格！刚才我一直未曾出面只不过是好奇这初源密钥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你能看出我拥有初源密钥？”这还是第一次在牧凡未曾直言的情况下被人看穿体内存在的密钥是哪一种，哪怕眼前之人自称是看守者也足以令他警惕。
模糊人影对牧凡的警惕之意毫不在意，只轻笑道：“当然，进入此界，除非修为高深者，神魂之中的秘密我都可以看到，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乃天象成海之修，授魔祖之法，习霸体踏天诀，如此惊才绝艳之修哪怕放在魔门兴盛之时也不会是什么凡俗之辈！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的这些宝物都无丝毫觊觎之意，我生于此，亡于此，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看着对方将自己这些秘密如数家珍般的一一道来，牧凡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冷汗，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的站在人前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大感不适。
模糊人影仿佛看穿牧凡心中所想一般继续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毫无止境地窥探你的秘密，说出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身为魔祖传人我也没有资格肆无忌惮地对你窥视。”
虽然对方如此说，可牧凡心中的怪异之感却依旧无法消除，随即道：“那好，我们现在是否就该去那空间之力的所在之地了？”
“当然。”说罢，一股空间之力便将牧凡卷起，数息之间牧凡便与模糊人影出现在了紫黑光源之前。
感受着身前散发出浓烈空间之力的光源，牧凡问道：“这就是虚界宗所凝聚的空间之力？我该如何炼化这等强大的力量，如此磅礴的空间之力空恐怕只有元婴以上才有机会消受得起吧？”
“不，空间之力与其他力量不同，哪怕是你也完全可以承受的住，只需走入其中便可以开始炼化，以你的修为一旦炼化便有机会直接在此地突破结丹境！不过我却不建议你这么做。”
“嗯？为什么？”牧凡疑惑道，结丹境可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要达到的境界，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劝阻不破境的。
模糊人影转头看向牧凡大有深意地说道：“因为一旦现在破境，以你体内的力量绝对无法铸就九品金丹！身为初源密钥的主人，若是不成就九品金丹，那么这境在我看来，不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