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谈判破解，寻人
我知道三娘的用心。
她这是为了卖我个人情，因为我答应她帮她弄人参。
投桃报李，各取所需。
她这是怕到时候我出工不出力。
“替我谢谢她。”
黄瘸子点了点头又走进了黑暗中。
半夜十二点。
我和黑子跟教授还有两个女孩在屋子里。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老兰头坐在院子里，端着自己的搪瓷缸，静静等待。
开门迎客，闭门谢客。
敞开大门证明家里主人欢迎客来。
“呦，柳家老二，你这是特意给老婆子我预备的酒席？”
院子里传来老妇人的说话声。
这应该是黄家老太太来了。
“黄大娘，今天我也是受人所托，问个道儿！”
老兰头不疾不徐的说着。
“什么道儿？还魂？还不了了，我家孙女看上了，已经成婚了，天地为媒，改不了！”
老太太过了半晌，有些无所谓的说到。
“黄大娘，多积阴德何必急功近利，离遭天谴不远了。”
“柳家小子，你也别道貌岸然，你往常造的杀孽也不少，你以为你借着人身还还真是个人了？”
听了老兰头的话，黄家老太太的声音无形中提高了很多。
“黄大娘，我无意与你争执，只是不忍黄家走了歪路，到时悔之晚矣。”
老兰头或者说柳二爷声音也有些不耐烦。
“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一个小辈真以为你能得道成仙了？呵呵！”
黄家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别忘了，你柳家那些小家伙冬天可是不太好行动。”
黄家老太太话音刚落，老兰头的音调猛然拔高。
“你在威胁我？”
“事实而已！”
长久的沉默过后，老兰头推门走了进来。
“和解不了，得你们亲自走一趟吧，往北。”
老兰头说完不再停留，转身下了山。
这特么啥仙儿啊！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为了修功德整的家破蛇亡犯不上。
得，还得靠自己！
既然知道了这事是黄皮子搞鬼，三娘也给指了路。
那就走上一遭。
不过这回……
“喂妖妖灵吗，我要报警，对对，是的猛兽。”
我放下电话。
小黄皮子，你们等着……
……
“我说，你这怎么老有这事。”
第二天秦所带队上来，刚一见面就乐呵呵的给了我和黑子一人一拳。
“秦所，这事……”
“不用说，虚病，我知道怎么回事，去哪找？”
行吧，理解万岁，省的费口舌。
一行人趟着大雪背着干粮，艰难的一路向北。
到大和尚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程刚刚过半。
多亏古墓旁边考古队搭的帐篷还在。
热热闹闹吃了晚饭，我们裹着睡袋挤在一起烤着火，安排好值夜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所，以前你也经历过这事？”
第二天在路上我跟他闲聊。
“是啊，那时候刚毕业，我师父带着我出现场，情杀，知道报案的是什么人不？是被杀的那个女人！”
当年秦所刚警校毕业，托关系分配回了老家。
那时候他才二十多岁，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也是嗤之以鼻。
只是那件事……
那天晚上他正值班，小派出所哪有什么大事，一般都是鸡零狗碎的邻里纠纷。
他百无聊赖的守着电话，迷迷糊糊的直打瞌睡。
半夜，一个女人敲响了派出所大门。
“我要报案。”
这大半夜来报案的，不是家暴就是人口失踪。
秦所立马精神起来。
“什么事？”
“xx小区五栋302有人被杀了，尸体在冰柜里。”
一听这话，秦所噌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
秦所那时候只是个小民警也没有这方面实操经验，赶紧给师父打电话。
他师父家离案发地不远，等他赶到的时候，他师父跟当时的所长带着法医已经到了。
“报案人呢？”
刚一见面他师父就拉着他急匆匆的说到。
“走、走了！”
他当时太紧张了，也太兴奋。
要知道这种案件，目击证人报案后是不可能让离开的。
只是他当时忙着联系师父，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联系方式。”
秦所把小灵通的号码报了出来。
他师父拨通电话。
“叮铃铃……”
声音是从冰柜里传来的！
见到尸体的时候，秦所说他浑身都凉了，因为那具尸体就是报案人。
连眼角美人痣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当时，我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我师傅跟我说，他从警这么多年，也遇到过几次，当然平时我们都不会讨论这些，只有师父跟徒弟会私下里会隐晦的交代一些，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秦所唏嘘着叹了口气。
“生子，有些事说不清楚，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我点了点头。
直到快天黑，我们才赶到小鬼子曾经修的机场。
几十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只有廖廖几棵小树，其他地方一片平坦。
我们在靠近场地边缘大树掩映之下的一处停机棚安顿下来。
混凝土结构足足有两米多厚，像个坟包子一样扣在地上。
角落里有些小屋子还能勉强藏身，升起火以后不至于被冻僵。
墙上用油漆刷着半看不懂的日本字，特码的，连我们的字都偷。
所有人都不敢睡了，吃过干粮以后围着火堆抽着烟。
一起来的两个年轻小警察看上去有些紧张，秦所说那俩是他徒弟
“别担心，这里边就是些傻狍子啥的，咱们有枪，一般东西不敢过来。”
他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就像当年他的师父带他那样。
这就是传承吧。
头顶着国徽，一代又一代守卫着万家灯火。
大过年的，别人还在走亲访友。
他们却跟着我们走进了冰天雪地。
黑子一路上也没再嘻嘻哈哈，气氛不合适！
只是等我们俩一起出去尿尿的时候，他才告诉我。
“生子，黄瘸子跟着来了，他说要还是上次你俩遇到那些玩意，怕你整不过。”
我心里很感动。
黄瘸子说这里有能彻底整死他的东西，但他还是来了。
也许是因为，我在知道了他身份以后还愿意给他一口吃的。
还愿意陪他喝两口。
这老头儿，缺爱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