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跳河
“吼！”
“吼！”
“吼！”
冀州军见诸葛相如此神勇，几回合便斩杀敌将，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捶胸顿足。邓忠四将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诸葛相深藏不露。
如此神力，他们自叹不如。
怪不得赵丙劝他们不要拦着，原来这人知道军师的本事。
只是邓忠几人想错了，赵丙并不知道诸葛相的实力，只不过他相信以诸葛相的智慧，绝不会做出送死的事情。
赵丙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想的更多，诸葛相文武双全，保卫冀州就多了几分把握。
诸葛相解决南宫适后，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姬昌，退回谷口。威慑效果达到了，以姬昌的精明，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冲阵。
“我们退回去。”
见识了诸葛相的厉害，姬昌知道突围无望，放弃冲杀的想法，打算退回山谷。
姬叔升和姬叔明年轻气盛，双双出列，向姬昌请求出战，他们俩可是西岐少有的猛将，怎么甘心坐以待毙。虽有南宫适的前车之鉴，可他们俩联手，自问可敌诸葛相。
“胡闹！”
姬昌痛斥一声，他可不想两个儿子去送死，诸葛相所展现的神力，纵观全军上下，无人是其对手。或许只有天生神力的大王，才能与其媲美。
“是，父亲。”
姬叔升兄弟俩耷拉的脑袋。
……
姬昌带着几百精锐走了，邓忠几人却是不甘，张节向诸葛相道：“军师，敌军士气低迷，又困在山谷，正是我们大展神威之时，为何不趁势冲上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诸葛相瞪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冲杀了，等会吧。”
四将心中一喜，立功就在眼前。
大约过了片刻，诸葛中手一扬，四将早就按捺不住，带着人马冲杀。面对突然发动攻击的冀州军，西岐军只坚持了一会，便节节败退。
他们不退还好，这一退，后面的人挤得人仰马翻，队形瞬间大乱。
刚回到山谷中央位置的姬昌见后方大乱，心中一片死灰，姬叔升兄弟大声喝斥，让士卒稳住阵形，可没人听他的。士卒大喊大叫，见后方乱，便都向前挤。
闳夭见状，心中一动，向姬昌道：“侯爷，臣有一计，可以助您脱困。”
姬昌喜道：“计从何来！”
“侯爷，你看这些士卒全乱了，待会您悄悄换上士卒衣服，跟着他们一路逃窜。等脱离险地，再作打算。”
“后方出路被封住，想来以诸葛相之智，前方也被堵住。即便我脱了这身盔甲，一样难逃此劫，还是认命吧，上天要让我姬昌命绝于此。”
姬昌一听，摇摇头，否定这个计策。若是换成其他地方，这个计策可行，可这是山谷，诸葛相只要在谷口派一队人马守着，只需放冷箭，己方千军万马也难过。
一旁姬旦劝道：“父亲，孩儿以为闳先生计策可行。常言道：一人拼命，十人难挡。若是我们告诉这几万士卒，冀州军将不留活口，他们为了活命，肯定向前拼命冲。只要冲破一个口子，我等便有活命的机会。”
“行，那我们便试一试。”
死马当做活马医，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将士们，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一下。”
闳夭也拼了，扯着嗓子大喊。
随他喊声传出，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看向闳夭。闳夭正要说话，可是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吓得他赶紧将头一缩。
好不容易等箭雨停下，士卒再次陷入大乱，闳夭大喝了几声，无人理会，他心中顿时一片绝望。
姬昌叹息道：“罢了，罢了，就当我们为国捐躯了。”
姬旦眉头一皱，看来山上有高人指挥，不让自己这边凝聚军心了，那诸葛相用兵，当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啊。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么。
再次打量了地形，姬旦心生绝望，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淹死，要么被敌人所杀。
“父亲，眼下想要活命，只有赌一把了。”
姬旦想来想去，四面被冀州军堵了三面，剩下一面就是河流，不过水流湍急，跳下去，活下来的机率不到一半。
姬昌沉吟道：“怎么赌，难不成向苏护投降。”
自己可是堂堂西伯侯，又是大王亲点的伐冀州主帅之一，若是向苏护一个叛臣投降，自己颜面何在，还不如死的干脆。
姬旦却道：“父亲误解孩儿的意思了，孩儿说的赌，应在这条河流之上。”
姬昌看了一眼汹涌的河流，那浪花卷起来都有一丈高，心中一惊，道：“旦儿，这计策不行，军中会水的人十亭只占三亭，况且这水太急，即便会水，跳下去活下来机率不足三成。”
“父亲不必担心，凤鸣岐山，这是父亲德政引来的，才有我西岐今日之兴盛。孩儿相信，冥冥之中，会有神灵保护父亲，父亲定然能逢凶化吉。”
说罢，姬旦担心姬昌不敢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河边，纵身一跃，水花溅起，他不知所踪。
“我儿！”
姬昌惨叫一声，老泪纵横。
闳夭上前劝道：“君侯不必担心，旦殿下才智出众，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足够的把握，我们与其在这坐以待毙，还不如冒险一试。”
“你当真觉得旦儿的方法可行。”
闳夭点点头，学着姬旦，纵身往河里一跃。
这一幕引起了冀州将领的注意，有人立即把这事禀报了诸葛相。等诸葛相来时，姬昌和他手下文臣武将全部跳入水中了。
而西岐军见他们侯爷都跳水了，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
“军师，现在怎么办。”
诸葛相道：“他们要跳水，随他们就是了。”
姬昌倒是好胆色，知逃生无路，一大把年纪敢往水里跳，不过诸葛相知道，这一回，阐教神仙肯定会出手，救姬昌一命。
若不然姬昌一死，他长子伯邑考继承西伯侯的位置，姜子牙想成为西岐的丞相，难度肯定比原书中增加几倍，这样一来，变数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