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工作名额
付娇和刘文清接下来的日子还有的忙碌,办酒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家里的两位长辈,他们两个差不多再待半个月时间就得先去北京那边熟悉环境,时间上并不是很宽泛。
回到家里,付娇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戳了戳身边躺着的刘文清的腰,“机械厂工作,你打算怎么办?”
人走了,现在可不是什么一走就直接开除的,某种意义上,工作名额是能够转让、买卖、继承的。
刘文清黑黝的眼神闪过了然,“你什么想法?”
她既然开口了,肯定是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付娇和他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要是还没安排好的话,我想要叫我哥买了这个工作名额。”她没想过直接要,但很多人哪怕是想买都买不到。
毕竟在现在的人看来,稳定的工作名额那就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为了一时的利益就卖掉能生金蛋的工作,那才真是蠢。
除非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或者是家里实在撑不下去,才会有这种捡漏的机会。
刘文清听到这像是听到商量明天吃什么一般稀松平常,“家里也没人能去顶这个名额,给付辉就给他吧,没必要说得那么生疏。”
要是他家里还有个适龄的兄弟,那他自然是得权衡权衡,但家里就一个还在上学的文丽,加上刘文清已经意识到上学的出路,自然没想过叫她再去进厂。
机械厂的名额反倒是没有太多的争议。
付娇却是不满意这个做法,“怎么能就这么给啊?哪怕是亲兄弟都还得明算账,你今天能这么大方地给工作名额,以后有的人可能就会得寸进尺。刘文清同志,你是成了家的男人,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你有本事找到别的出路,可不代表别人有,说不定得被人扒着吸血。”
刘文清被她义正言辞说得都笑了,“是谁主动和我说起来名额的事情的?难道付辉不是你亲兄弟啊?”
他向来直接叫付辉名字,小了好几岁的大舅子,属实是喊不出口。
付娇拍开他作势要来捏她鼻子的手,“是我提的,但我开口的时候,可是说得明明白白,买,知道什么意思不?”
他收回手,双手撑着脑后,“那你说说怎么办?”
付娇就是摸不清楚这个市场行情才问的嘛。
“你们厂里,有没有那种心照不宣的价格啊?”
他好笑地摇摇头,“这怎么能心照不宣?机械厂还真没怎么有卖工作的事情,毕竟是难得的高工资工作,起初就能拿到30多的工资,后面还可以升级,我还真没听过谁卖。”
她一听立刻皱着眉,“那,买卖工作的价格,一般是工资的多少啊?”
刘文清这次倒是回答出来了,“三年。”
她瞪大眼睛,三年?
不过想了想,以后不一样也有花费十几万买个月薪几千的工作名额行为吗?
算下来,三年还是小意思。
她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要是付辉进厂的话,肯定不会像是刘文清那般做到三级钳工的工资,算作是30块一个月,三年的工资也得将近1100。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难怪说是香饽饽呢。
“我家里现在肯定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的。”她凑到刘文清跟前,讨好地笑笑,“要不,叫他给你打个欠条,分期还款?”
刘文清绷住没说话,付娇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她脸颊丰盈的肉肉,软乎乎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鉴于此刻自己有求于人,还有点不地道,付娇忍了。
刘文清感受到她似乎鼓了鼓腮,又默默瘪下去忍耐,笑出声来,“分期还款当然可以,不过也不必真的花上一千多,都是家里的亲戚,就300块吧。”
付娇都顾不上腮上的力道,“300块?这怎么可以?”
她是想叫家里宽裕点,但也没真就想着薅刘家的羊毛。
而且升米恩,斗米仇,她不可能亲自去养大家里人的胃口。
刘文清知道她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做那种亏本的买卖,你哥进来肯定是不能进我之前待的地方,我那是跟了师傅好几年打下手锻炼出来的,他现在再去费这个时间,有点浪费,我和别人换了工作名额,加了点钱。”
付娇眼珠子瞪得老大,“那你刚刚?”
他回答得十分平淡,“想看看你在那纠结什么。”
付娇呼吸声都被他气得加重了。
“还是在机械厂,只不过调到了别的部门,没那么多的基础要求。”
付娇明白他的话,她气呼呼的点可不是这个,而是他刚刚居然故意耍他。
刘文清也知道把她惹到了,可偏偏手还不老实捏了捏她手感超好的脸颊,手收回的时候还挺恋恋不舍。
“你等到办酒那天和他说,然后我再通知他去办手续。”刘文清说完,又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抹脸的是不是快没了?别舍不得多买点。”
付娇翻过身去不想再搭理他。
还不是刚刚捏完她的脸觉得手感好,一下子想起来这事情了。
平时可是都不带看她抹脸的,大冬天叫他抹一点雪花膏防止皲裂,那都跟杀猪一样拒绝。
然后下一秒就感受到背后贴上来精悍的胸膛,她脑袋还在耍小脾气,但身体已经熟悉地往他怀里靠,腰间横贯的大手更是将她扣在怀里不能随便挪动。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他打趣的声音也钻进耳朵里。
“你这都算不上过河拆桥了,连河都没过,就开始不讨好我了。”
她鼻子哼出一声来。
她这样是因为谁啊。
然后,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一下,她偏过头看着一脸坦荡的人,要不是刚刚耳朵上传来的湿润触感太过真实,她都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付娇此刻再如何瞪着刘文清,他都只会觉得心情愉悦。
反倒是他还在那半点不知羞地问,“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碰一下就害羞哆嗦啊?”
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敏感点的说法,只是他瞧着她身体那么大的反应,越发想要逗她。
付娇懒得和他争论这种问题,尤其是在床上,她是不可能赢的。
毕竟,这方面的不要脸,男人向来都是引以为荣。
刘文清也不需要她回答,见她似乎想要玩沉默是金这一出,也不失望。
但接下来付娇就感受到什么叫做身体和精神都饱受摧残。
近一年时间的同床共枕,他对她身体反应大的点如数家珍,本来就足够叫她忍耐,偏偏男人还故意凑到她耳朵旁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话,乐在其中的很。
拨云撩雨之下,两人最后自然是情难自禁,顺理成章地一夜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