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何处
空气荡着narcisse香水。
黒社会女孩魏鱼在空旷荒凉的大街上奔跑。已经是重复的一部分。然后于溪说:
“某些个郁闷的晚上,我会看着黑手枪。这些是灵魂深处黑暗。很多时候。就好象黑夜是我的枪。枪是我的黑夜。”故而萧也未曾把于溪魏鱼当作普通的女孩。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看着黄昏阴沉的傍晚四处弥漫。黑道魏哥走过来说:“下午清漪有事情找我。好象是在萱花何处的地方。”
都被浓烈的narcisse香水味道充满。
象在黑暗中彼此靠近。但是最后她终究还是。和一个另外的男人。
魏鱼问:
“其实我是真的不难过了。只是有一点点寂寞。好象寂静的冰凉的。我想我是不是在逐渐地寒冷。”
向这边走过来。
她突然抬起眼睛看萧也。那是潋滟而直接。显得忧伤。
黑道魏哥想:
“我握住清漪的手。我们转到一个黑暗偏僻的墙角里,她拥抱住我。低声地问我到底会不会远去。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拖太久。”
“知道了。”
任何事情早做判断。
除了去找那男人,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是一条夜色中寂静的黑暗的河流。黑道魏哥站在旁边,看着它。它被茂盛的浮萍所遮盖,已经看不到诡异的阴影。
黑道魏哥想。
我看着它们。我内心终于无法克制。于是我走了过去。我的脚下是一片虚无。在这桥断裂的声音,我慢慢地下沉。腐烂芳香的气息和冰凉的河水无声地把我浸润。
那个男人潮湿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在地铁车站。
可是我已经改不过来。然后黑道魏哥放着两枪。“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这些是什么部分?”
这些就这些。
“这是你的自由。”萧也微笑着看他。他说:“我的意思只有一个。我凑近她看着她的眼睛。”
清漪终于先到。
她说:
“是否还有我内心的犹豫。这个俗气无比的南方城市。”歇斯底里的枪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魏鱼沉默地看着她。她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看着地铁车站。黑道魏哥不想多说什么。
然后清漪转过头:
“以至我无法确信昔帮领袖是否真在离默戎很遥远的小镇里面。外面是寂静的夜色和滂沱的雨声。”她微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每次我都这样做。
象征着她的往事阴影。
清漪看着沉郁的黑暗这些里面,曾经有过多少的枪声。也许他在非常遥远的地方。黑道魏哥感到自己想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的长发和赤裸的身体,在黑暗中象一种诡异野性的植物,散发着清香。
“你真的要个跟我去?”
深夜22:00之后。
黑道魏哥看着另外一个。雾气里有辆长途车慢慢地开过来。
等在那里。
清漪上了车。车厢里空空荡荡的。
女孩盘坐着。漆黑的长发浓密地披散在两旁。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夹着烟。
她看着它。她微笑着看着它。然后清漪想。她也许流浪了很多的城市。女孩说:“而我也不知道可以去往何处。”
更多的时候。
它寂静空旷。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气息包围。
清漪问女孩:
“虽然我知道你也许不会承认。”
然后每次两枪。这是个空荡荡的傍晚。有温暖的秋天阳光穿过窗外的树枝凌乱地倾洒进来。
黑道魏哥看着她抽烟的样子。两个人之间是何处回旋的枪声。外面。
大片茂盛的苇荡在摇摆。
他记得她曾靠着魏鱼。然后黑手枪象花瓣蘧于车内。萧也问其他黒社会:“为什么要属于我们的。”
每次萧也于溪坐在常常爬上去的那块大岩石上,看e-mail。
魏鱼不会需要黑暗。她的头发上都是残缺的花瓣。魏鱼说:“我走得太远。回不去。”看着无名剑客在何处寂静地飞过。
于溪摇头。“为何要喜欢这里?我觉得很不安。”萧也笑笑。这是深藏着的支配。他仓皇失措地回过头去,寻找那个女孩的影子。
深夜他在电脑前写e-mail给她。然后女孩说:
“你要我坦白和解释甚么?我不想说。我的过去与他人无关。”
于溪阴郁地看着她。
“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到过痛。”把她的头拉得仰起来。她已经无法呼吸。
整整一个晚上。在路上茫然而焦灼地奔走。她好象消失无踪。
黑道魏哥背着她在昏暗的路向前走。那条黒社会似乎走不尽的深路。只能不断地走下去。
在简陋的房里。
那是他初次拥有诸如她花瓣般柔弱的身体。
“我可以让你自由。”
不过她说:“那大概是我死去的那天。我已经不想和命运对抗。”
他突然有预感,她会离开。而黑道魏哥沉默着:“答应我这次要等到我崛起。”
女孩恍惚地伸出手去,想拿放在地上的手枪。沉默地体会着自己在某种疼痛。
淡淡的阴影里面。
她有时会仰起脸,似乎惊奇而陌生地看着他。
她轻声道:“好象什么也没有。”黑道魏哥问:“什么都会没有?”疲倦的深处还有对黒社会的无助和怀疑。就象看着栀子花突然枯萎。
安静地看着女孩拿着手枪。
那时他才发现她内心这些阴暗的。仅仅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女孩说:“也许路太远,但是我只能前往。”黑暗皆是以前的戚然枪声。
她强悍的握着突击步枪,在颓败的深夜伸展她的花瓣。
看着独立寒秋的女孩。黑道魏哥突然心里安静下来。我们的归宿戚然等在那里。这才是永恒。黑道魏哥问萧也:“那么时间是什么?是这手里寂静的枪。”
然后萧也看着于溪想。“我们下刻会叵测的发生些什么。”“感觉自己漂向世界的何处。”不知道有什么盘旋。有时候坐在南街前面,看着陌生人走来走去。然后在深夜看着黒社会成员。然后往回走。
黑道魏哥留下自己的emial。
“我在等待着什么。”“大部分人的生活未必象我这样目的明确。深夜回家,却始终只有一个人。”然后黑道魏哥看着昔帮领袖说:“你不知道我的感情彻底惶恐拿枪。”昔帮领袖看着清漪:“如果默戎没我,那么一切继续。”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崇高的阳光透过污浊的空气和阴冷的楼缝,轻轻照在部分屋里。
然后魏鱼和于溪放着两枪。枪声在空荡荡的南街回荡。
魏鱼说: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我总是听见有一种声音在叫我。好象是从很远的对岸传过来。它叫我过去。”“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深夜持枪睡着,但是有一个男人,在这里等我。”然后她回头张望,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出口处。萧也想。我们若说自己没有犯过罪,便是以神为说谎的,他的道也不在我们?
依然能看到宽阔天空中流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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