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位老师
“小花！”
花老突然从半空摔到地上，让所有在场的人都错愕不已，包括准备上前接沙长老招式的红老。
面对突然发生的变化，红老显然有些意外，他倒是有情义，在看到花老掉地之后直接放弃和沙长老对招，立刻调转身子要去查看自己双休道侣的情况。
这样一来，倒是给了卓枫他们一行人机会。
“小花，你如何”红老话音未落，甚至还未到花老跟前，就感觉后心凉风习习。
转头一看，沙长老正提掌袭来。
不愧是御气小重天的御能者，应对速度极快，在发现的同时，立刻御能在身体外形成气能甲衣。
可就这样，依然还是被沙长老偷袭成功，一记寒冰掌重重的拍在后心的位置上。
气能甲衣应掌而碎，而红老整个人连带衣物一起被封在寒冰中动弹不了了。
成了！
卓枫凌空一挥拳，暗自雀跃。
“花红二老”中的花老好冲动易暴躁，言语一撩拨就着急上火忍不住，卓枫又提前服下提升修为的精粹，一时半刻的实力与花老相差无几，用同等实力的气能灌注锁魂符制住花老，效果不言而喻。
而至于红老，就交给同等修为的沙长老了。
在卓枫看来，能制住一个是一个，只剩下一个敌人，沙长老就算打不过，护着纪如玉和洛倾城逃跑是肯定没问题的。
喘着粗气，卓枫感激的看了沙长老一眼，尽管没有言语的交流，但沙长老看懂了自己的意图，配合她在她出手之时同时出手偷袭红老。
卓枫背着洛倾城，和纪如玉、沙长老、清月四人赶忙出茶棚。没想到之前被花红二老惊吓而跑的马车居然就在不远处，只是车夫不见了。
由此一想，必是纪家老大买通了车夫才得知纪如玉准确的行动路线。
人太多，马车坐不下。而且马车载人越多，跑的越慢。
“沙长老，您护着两位小姐快走！”卓枫扶着马车气息不稳道。
沙长老摇摇头，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是两位小姐速速离去。”
他这体型，一个顶俩，而且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留下。
“阿枫，你说什么呢，要走一起走！”已经坐在马车上的纪如玉怒吼。
卓枫嘻嘻一笑，正打算糊弄纪如玉，身后突然有人伸手把她向旁边推了一把。卓枫赶忙让开位置。
“你们吵便吵，我要走了。”
推她的是洛倾城。
“纪三小姐，你拉我一把！”丝毫不觉得自己之前动作有多失礼的洛大小姐施施然朝着纪如玉伸出手。
纪如玉虽然不满洛倾城的态度，但也知她性格本就如此，还是伸出手。
“洛大小姐，你”
才伸出手的纪如玉就被洛倾城拽住袖子猛的一拉，人往前一闪，对方一记手刀就劈到自己的后颈上。
将昏倒在肩膀上纪如玉交给清月，洛倾城又拿出一把匕首。
“清月，照顾好你家小姐，速速找人来救我们！”说完，她一刀扎到了马屁股上。
马匹感痛，飞蹄奔走，转眼就跑远了。
卓枫：“！”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卓枫目瞪口呆，尽管不是时候，可她就是想由衷的称赞一句——真tm彪悍！
马车走了不久，天空又开始下雪，还是越下越大的趋势。
卓枫如今基本等同废人，洛倾城气能更是全无，三人中两人无法自保，雪林之中乱走遇到什么也不清楚，反而是茶棚也就两个杵在眼前的活生生的威胁。
卓枫、洛倾城和沙长老三人商量了下，还是回到火灶附近坐下，天气太冷，洛倾城没有气能，不取暖根本不行，而卓枫也需要恢复。
洛倾城坐在卓枫身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玉瓶，递给卓枫，叹气道：“你也真是拼命。”看来洛倾城是猜到卓枫喝了什么才在刚才惊险之中侥幸取胜。
沙长老对着火搓手笑道：“可不就是，阿枫，要不是小老儿反应快，现在躺在地上的可说不准是谁了，下次可不敢如此莽撞。”
卓枫接过玉瓶，脸上苦笑，刚才她确实是赌命了。
尽管喝下百年饕柏木精粹，但还是与红花二老的修为有很大的差距，可她不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口将洛倾城给的玉瓶里的能精粹灌入口中，卓枫盘膝而坐开始静静调息气能广场内的气能。里面不知是何种能精粹，居然化解了部分百年饕柏木精粹带来的后遗症，甚至还让气能广场恢复了些许气能。
洛倾城和沙长老看她调息，两人也不再说话。
大约一炷香以后，卓枫就感到气能广场内的气能恢复了三成。既然这样，三人决定即刻启程出发，免的前面不远的花红二老从禁制和冰中挣脱开来。
卓枫、洛倾城和沙长老方起身，就听一连串“嘭！嘭！嘭！”的声音从封着红老的冰里传来。
卓枫见状惊讶不已，洛倾城也变了色，没想到红老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冰而出。
