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牺牲品
王莽走了。
跟他一起走的，还有那些武警刑警，只留下了一批民警，来维护珠光大厦的秩序。
消防和救护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幸好疏散的及时，除了17楼那些信徒外，都没什么人伤亡。
朱书记站在珠光大厦外边，抬头看着火势已经快要消失的17楼，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随后转身，看向站在后边，身上脏兮兮的安国和陈昊，这两人可是从火场里爬出来的，自然干净不到哪去。
“江川，小陈，你们先带他两回七幺八基地，有什么疑问，你们来解答就行。”
“书记，那你呢？”
“我现在要去省委，汇报一下这次的成果才行。”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开了过来，车牌号除了最后一位，前面全部是0
朱一鸣离开了，剩下的四人，则是上了陈榊那辆吉普车，由陈榊驾驶，开始朝七幺八基地前进。
既然五斗教已经没了，那士兵也不需要参与作战，直接上了军用卡车，与吉普车一道回去。
在车上，陈昊和安国两人坐在后排，余江川坐在副驾驶，当车子上了出城的城内高速，将车窗打开。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到了基地，我就不回答了。”
车窗打开的意思，就是你俩可以抽烟了。
当烟点起时，燃烧升起来的白色烟雾，随着车内流通的气流，瞬间就刮到了车外。
而陈昊的思绪，也十分混乱，千头万绪，竟不知道从哪问起。
“先说说第四起案子吧是不是你们专门设置的？”
“没错。”
余江川坐在前面，眼睛看向窗外连绵的群山，青天白云，格外舒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对你最了解，那我肯定占一个提名，所以你的第五题，绝对给不了我们满意的答案。”
安国此时只想当个听众，做刑警这么多年，脑细胞早就不够用了，现在他根本就不想动脑子。
“第四题，只要你能答出那四个字，并且说出你的推断，有理有据，我们就会让你去解决。必要时，才给你提供协助。”
陈昊回想当时余江川提供的文件，那些自然不是一个上午就能准备好的。
“既然你们早就准备动手，为什么还非要我来当这个出头鸟？”
“因为你身份干净。”
余江川继续说道。
“我也不是重楼市的人，但这里势力复杂，想必你也看到了。有时候，玄学不只是骗财，还是一种控制人心的手段，所以，你明白吗？”
陈昊点了点头。
“如果由朱书记直接发起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阻力很大，即便开始行动，成果也绝对没有这次这么丰盛。”
“这次我们能带人来，多亏你们在城里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事态紧急，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了。”
“那个张嘉一，是你们的人吗？”陈昊问道。
“不是，他的确是被五斗教赶出来的人，但身上的本事确实是真的，后来被我们发展成内线，这次也为你们提供了相应的情报。”
“那他的死”
“是我们疏忽了，五斗教灭的口。”
说到这里，陈昊深深吸了一口烟，说没有不高兴，那是假的。
原来，不止是五斗教，连七幺八基地一起，从他降落重楼市开始，就踏上了一条，被多处发条拧好的单行路。
“你也知道这些是吗？”陈昊问向陈榊。
“知道，尤其是一开始我以为，你会选我陪同你，没想到选了安队。”
“靠！”
安国吐了口烟，直接往窗外弹飞了烟头。
“行吧那我这次考试”
“那自然是满分，恭喜你，可以参加培训了。”
说到这，陈昊才算松了口气，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赶紧把这个培训搞完，回滨海市去。
“等一下！”
安国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惊恐，连陈昊都吓了一跳。
“干嘛？”
“老余，朱书记，有没有子嗣？”
顿时间，陈昊的脸色也变得惊恐起来，许久未出现的回忆，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余江川或许不清楚，但陈昊和安国，都对那个名字，记忆犹新。
朱正。
余江川若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轻松一笑。
“没有，放心吧。”
“朱书记一生将心思投入在政务工作之上，至今未婚，就更别提子嗣了。”
“哦”
如此，两人松了一口气。
“那个姬清河和姬清玄两姐妹呢？你们有她们的资料吗？”
“她们只是被人利用的牺牲品而已。”
姬清河，姬清玄。
准确的说，就只有姬清玄。
她本居住在精神病院里，因为早些年家庭的变故，失去了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导致精神受到强烈刺激。
由此，视觉神经发生变异，诞生了双瞳。
又因为这诡异的眼睛，处处受人排挤，最终留下严重的精神问题。
当时，被接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她才12岁。
人们常说，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姬清玄就是这样的人。
那些连读起来都十分困难的玄学书籍，在她眼中，如同白纸黑字那样简单，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就集百家之长。
后来，被王莽那边的人发现了这个天才，就以收养的名义，接走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这个人的消息，直到去年，五斗教横空出世，而五斗教的领导者，便是这个姬清玄。
“当时我和安队在17楼的时候，那些信徒疯了一样，听从姬清玄的指令，赤手空拳，完全不怕死一样，朝着我们咬来”
陈昊想起那个场面，就觉得诡异。
“有时候失去理智，不需要药物也能做到，那就是彻底摧毁人们的信念，然后再亲手帮他们重建，他们就会变得跟提线木偶一样。”
余江川耐心的替陈昊解答这个问题，但陈昊听完后，看着余江川的后脑勺，沉默不语，似乎从这回答里面，听出了什么别的意味。
“总之”
陈榊突然开口了。
“谢谢你们，替重楼市除掉了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