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阳间?
“什么!失守了?一个人打穿了一个世界?你们是泥塑的吗!”一方古老的世界中,有人大怒,看着下方跪地的染血身影。
“我们是魔鬼,魔鬼懂吗?那个老家伙也是白痴,他以为真仙就能无敌吗,打不过不会找人啊,我们是那种单挑的人吗!”
这是一个身穿锦绣山河袍的光头中年汉子,随着他的怒骂,密布在他左脸上的魔纹不断跳动,散发着不祥的扭曲黑雾,像是一缕缕燃烧的火焰,很是诡异。
“确定就一个?”
“回老祖……就一个……”
“什么来历?哪一界走出的真仙?”
“是那一块仙土,那个地方一直都处于法则的包围中,那个人就是借着通道出现的……”
“仙土吗……引他去那个通道,转移他的注意力。”
赤焰眺望远方,目光似穿透了这个世界,在他印象中确实有一块仙土,是乱古纪元的遗留,但那个世界法则太过暴乱,难以进入,想要破开,起码需要三尊以上的真仙级,或者仙王级大人物出手,但哪怕是他,都很多年没见过那个等级的强者了。
此时,另一个世界中,大战还在继续,但却是一人进,其他人退。
残破不堪的大地,染红的天空,横陈的尸山,漂浮的血海,让所有人都发寒了。
术法无用,阵图不行,大阵形同虚设,一个人打穿了这个世界,让所有手段无效,他们很难想象,这个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怪物。
据他们所知,那个世界并没有这种强者,天地受损,法则不全,与其他古老的大界想比,根本养不出这样的人才对。
“死也要挡住,不要让他进入三号通道……”有人大吼。
这是一个皇级高手,他持着一柄黑色的长刀,立在大军前方,目光中带着惊惧。
什么无敌,什么唯我独尊,在见到这个煞星的那一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通道……”
突然,一道人影走了过来,他的速度太快了,如同在时间长河上行走,刹那而至,紧随而来的是一杆大戟,捅在了他的胸口。
一众生灵如临大敌,全都惊骇的看着他们的首领,这般被捅的首领,并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算了,我自己找……”
“轰!”
那个皇级首领炸开了,紧接着一杆大戟横天,将一整支万人军团压的粉碎。
天地间全是血雾与尸块,伴随着神火,如大雨一般倾泄。
洛天宸迈过这片战场,冷冷的扫了一眼远方惊惧的生灵,目光停在了一个被皇级守护的地方。
这是一条古老的通道,凿壁上刻着一个三字古纹,其气息很古老,像是存在了数百万年之久。
“杀!”
有一个皇道强者象征性的大吼一声,结果一只手掌拍来,直接将他连同一片大军全部拍成血泥。
太惨绝人寰了,根本就不与他们讲道理,谁敢动就杀谁,霸道的不把他们当人看,虽然他们确实不是人族。
“绝地吗……”洛天宸的直觉很可怕,他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机。
但他并不惧。
在一众生灵的注视下,他直接没入了其中,但当他回头时,身后已经无路。
这很诡异,周围仙光如瀑布般流淌,伴随着一种种交织的古老道痕,阳气极其炽盛,让他轻易就可感受到仙域的存在。
但这条通道根本不可能通往仙域,而是一片特殊的牢笼,有进无出。
“他进去了,哪怕是真仙级,也要被活活困死,不可能找到归路!”有人松了一口气,那里曾是一片战场,承载了两界之战,后来被打残,形成了一片特殊的空间,除非另一界主动破坏封印,要不然根本就不能出去。
“那一界都是疯子,见到真仙就嗷嗷直叫,他娘的。”有人怒骂。
在任何大界,真仙级都是举足轻重的,可镇守一界,称尊做祖,俯视亿万生灵,万古不朽,但在那一界,却是以杀真仙为荣,号称没杀过真仙的大宇就不是个成功的大宇!
此时,洛天宸穿行在这片的空间中,看着前方的古老封印,眉头不断挑动。
这里连通着一个大界,原本有一条通道,可能后来有一场两界大战,通道被打断了,形成了这样一个虚无空间,但不知什么原因,那一头也被封印了,真仙级都无法破开。
严格来说,这就是一片连接着三个世界的虚无空间,仙域、他身后的世界、另一个世界。
“这里就是当年大战的地方吗……我们战胜了仙族……击败了那一界……”突然,一道好听的女音响了起来。
“那是自然,放眼诸天,谁敢与我界为敌,哪怕是仙也只是用来杀的,听说那些不朽的古老家族,祖上都曾杀过真仙!”
“可为什么会有仙气从通天瀑中流出……难道我界曾处于下游?”女子不解的看着宛若九天银河的瀑布。
这条瀑布太大了,堪称史上之最,从虚无中而来,横断一界,不知源头来自哪里。
“我听老祖谈过只言片语,这涉及到了进化史……当年或许因为所走的路产生了分岐,让原本走在同一条进化路上的生灵一分为三,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路是正确的,从而发生了一场大战,有人说我界胜了,封印了通道,也有人我界其实战败了,主动隔绝了那里……”
“进化路?”女人惊诧,这还真是一个古老的秘辛,但她突然一怔,看向通天瀑,“那一界真的不会有生灵再降临了吗……”
“肯定不能,我界与仙族对冲,不止是因为进化路不同,而是因为那界人进入我界,法则相冲,整个人都会腐烂。
同样的,我界生灵也不能进入那一界。”男子一脸自信,他背对通天瀑布,没有看到身后缓缓出现了一个染血的身影。
“可是……”女子惊恐,好看的面容苍白一片,震惊的看着那个提戟的男人。
他太可怕了,就那般立在瀑布中,任由海量精气冲涮着己身,但就算如此,他衣衫上的鲜血也未曾有过减少,甚至,他对此界也没有任何不适,就那般横断了通天瀑,漠然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