沙长老反应很快，速度掐起印诀，一层一层的寒冰诀压在封着红老的冰上。
渐渐的冰内的爆炸声越来越小，在爆炸声彻底消失后，沙长老已经面如薄纸，汗流浃背，浑身俱湿。
卓枫和洛倾城考量待沙长老气能稍恢复就赶快离开，结果沙长老摇头道：“速速离开吧，恐怕封不住多久。”
卓枫背起洛倾城，和沙长老一起，三人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密林而去。
果然才离开茶棚，三人身后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冰裂之声 ，转身一看，就见封着红长老的冰块表面沟壑纵贯，沙长老见状，神色巨变，大喊道：“不好！快走！”拉起卓枫，护着洛倾城，就飞快的冲了出去。
中间也就相隔不到三个弹指的时间，而卓枫、洛倾城、沙长老三人飞离茶棚也不足十丈，就听轰的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在茶棚处响起。
漫天飞舞的冰渣子中，茶棚直接变成了废墟。
灰尘散去，废墟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怀抱一物，慢慢朝卓枫他们走来。人影逐渐清晰，正是红老，而他抱着的，想必就是被卓枫禁锢神魂的花老了。
此刻，他气急败坏的朝着卓枫他们的方向咆哮着：“崽子们，算计了祖宗就想跑，没那样容易！”
三人本就没有指望沙长老御气五重修为制造的寒冰屏障可以将红老死困在内，只是想着可以拖延时间，等待纪家的救兵。
可谁都没有想到，红老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挣脱出来，御气五重和御气八重的气能强度，果然还是有差距的。
将花老安置在一处地面干净的地方，红老逐面向卓枫三人，双手结印，空中乌云翻滚，遮天蔽日，隐隐可见无数脖子上戴着镣铐的鬼影，而耳边则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片刻之后，一道卷着黑气的风柱在红老身前生成，随后呼啸着朝着卓枫三人而来。
沙长老御能成盾，盾上嬴鱼幻象闪现，喷出一道明亮的白色水柱轰的一声就与黑风柱撞在一起。撞击面附近的树木鸟兽瞬间化成粉粒，连藏身沙长老身后的卓枫和洛倾城都感到气能压力。
卓枫心里震惊非常，这就是御气小重天御能者的对抗吗，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御能者之间真正的生死对决，不说嬴鱼幻象，就这气能化盾的威力比之纪如玉那日抵抗纪如兰的，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沙长老与红老不相伯仲，而卓枫则不断用气能凝结成箭矢攻击红老，可收效甚微，箭矢还未到跟前，就被带着镣铐的鬼影一口吞噬了。
沙长老左手御盾，右手食指指尖白光一闪，一块亮白色的能晶出现并顺着他指的方向与水柱融为一体，白色的水柱瞬间粗大了二三倍，优势立显。
“鲲鹏遗骸，纪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不过就区区一个鲲鹏遗骸能奈我何？黑阴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用论。众鬼听令，祭魂！”红老狂叫着。
无数的鬼影朝黑风扑去，好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在被黑风吞噬的一霎那，他们显出了活着时候的样子，痛哭声、嚎叫声不止，可已经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神魂被黑风幻化的巨口吃掉，神魂俱灭。
瞬时，风柱上的黑气大盛，风柱随之猛的将沙长老的嬴鱼水柱压向盾牌方向，沙长老见状大喝一声，满脸通红，周身气能翻滚。
可奈何红老的鬼影数不胜数的扑向黑风柱，黑风柱有如实体般黑的发亮，沙长老大喝一声，以气能灌注盾牌，内外夹击，嬴鱼盾牌再也抵抗不住，应声而碎。
嬴鱼盾牌本就为气能化成，炸开之时气能外冲，将黑风柱也炸散开来。
卓枫一直关注战局，见此面露喜色，可身边的洛倾城却摇了摇头，用下巴轻轻示意她去看沙长老，而她自己脸色越发白了。
此时卓枫才注意到沙长老跌坐在地，口中不断喷出鲜红的血。
虽然同为御气小重天的修为，可御气八重和御气五重之间的差距根本不可相比。
先前沙长老借着鲲鹏遗骸的能晶尚且可以和修为高自己三个小境界的红老对抗，可自从红老也使出秘技，沙长老再也不是其对手，颓势立显，最后也不过是拼着一口气才侥幸暂时压制对方。
