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甘遗言
【叮！系统检测到危险临近，智能开启直播。】
一连串欢迎声音响起，姜子牙、龙须虎、妲己三妖、纣王、张桂芳等纷纷秒进直播间。
王凯旋无语，这系统真会挑时候，不知道胖爷如今光杆司令，此时此刻很紧张吗？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的下盘越是稳如磐石。
——
纣王：哟，小子，你一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去哪干坏事啊？
姜子牙：殷纣，你不学无术，就没感觉到，此殿中有极重的邪气么？
妲己：姜老头，你满口仁义道德，倒是将你那打神鞭、戊己杏黄旗借给王小子使使啊。
姜子牙：休得胡言，这两件重宝乃是师尊暂借，将来还是要收回的。
若是老夫宝物，赠予王小子斩出巫邪、拯救万民于水火，又有何不可的？
“噫……”
——
说话间，王凯旋已来到正门之前，穿山过岳神通施展，一步迈过烛九阴的刻像。
然而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大殿内部，而是一片混混沌沌的地域。
影像渐渐清晰起来。
老北京城！
王凯旋好似回到了少年时期，吃不饱穿不暖，遇到小混混的欺负，他与胡八一总是奋起反抗，结果是寡不敌众，被揍得鼻青脸肿。
到了青年时期，他不得不以卖盗版光盘为生，处处遭人白眼，在黑道白道的盘剥中苟延生存。
终于他与胡八一开启了盗墓倒斗生涯，探阴山、入古墓、斗粽子，明器没捞到几件，反倒染上了鬼眼诅咒。
他看到，自己越来越老，高大身板佝偻了，浓密黑发花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蹲在在琉璃厂街边摆摊，百无聊赖地卖着古玩，就此了却残生。
蛇神急的跳脚，在脑海中拼命呼喊，但是王凯旋毫无反应。
——
纣王：我说小子，你在这发什么呆呢？往前走啊，赶紧的。
姜子牙：不对，王小子这是中了幻术，好厉害的幻术，其中好似蕴藏着时间大道的力量！
居然能令人在心中自行演化出一生蹉跎，从而永远沉沦其中，最后沦为行尸走肉！
妲己：老道，你就别拽文了，快救他啊。
姜子牙：不行，若是师尊在此自然轻易可救，贫道法力低微，无法施救啊。
张桂芳：大王，让末将试试。
只听张桂芳大喊一句：王凯旋！
——
啊！王凯旋一声惊呼，猛然跌坐在地，幻境破碎，徐徐清醒过来。
居然是张桂芳的呼名落马术起了作用，将他轰落坐地。
“小子，你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赶紧答谢一下人家吧，若非他这道神通，你恐怕今日就要魂飞魄散了。
好厉害的时间祖巫烛九阴，好邪门的祭巫族，居然能简易地调用祖巫神力制作出这杀人不见血的幻境！”
“多谢张将军相救，丫丫的呸的，胖爷今日差点还真着了道了。”
王凯旋举目四顾，只见这是一处不短的走廊，走廊中除了他，还站着几位人、妖，早已成了干尸！
难道说？
王凯旋回过身，轻轻一拉。
门没锁？
原来这里的巫族根本就不锁门的，谁进来都是找死！
…
这些巫族都没有鼻子的么？尸臭味道冲鼻子，这座大殿能住人？
王凯旋取出背包中防毒面罩带上前行，到了走廊的弯折处。
这是一条通廊，可能连接着八道门户。
每隔数步，便有一具尸骨被钉死在石壁上，被制成了惨不忍睹的标本。
人族尸骨早已面目全非，看不出长相，妖族尸骨还好些，能通过皮毛骨骼辨认出品种。
不过看气息和体型，他们生前全都是妖将级别，故而他们的腹部都被挖开，空空荡荡。
这上百具的人、妖强者尸骨，看骨头不同的腐朽程度，最少是两百年才累积下来的。
王凯旋注意到，在某些钉死的尸骨身后石壁上，居然刻写着一些斑驳的血痕：
“恨恨恨，杀杀杀！”
“若有来生，必食巫肉，饮巫血！”
“我人族天生道体，何以生而为奴，死而成祭？”
“妖存一日，亡巫必妖！”
……
王凯旋每看到一句不甘遗言，心中的怒火就更胜一分，到最后，他几乎快要被感染的发狂。
——
姜子牙：岂有此理，这些邪巫如此丧尽天良，天理何存？
妲己：大王，请即刻发兵剿灭所有大商境内巫族，一个不留。
纣王：爱妃说的是，众将听令，务必给予王小子最大支持，助他先将此处邪巫剿灭！
“遵旨！”
——
蛇形的回廊一圈一圈下行，王凯旋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打赏，修为突飞猛进。
但他却置若罔闻，只因他的双目已被怒火充斥，他从来没有今日这么的想要杀人！
终于，环形回廊的尽头，下方是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黑玉石砌成的石台。
石台周围有八道石像，每具都有近五丈之高，正是殿门上雕刻的八位祖巫模样。
台上，桑日巫使跪坐在中央祭坛前方，八名巫人立在八角，他们的面前都有一方石槽，里面放置着类似昨日装盛妖丹的骨盒。
中心祭坛的祭盅内，一枚妖丹正在绽放着它最后的光彩，若有若无的能量精华被周围八道石像吸食一空，妖丹也终于咔嚓咔嚓碎裂，消散于无。
几名巫人这才齐齐转头望向回廊口方向。
桑日缓缓站起身来，讶然语道：“是你！你这小子如何能来到这里？”
“嘿，胖爷为何就来不得？”王凯旋抱臂冷笑。
“看来你并没有看起来这般简单，本使先废了你，再交给达孜押送到巨鹿城也是一样的。”
回廊的门轰隆落下，大殿被封闭。
王凯旋只掸了掸身上的灰，岿然不动。
桑日眉梢微挑，而后面色凝重地举起手中法杖，隔空朝着王凯旋一指。
一道胳膊粗细的青翠欲滴藤蔓横跨近十丈距离，若章鱼触手般朝他缠绕而来。
木属性术法么？
王凯旋右手一握，飞龙斩将刀凭空出现，轻若无物地朝粗壮灵巧的绿藤切去。
此刀果然不愧商朝第一杀器，看似坚韧的粗藤切黄瓜一般被削断。
“嗯？”桑日左手往法杖后端翠绿宝石一按，这粗藤登时粗大两倍有余。
那断口处一下衍生出十余条方才粗细的绿藤，变捆为抽，自上而下朝王凯旋啪啪抽落。
漫天皆是绿色鞭影，王凯旋大有种双拳难敌四手之感。
若是换做普通妖将级强者，还真得要束手就缚了，看来这桑日的木属性巫术还真是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