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取名
那奴仆一共八女两男,八个女人都是准备让她们在铺子里做小二姐的,看着个个都机灵。
两个男子是一个中年的夫郎和一个小孩子,他们是父子。
那中年男人姓白,当时谢知言看他们父子二人实在可怜,就顺便也一起买下了。
那男人厨艺很好,平日里他就主要负责家里做饭的事,有时候也做一些家务活儿。
这样自己的父亲和夫郎便可以有个帮手,能省些力气。
不用每天进厨房就折腾一日三餐,出厨房就做家里家外的活计了。
谢知言的铺子是在整个繁华的东顺街正中央,酒楼的名字她纠结了许久,在“言溪酒楼”和“繁东酒楼”两个名字之间徘徊不定。
“言溪酒楼”,顾名思义,就是把谢知言和南明溪二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放在了一起;
“繁东酒楼”,是因为街道是东顺街,酒楼也在整个镇子的东边。
这名字的意思就是:让重安镇的东市得以繁华,象征的是生意人追求的“生财”二字。
谢知言最后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决定用“言溪”二字。
什么生不生财的她倒是觉得不是很重要,来到新的世界重活一世,她只要这辈子过得高兴,不想再像前世一般一切为了事业让步。
她还是觉得只要这个名字能哄自家夫郎高兴就好,溪儿高兴,她就高兴。
谢知言还记得那日她和自家娇夫去订做酒楼的匾额的时候,那匠人好奇地问了一句:“这酒楼名字倒是新奇,可有什么寓意?”
她说了:“是我与夫郎的名字放在了一块儿。”
匠人是个爽朗的人,听完便拊掌大笑:
“原来如此,谢老板与夫郎真是伉俪情深!”
当时她清楚的看见在一边乖乖站着等她办事的小夫郎立马就脸红了。
那天出了铺子她的宝贝夫郎一改往日的温良做派,还破天荒的掐了几下她的胳膊,直逗得她好笑不已。
当然,她的小人儿掐得她一点都不疼,根本没舍得对她用力,过后二人还在街上欢笑打闹了许久……
那匠人匾额做得快,现在已经稳稳地挂在了酒楼正门口上。
之后的每一天,谢知言每每进出大门口,看见招牌上行云流水的“言溪酒楼”四个大字,尤其是“溪”字,眼前就会浮现定招牌那天她的宝贝夫郎含羞带怯掐她的小模样,嘴角也会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每当这个时候,酒楼里干活的小二姐们就会互相交换眼色,上演“眉目传书”的大戏,说几句东家主子和她夫郎的荤话,然后在东家看不见的时候偷笑。
再后来,言溪酒楼的小二姐们与来酒楼吃饭的客人混熟了之后也常常一起闲聊,客人们也不乏有人向她们打听酒楼的趣闻,这酒楼新颖别致的名字当然是大家时常询问的对象。
书生常常发问:“这&39;言溪&39;二字做酒楼名字很是别致,想必取名的人定是极通诗书吧?”
又或问:“敢问小二姐,这两个字是出自哪一篇文章啊?”
每每有人这样问的时候,言溪酒楼在场的小二姐们都会忍不住捧腹大笑,搞得客人们越发疑惑。
再后来,重安镇无人不知:
本地最繁华的酒楼叫“言溪酒楼”,那酒楼的老板让夫郎之名与自己平起平坐,宠爱非常。
世人闻听后,无不感叹:“民间固有真情在。&34;
那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只先说谢知言这几日也趁着闲下来的时候,也十分注重培养自己手下的第一批员工。
她先是准备简单指导三个在厨艺上有天赋和底子的,让她们在经过自己的秘密训练之后担任言溪酒楼的大厨;
剩下的五个人俱是擅长待人接物的,就做了酒楼的服务员,迎来送往,招呼客人。
为了方便叫人,谢知言直接把这八个人按照年龄大小排好顺序,从一到八,取了八个代号:
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
待到南明风来的时候,酒楼的安排已经万事俱备,唯独差一个大掌柜。
谢知言想着,若是姐姐不想长时间留在酒楼,她就自己向南明风求教,学一学这古代的算盘和记账之法。
若是姐姐有心留下,那就直接负责整个酒楼的收支账目也好,具体怎么办,到时候再说。
言溪酒楼的阁楼后面,还有一个极大的院子。
谢知言计划着圈一块地方来放置酒楼客人的马车,做一个大大的“停车场”;
院子边的一排排屋子被谢知言改成了“员工宿舍”,最边上的大屋子,她安排了舒适的双人床,留给了自己和自家溪儿;
除此之外,她还留出了许多空屋子,以备不时之需。
趁着自己在后边院子里独处的时候,谢知言把自己屋子的门一锁,一头扎进了空间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用自己的电脑做好了各种计划书。
开业前的造势,正式开业那天的方法措施,开业之后的长久运行……都被她一一罗列,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一连好多日,谢知言忙得脚不沾地,连回家都只有晚上才有空,南明溪一连几日白天都看不见自己的妻主,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天,谢知言又是天已经黑透的时候回的家。
谢父已经睡下,南明溪也已经在主屋的床上半躺半卧着,手里的针线在一个做荷包的布料上不断飞舞着,不一会儿就在上面绣好了一株小小的兰花叶子。
这些日子,妻主每天都是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饭就出门准备生意的事,白日里不回家,只有晚上夜幕四合的时候,他才能见到自己牵挂不已的妻主。
虽然妻主每天早上都会抱了他再出门,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会升起一抹不安,没有来由地胡思乱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白日里妻主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常常会自己发好一会儿的呆。
就像现在,南明溪绣了一会荷包,心里就又开始惴惴的,连不小心把针下错了地方都没有发现。
“哎呀!又绣错了!&34;
南明溪很是懊恼,这个荷包是他要送给妻主的,结果做了好几天都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