但后果也是惨重的，此时他气能广场受损，吐血不止。
虽然刚才红老在与沙长老的交手中未曾受伤，但也多少受到沙长老的压制，气能消耗自然严重，所以此时正在慢慢调节气息，暂时也停下了动作。
卓枫和洛倾城赶忙查看沙长老的伤势，沙长老摆摆手，在卓枫的搀扶下勉强站立起身。
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伤势的时候，红老的黑风柱已经重新凝结，在他头上宛如通天黑柱，直顶云霄。黑风柱上逸散的黑气渐成伞状，不断向四周扩散。黑气内藏有吸精气的鬼影，地面上被其黑气掩盖的生灵，瞬间动弹不得，身上的精气被红老控制的鬼魂吸掠一空，转眼就成僵尸。而且慢慢的黑气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成遮天蔽日之势。
沙长老见状，面色瞬变，口中大喊“快走”，同时拉起洛倾城和卓枫，三人使尽全身气能朝山上奔去。
黑气巨伞遮盖的范围越来越大，逃命中的卓枫三人头上本来的青天白日，眼见就要被藏有鬼影的黑气遮掩，沙长老厉声喊道：“花红二老，你们杀生取其怨恨为能修炼，已然罪孽深重，又拘其魂魄为尔等驱使，尔等此为实在天理难容，罪无可恕!”
“罪孽深重，天理难容，罪无可恕？哈哈哈哈，临到死期，还满口仁义道德，不如想想你们还有什么遗愿吧！如果你们乖乖听话，老子道是可以满足一下你们的愿望。”红老沙哑的声音透过黑云传到卓枫三人的耳中。
拘魂者如果可以完成魂魄生前遗愿，驱使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不要被阴影遮住，这是鬼头影，遮住就出不来了！”沙长老一边带着卓枫和洛倾城逃跑，一边交代两人。
“想跑，你们跑的了吗？”红老疯狂的吼声从身后响起，鬼头影先一步封住了卓枫他们前行的道路，黑气将卓枫三人团团围到中间。
沙长老出手丢出一张禁制阵法符，瞬间卓枫三人身周的黑气全数被逼出结界外。
禁制内，沙长老率先盘膝坐下，抬头望了望头顶上方渐渐汇聚过来的鬼头影，又看了看卓枫和洛倾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他一脸坚定的对两人说道：“这个禁制法阵可以维持一炷香的时间，一会儿你们将这两张禁制符帖在自己身上，阿枫，你将自己气能提至最大，法阵时间到后你就带着洛大小姐朝山上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然后他重重的拍了拍卓枫的肩膀：“阿枫，好好保护洛大小姐。”
卓枫和洛倾城听闻微微一愣，随后立刻都明白过来沙长老要做什么，相互对看一眼，齐齐摇头道：“沙长老，不可，我们好好想想，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尤其是卓枫，笑容苦涩的说道：“如今我气能只回复三成，不如我来想办法拖住红老，沙长老你护着洛小姐逃命吧。”
沙长老摇摇手，对卓枫说道：“你这样的状况，和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洛大小姐可有灵动符？！”
洛倾城默默的拿出数张。
沙长老取出两张，其他的推换给洛倾城。
“一会儿我用气能送你们一程。”
沙长老慈爱的看向卓枫，好像在透过卓枫看着什么。
不过也就数眼，他便将视线落在洛倾城的身上。
“洛大小姐，如果您念着老朽今天的恩情，请以后好好对待我的孙女沙薇，老朽先行大榭了。”说完对洛倾城行了一个大礼。
洛倾城知道沙长老主意已定，立刻正襟危坐，还了沙长老一个大礼，正色道：“沙长老，我洛倾城对天发誓，只有我活着一天，我必定待沙薇如亲妹，一生护她周全，如违誓言，必遭天谴。”
卓枫也朝沙长老行了一个大礼，不久前还在一起相谈甚欢，现在却已经要生死分别
一把擦去眼眶的泪水，卓枫对沙长老道：“您请放心，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洛小姐安全回到纪家，沙薇以后也是我的妹妹，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沙长老听洛倾城和卓枫这样说，反而笑了：“薇儿已经四十有余，尽管修为不如洛小姐，但年纪比阿枫和洛大小姐都大了很多呀！”
卓枫一听，没想到沙薇居然已经这么大，别说是姐妹，就是阿姨都绰绰有余，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而洛倾城依然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看看人家，心理素质好坏一目了然。
