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他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她听说过他家里和梅家一样是独门独栋的别墅啊。
转念一想,这一片别墅区也被叫做养老区,环境很好,说不定是因为他想来养病的。
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江星柠和他对视,也没有退缩,抬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路廷昭平静地移开视线。
如果他搬过来了,自己以后岂不是能近水楼台先养生。之前答应了要报答他,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忙,没有来得及,现在他竟然这么巧地搬了过来……
房间门被敲响。
“江星柠,有人找。”
推开门,江星野靠在对面的墙上,鼻子上贴了个创口贴,表情很臭,“你还没死心?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巨婴一个。”
江星柠不解:“你说什么呢?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江星野撇嘴:“不是啊。那个什么凌一南找你。我看他就烦,你快让他滚。”
“他来找我干什么?莫名其妙,我和他不是早就断了吗……”江星柠沉思:“肯定没安好心。”
“我管你呢,反正你把他弄走就行了。”
江星野满脸写着烦躁,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戾气,江星柠往楼下走,下了两层阶梯,又转过头:“你打架了?”
“没有!”江星野抢着否认:“打篮球的时候蹭到的,我警告你,不准告诉大哥。”
江星柠朝他神秘一笑:“我管你呢。”
楼下,凌一南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江星柠远远的问:“你站在那儿是要当面门神?”
凌一南吸了口气,仿佛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一样,“你出来一下。”
江星柠嫌弃:“我穿的家居服,出去弄脏了。要说什么你进来说不就行了?”
凌一南拧不过江星柠,只能转身出去,没一会儿,自己又回来了,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里似乎是什么沉重的东西,他人高马大地都抱不动,只能在地上拖行。
江星柠有几分好奇,起身往箱子里一瞧——
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花,还是那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花。因为被人强行搬进箱子里,花瓣顶端都有些枯萎了。
“这是干什么?”
凌一南把她眼里的好奇尽收眼底,翘起嘴角道:“我家花圃的新品种。”
他特意让园丁给他移出来的,当时园丁满脸的心疼,这花这么漂亮,江星柠肯定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可是江星柠说出的话却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也要炫耀?回你自己家去。”
凌一南想不通:“这花不好看吗?”
“好看,而且一看就很贵,你现在种回去说不定还能活,能不能别糟蹋花了。”
她的话就像是冰冷的钉子,把他钉在原处。他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喜欢他送的东西了。
“我们分开已经三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闹够……我已经……”
江星柠斜睨着他:“ 没和你闹,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梦里醒醒。”
“还有,这花该不会是你妈妈种的吧?我记得凌夫人视花如命,你就这么给她拔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讨 她原谅吧。”
凌一南不能接受,手指蜷了蜷,朝江星柠伸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到底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偏头就见江星野那张本来就跋扈的脸上明显的怒意。
“给你三秒钟,滚出我家。”
凌一南幽怨地看了一眼江星柠,转身离开。
江星野踢了一脚地上的箱子,“这什么?他不带走?”
“我让人给他送回去,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要是让她妈妈知道了,又记恨我。”
江星野看着江星柠决绝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总算是想通了,不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把花送走,江星柠在门口多站了两分钟。
对面别墅的门缓缓打开,路廷昭从里面走出来,也在门口站着,两个人隔着小路对视,江星柠指了指自己的头,用口型问他头疼不疼。
路廷昭本来是不疼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头疼了,似乎是从江星柠承诺会帮他缓解压力那天开始的。但是江星柠问到的时候,他还是对她招了招手。
江星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慌忙跑了过来,喘着气:“怎么了?头疼吗?要不要我给按按?”
路廷昭说:“不疼。”
“吓死我了,不疼就好。”江星柠顺了顺气:“待会我回去给你熬鱼片粥!补补身体。”
路廷昭盯着她的头顶,有一个小漩,因为在家,没有做发型,毛绒绒的。
“还有啊,既然你搬到这边来住了,那以后可要小心,我会盯着你的,不要加班,对身体不好。”
“嗯。”
两个人闲聊着,大部分时间都是江星柠说,路廷昭听,但他听地很认真,哪怕她只是在说一些笑话,他也严肃对待,江星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星柠!”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凌一南从树后跑了出来,双眼通红:“你……你们……”
“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明明前一天还在问我生日礼物,第二天就要退婚,原来是移情别恋了。”
江星柠怔住:“你疯了?不是让你回家吗,你蹲在我家附近干什么?”
“我不该疯吗?”凌一南死死盯着她,“你出轨。你骗我。”
“第一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第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二心。你对我冷暴力这么多年,我的感情没有转移过,只是被你消磨了。我问心无愧。”
凌一南难以置信:“可是,可是……”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不要再纠缠我了。”
路廷昭虚环住江星柠的肩膀,在她耳边道:“要不要进我家避一下。”
这幅画面落在凌一南眼里十分的刺眼,就像是他抱着她一样。
路廷昭带着江星柠进了家里,大门在凌一南面前关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过生日剥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