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海上的风险
今日为了赶早来抢位置，皇帝和张保基本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很快就被罐头的香味给吸引住了。
口中唾液大量分泌，让人情不自禁胃口大开。
不过皇帝的吃相还是比较斯文的，张保递给他一双银筷子，而自己则是先夹起一片带鱼罐头，刚打算放入嘴里却被皇帝阻止。
“先来一块桃子，朕有些渴了。”
张保会意，立刻夹出半块黄桃吃了一口。
皇帝见张保亲自试毒之后，当即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说起着古代因为资源匮乏的原因，人们的饮品是很稀少的，皇宫虽然多但多是一些粥类，再比如奶制品像什么雪花酪之类的，虽然味道还行，但都很塞胃，太占肚子。
而罐头这类偏向清水的饮品除了酒，几乎很少见，京城外的王婆醪糟受欢迎，也是这个原因。
其实周宁还打算酿造啤酒，只是还没有抽出空来。
一个桃子吃完，皇帝又喝起来汁水，只觉得甘甜美味，让人心旷神怡。
勋武伯站在一旁抿了抿嘴，他很想吃，但没有皇帝发话他也不好意思，于是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皇帝吃完水果，这才用筷子夹起一块带鱼吃了起来，这东西充满了酱油色，看起来就十分美味。
皇帝品尝了几口尝到：“咸香酥软，又不失嚼劲，嗯很不错的一道下酒菜。”
说罢又让张保倒酒，喝的也是剧场提供的酒水，两人吃的惬意却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杵着一人。
“咳咳”
勋武伯受不了了，轻声咳嗽几声提醒，皇帝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了他。
“咦？爱卿怎么还在这里？是有话要说？”
皇帝一边嚼着带鱼肉，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
“我”
勋武伯心中极度无语，心想你不让走我敢吗。
但一想到皇帝让自己走，勋武伯顿时松了口气，于是赶忙躬身说道：“那陛下，臣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尽管让张总管过来找臣。”
皇帝头也不回的点了点头，勋武伯这才小跑着离开了包房。
而此时庄仲和周明等人也挤在一间包房之中大快朵颐着罐头。
其实之前侍女撒谎了，这楼上除了皇帝的房间，基本上每一间的贵宾都最先得到了罐头吃了起来。
谁叫皇帝吃东西规矩多呢，万一他吃坏了肚子可就麻烦了，这罐头说实话基本已经快要变质，吃多了很容易闹肚子的。
庄仲吃完几口罐头之后也不禁感叹道：“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真是匪夷所思。”
他拿起瓦罐观察片刻说道：“区区一些寻常的瓦罐而已，也没什么不同，到底是如何做到长久保持新鲜的。”
庄仲疑惑的看向工部尚书钱通，结果后者也是一无所知。
“你莫要问我，老夫不懂，但我记得周宁好像说过，最主要的就是抽离可以滋生微生物的氧气等等。”
“诶，总之老夫是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完全看不懂了。”
“老庄啊，看来你很看重这东西嘛。”
庄仲没好气道：“这当然了，你身为工部尚书对这些东西当然不怎么敏感。”
“别看只是区区饭食，可对如今大周来说，意义重大啊。”
钱通嗯了一声，很想听听庄仲的见解。
一旁的大学士周明也凑了过来说到：“目前我只想到在军事上的用途，至于做生意我也是一窍不通。”
庄仲呵呵一笑自得意满的解释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先说说海运，你们可知道这海上什么东西是咱们大周最缺少的？”
周明略加思索就说道：“香料！”
庄仲点了点头：“对，也不光是香料，还有海外的一些商品，不过香料却是目前缺口最大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何香料的利润如此丰厚，但大周却很缺的吗？”
工部钱通答道：“自然就是海运的风险了，从千岛海域甚至更远的外国到大周的商船，每年能有五成成功抵达就已经不错了。”
他是工部尚书，督造过海船所以对海运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
庄仲点了点头：“对！就是因为海运风险太大，而且船员们在船上呆久了会的一种名叫败血症的病，记得周宁曾说过，治疗这种病其实很简单就是多吃一些水果蔬菜就行。”
“但在海上航行，动则几个月甚至大半年都不靠近陆地，而水果蔬菜又无法长期保存，经常吃海鱼和面食是撑不了很久的。”
经过庄仲的解释，两人立刻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海运竟然如此艰苦。
周明说道：“那岂不是说，以前即便是成功抵达大周的船只也会死掉很多水手，那他们为何还要冒着等险？”
庄仲用一种何不食肉糜的眼神看向周明说道：“当然是赚钱啦，你知道香料的利润有多高吗？”
“我曾听人说，咱们这里市面上被炒到天价的香料，在海外一些岛国，就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
周明和钱通恍然，心想这么大的利润难怪了。
怪不得近些年来国家禁止海运，但走私者却是前赴后继屡禁不止，原来如此，都是为了发财啊。
这么一来罐头的好处也就显现了出来，庄仲也就不必继续解释了。
而在拍卖会场，罐头的生产权已经开始拍卖了。
这么大的销路空间，对商人来说无疑是有这巨大吸引力的。
尤其是靠海的郡城，比如川南郡和川北郡，这两地的商贾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川南郡的富商名叫李阳，跟当地太守李正峰沾亲带故，他临走前得到过太守大人的叮嘱，说无论如何也要将罐头的代理权给买下来。
如果买不回来，那他就不必在回来了。
所以李阳目前着急得很，但川北的死胖子却铁定了打算跟自己死磕。
如今罐头的代理已经被炒到了七十万两，对方不但要买到自己地盘的代理，就连川南的代理都想要一并买走。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李阳冷笑。
“鄙人不想跟你废话，直接开价八十万两，有本事你继续加啊？”
川北的沈胖子听到价格后，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哪有人一下子加十万的，看来这次自己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