不过如此一说笑，反而冲淡了刚才生死离别的沉重之感。
沙长老又想了想，转眼看向卓枫，对卓枫说道：“我沙旺此生有一憾就是未收一徒，不知道阿枫你可愿意满足老朽这个缺憾？”
卓枫神色一怔，反应却不慢。她整衣正坐，对着沙长老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老师在上，请受徒儿卓枫三拜。”
沙长老见此欣然点头，可又想到今日师徒才熟识，就要生死离别，不禁潸然泪下。
从怀中摸出一枚戒指交给卓枫，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枫，我看似是一名水属性气能广场的物能者，实则不然，我修炼的心法来自一个名为‘坎水’的门派，属心能宗分支。师门曾经也是这大陆上的著名门派之一，心能宗更是御能之道的一大分宗，可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二者突然之间消声觅迹，时间一久，再无人提及，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砍水门、心能宗之说了。”
沙长老说的严肃又认真，而卓枫也听的恭敬且认真，谁都没注意一旁的洛倾城面露惊愕之色。
顿了顿，好像整理了一下思路，沙长老继续说道：“我虽然立誓自愿加入坎水门，此生不再入他派，可我与你终没有正式拜师入门，你修为太低，修行路上无他人提点自然不易，砍水门高人既然藏匿起来，必有其缘由，日后如有合适门派，你自可入之，坎水门师祖自不会怪罪。我只有一言，自我亡后，坎水门心法传承只余你一人，我希望你可以继承下去，也算替我报答坎水门的恩德。我无能，无法探其消失原因，还望你有生之年可以探明，报仇与否皆无妨，一切由你自己定夺。”
卓枫俯下身子，对沙长老行礼并恭敬的回答：“弟子卓枫谨听老师教诲。”
沙长老看着眼前才收就要分别的爱徒，点点头微笑起来，接着说道：“阿枫，这元戒中就是我从坎水门高人遗迹中得到的砍水门心法、功法、宝器、符箓等物什，其中所录语言乃古语，如若不是我在未踏入御能之途时深爱此道，也无法破解。可就如此，其中许多因内容高深，我学识有限无法解之，但已译的足够你现在修炼之用，等你到达一定境界，再寻找高明之人，将余下的心法译明而用吧。切记，不可躁之过急，要戒骄戒躁。”
卓枫再次俯身行礼，恭敬答“诺”。
转眼一炷香时间已到，沙长老对洛倾城和卓枫笑了笑，又重重的拍了拍卓枫的肩膀，此情此景好似是分离，不是死别。
洛倾城看向沙长老，终是闭了眼不忍再看，而卓枫更是哽咽无言，只恭敬的跪下，重重的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沉痛说道：“弟子卓枫恭送师尊，愿师尊一路走好。”
沙长老点点头，拉起卓枫、洛倾城两人。沉声说道：“准备了，你们一直往山上跑，莫要回头。”
卓枫和洛倾城沉重点头，相互贴上禁制符。就见结界在黑气的压迫下轰的爆裂成片片碎金，卓枫、洛倾城二人的禁制符瞬间亮起。
不知不觉中，卓枫的手被洛倾城抓住了。
沙长老对洛倾城和卓枫两人一人背后一掌助力，大喝道：“走！”
瞬间，洛倾城和卓枫脚底生风，风驰电掣般奔跑了十余里。
“沙旺，你个老不死的，滚开！”
“老身不会滚，畜生才会，你来教教老身如何？！”
“老不死，你，你又在做什么？”
“你且看片刻不就知道了？！”
“你你要自爆气能广场？！”
“畜生，拿命来！”
“你不要命了？！”
“生又如何，死又何道”
“你啊”
“哈哈哈！”
远处传来红老惊恐的尖叫，伴随惊叫声的是沙长老的仰天长笑。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一个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向天空上升，在半空中光球分散开来，形成一朵似菇伞之物。
转瞬之间空气振动，热浪袭来，十多里之外的洛倾城和卓枫愈加飞快向前跑去。可片刻之后，还是受到热气浪的影响，两人不堪重负，被冲击波波及，冲倒在地。
卓枫一手紧紧将洛倾城压在身下保护，一手紧紧握起拳头，这是她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感觉到悲伤和无力，感觉到什么叫做失去，也感觉到这个御能世界的残酷和无情。
这不是原来的世界，没有人权，没有公理，没有规则，更没有道德，只有实力，谁的修为，谁的修为高深，谁就是掌握生死之王者！
生命尚且不保，何谈慢慢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