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久不见

    希小武拿胳膊怼了林珊一下：“愣着干嘛？进去看看吧，他都看见你了。”

    林珊看着陆梓枫半坐着靠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嘴张了一下又闭上。医生看他似是有话要说，低头靠近陆梓枫，耳朵贴着陆梓枫的嘴。

    好一会儿，陆梓枫才慢慢地努力地说：“让林珊进来。”

    医生转过脸，嘴靠近陆梓枫耳朵，问他：“是让外间的那位女士进来？”

    医生说完，指指林珊。

    陆梓枫努力地点点头。

    医生走出病房，在更衣室脱了无菌服，走到林珊和希小武跟前。对林珊微笑一下，“林小姐，陆先生请您进去。”

    林珊看了看医生，又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陆梓枫。

    陆梓枫点点头，眼里除了期待似乎还有恳求。

    林珊跟着医生进了更衣室，换上无菌服。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希小武敲了一下玻璃，林珊回头看，他朝林珊比了个手势，出了观察室。医生指了指床头的呼叫按钮，“有事儿您按这个就可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谢谢您。”林珊看着医生出去，站在离病床远远的地方看着陆梓枫。

    陆梓枫使劲儿抬手，做出招呼林珊过去的手势。林珊走到病床边，离陆梓枫更近一些看着他。

    陆梓枫张张嘴，轻轻说了句什么，林珊听不清楚，想起刚才医生靠着陆梓枫嘴很近。于是林珊低下头，耳朵贴在陆梓枫脸边上。

    “我好想你，珊珊。”陆梓说地很慢很用力。说完，他在林珊的耳朵上努力地吻了一下。

    林珊听陆梓枫说完话，觉察到一下凉凉的触感，愣了一下，脸微抬了一下，扭头看着陆梓枫。

    陆梓枫的眼里，氤氲出一抹柔情和明媚。

    陆梓枫看着林珊耳朵慢慢红起来，心里像羽毛轻轻掠过，痒痒的。虽然二人已有肌肤之亲，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碰触，还是让林珊本能的羞涩。

    林珊看着陆梓枫，眼里噙了泪：“不是说好了都好好活着。你怎么又食言了。”

    陆梓枫不说话，眼里带着笑意看着林珊，一眼不眨地就那么看着。

    四目相对，不知过了多久。观察室和病房间的玻璃被人敲响。

    林珊扭头看过去。

    希小武抬起左手，指指手表，又双手合十放在脸侧。林珊会意。扭回头跟陆梓枫道别，“你休息吧，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要走。手突然被陆梓枫拉住，林珊回头看看陆梓枫。看他似是有话，就低了头又靠过去，耳朵贴着他的嘴，“明天还来吗？”

    林珊楞了一下，微微笑了：“嗯，十一假期间应该都在卫城。”林珊拍拍陆梓枫的手，放好。“我走了。你休息吧。”

    陆梓枫点点头，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出去。

    林珊脱了无菌衣，走到观察室的玻璃前，朝陆梓枫摆摆手。

    希小武开着车载着林珊出了医院，一路往咖啡馆去。

    “为什么为难彼此？”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灯忽明忽暗地照在林珊的脸上，希小武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总觉得有些悲伤的情绪在蔓延。

    “你呢？何尝不是总在为难自己。”林珊不看希小武，伸手旋开了车载播放器。

    “没答案怎么办看不惯我自我欺瞒”陈粒的声音坚定又疏离地在卫城十月的车里飘散，合着从远处吹来的风。

    如果人生都如歌里唱得这般明白，世人大概会少很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