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醉酒
十月，卫城已是仲秋，汉山的树叶黄的红的，特别好看。
钟佳淇开车载着希小武、叶竹和林珊进山给林珊过生日。
“我还约了几个朋友，秦翡和秦珏，林珊你认识的，你不是在给秦珏做家教嘛。”几个人到了温泉小镇，钟佳淇停好车，跟林珊说道。
“嗯，我给小珏带英语。”林珊点头。
“走吧，咱们先进去选房放东西。秦翡他们四点多到。”钟佳淇拎行李往服务中心走。
“枫哥来不来？”希小武问钟佳淇。
“他说晚上有应酬，不知道结束了来不来。”钟佳淇答。
希小武和秦翡不熟，只在饭局见过一面。虽然大家都知道钟佳淇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但是钟佳淇很少带小武跟朋友聚会，除了特别亲近的几个，像陆梓枫。
秦翡和陆梓枫、钟佳淇是高中同学，秦翡一向不太看得贯钟佳淇，所以不是很亲近。但因为家族生意有往来，所以也保持了过得去的关系。
下午四个人先去泡了温泉。
秦翡和秦珏在晚饭前赶到小镇。
钟佳淇招呼大家一起到包间吃饭。
希小武、叶竹、林珊，秦家兄弟、钟佳淇、张希、范宇坐了一桌。
钟佳淇给大家介绍：“张希和范宇是我跟梓枫的发小。今天正好到小镇玩儿。”
大家热热闹闹地点了蜡烛，给林珊过生日。
饭后，希小武张罗去包间唱歌玩儿。一行人呼啦啦地去了二楼的包房唱歌、喝酒。林珊和叶竹坐在包房靠里面的沙发。秦珏挨着林珊坐。秦翡和张希、范宇坐在另一侧玩骰子喝酒。希小武和钟佳淇举着麦唱歌。
“佳淇，你手机。”张希指指桌上亮起来的手机。
钟佳淇走过去看了一眼，“梓枫”，拿着手机去外面接。很快又推门进来，“梓枫马上过来。”
因为音乐太吵，坐在远处的林珊没有听见钟佳淇这边说了什么。
陆梓枫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珊正在打哈欠。抬头看见陆梓枫，有些惊讶。陆梓枫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在秦翡旁边坐下。林珊微微探出身子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赶快坐好。
希小武和钟佳淇唱烦了，赶他去一边坐着，拉着叶竹和秦珏一起去选歌。
听见叶竹唱歌，陆梓枫扭头，看见林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看了一会儿，拿了酒杯，起身走过去，坐在林珊身边。
“生日快乐。”
林珊回过神，赶忙拿起杯子，“谢谢”，喝了半杯。
陆梓枫指指张希那边，“一起去玩儿会儿游戏？”
“我不会。”林珊摇摇头。
“我教你。”说完拉着林珊走过去，坐在张希旁边。
钟佳淇递了骰子和摇筒给陆梓枫。陆梓枫接过来给了林珊。
“这怎么玩儿？”林珊拿着骰子不知所措。
“拿这个摇。然后喊点儿，谁压住谁，或者诈准了就赢了，输的喝酒。”范宇拿摇筒演示。
林珊把摇筒和骰子塞回给陆梓枫，“我不会玩儿。”
陆梓枫往林珊身边挪了一点儿，把骰子递给她，面带浅笑，“没事儿，你尽管玩儿，输了我来喝。”
林珊面露难色，看看陆梓枫。
陆梓枫点点头。
林珊确实是不会，一点儿都不会，一局没赢。看着陆梓枫又喝了一杯酒，有些内疚。“算了，我还是不玩儿了。”
陆梓枫伸手压住林珊的手，“没事儿，玩儿吧。我酒量还算可以的。”
林珊继续摇了骰子，扣在桌上，抬起一点儿筒，看骰子的点数，很好的样子，兴奋地扭头朝陆梓枫挤眼睛，陆梓枫看着林珊，嘴角微微扬了扬。
范宇先喊了点数。林珊回头询问陆梓枫，“我怎么喊呢？”
“随便喊。”
“啊？”林珊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梓枫。
陆梓枫点头。张希强开了十五点。
其他人自觉地举杯喝酒，林珊回头看陆梓枫。陆梓枫笑了，“你赢了。”
会玩儿了点儿以后，林珊似乎是找到了某种乐趣，越玩儿越起劲儿。赢了，回身和陆梓枫击掌。玩儿得不亦乐乎。
“林珊，你俩这样，可没法玩儿了。老陆光管喝酒，你不喝，我们都喝蒙了，可不光得输了。”范宇喝得有些多。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陆梓枫不吭声，靠在沙发上笑。
“好吧，那再输了我自己喝。”林珊说道。
钟佳淇朝范宇挤眼，又看了看陆梓枫。
酒越喝越多，直到失控。
林珊醒来的时候，不着丝缕地躺在被子里，被一只胳膊压着。头要炸了。林珊揉揉眼睛，身侧趴着陆梓枫，赤着背。
林珊默默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回忆停留在赢了一局骰子和陆梓枫拥抱庆祝。
另一个房间，叶竹在沙发上醒来，头疼，抬眼看见床上希小武搂着钟佳淇和衣而眠。叶竹坐起来，辨认着房间的装潢，是自己和林珊的房间。站起来找了找，没有林珊。再去壁橱看，林珊的行李不见了。
叶竹走过去薅着希小武的耳朵，喊他起来。
“林珊去哪儿了？”
希小武被揪得耳朵生疼，伸着手打叶竹的手，挣扎着。
“你俩怎么睡我们房间了？”
“林珊去哪儿了？”叶竹努力回忆，闪过一念，脸一下沉了。拧着希小武耳朵的手加了力道。
希小武和钟佳淇终于被叶竹喊醒。
“林珊去哪儿了？”叶竹坐在沙发上，冷着脸问。
“完全断片儿了。”钟佳淇扒拉着自己的渣男锡纸烫，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记得好像是枫哥抱住珊姐走的，然后我也断片儿了。”希小武坐在床边，努力让打架的眼皮和好。
“给陆梓枫打电话。林珊的电话打不通。”叶竹坐在沙发上，语气比刚才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