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处找工作

    林可与云石初四回娘家，回来后，母亲悄悄地塞给林可1200元，林可知道这是母亲怜惜自己，母亲心疼女儿呀。各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唯有林可的小日子过得捉襟见肘，难以为继。母亲只能在暗中尽自己所能，帮一点是一点。

    回娘家的第二天，林岚带着林可去医院做了个彩超，可以看到电脑视频里看到小宝宝的心脏一跳一跳的搏动着，数据表明宝宝的一切都很健康。

    这次来关键是想确认肚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是林岚的熟人，林岚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问，“上次你检查是什么？”林岚说，“应该是男孩。”医生说，“这个也差不多。”

    回来后，小雨兴致勃勃的追问着，“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可说，“跟你一样。”

    小雨欢呼道，“噢，是男孩啊。”

    全家人知道是男孩，特别高兴，云石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

    初八，林可与云石准备坐车回南京。云石先去车站买票，4：10的车。因高速公路交通拥堵，大巴车5：20才启动，最后一排中间有个座位，林可坐在那，云石站在她前面。

    到南京中央门车站，已是晚上8：30了，带的东西很多，走出车站，又走了很长的路，才到公交车站台。下了公交车，离住的地方还有一站路的距离，云石拎着两个箱子，林可提着两个袋子，一步步的艰难地向前挪动着，终于走到家门口了，林可这才感到自己脸热筋跳，浑身冒汗。

    这对苦行僧终于来到了落脚地，来不及歇脚，又忙着收拾东西，一直到10：30才休息。

    春节刚过，又到了找工作的高峰与关键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的希望全寄托在早春时节。

    云石在网上投了一些简历，开始忙于各种各样的面试，林可在家里期盼着云石早日找到如愿的工作，翘首以盼等着云石的好消息。

    国展中心举行了节后第一场大型招聘会，云石吃完早饭，林可把他送出门，祝福着他此行成功，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全家的希望全维系在他一人的身上。

    林可在家里挂念着云石，是否能如愿以偿地找到理想的工作呢？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期待也伴随着煎熬，好不容易熬到12：00，给云石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来信息，“还早呢！”

    林可继续忐忑不安的等待，到了1：00，林可饿了，吃了一点零食，饭虽然做好了，可是她想等着云石一起回来吃。

    到了1：30，收到云石的信息，“老婆，我半小时之内就到家，给做点饭哦。”

    林可回，“饭早就做好了，菜怕冷，等你回来再炒。”

    发完信息，林可赶紧炒菜，2：00，门铃响起来，云石终于回来了。

    一次次的面试，一次次又石投大海，没有音讯。这种过程最是消耗人，折磨人。

    云石每次出去面试，林可都怀着激动，并伴随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希望云石能带回来好消息，让她欢呼雀跃的好消息。

    云石回来，他总是很平静。

    林可知道，这次面试又打水漂了。

    云石看着电视，林可不知道干什么好，里外转悠着。

    面试回来，再让他陪她有些不近人情，可她内心确实渴望云石来陪伴。吃饭时，云石又端着饭碗坐在电视前，林可抗议道：“吃完饭，再看电视不行吗？”

    云石振振有词的说：“看电视有利于我细嚼慢咽。”

    留是留不住，随便他好了。

    林可也时常安慰自己，“女人应该要为自己而活，男人也别想左右我的生活方式。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能做的事，独立，自主，自强，让那个懒惰的家伙懒下去吧。”

    可是两个人相处，在一座举目无亲的城市里，身边除了云石，她还能依靠谁，与谁能说得上话呢？

    下午又有一家公司通知面试了，林可知道他去的话，肯定拉她一起走，她故意躺在床上，他看完电视出来了，果然，他来拉她起来，“走，我们出去玩了。”

    林可说，“我和你不同道，你走你的，我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们互不干涉。”

    云石开始展开了他死磨硬泡的拿手好戏。

    林可不起来，他就一直纠缠着，甜言蜜语哄着她，林可心软了，家里吃的东西所剩无几，顺道买点东西回来。

    为了省下公交费用，林可拉着云石步行了4站路，走着去，走着来，权当是散步。回来后，林可累倒下来了，躺在床上不愿意动，而云石继续他的电视之旅。

    云石找工作不顺心，哪有心情带着林可出去玩呢，他在电视中消磨光阴，忘却不快，为自己解忧。

    他忽略了怀孕中的林可，不懂她的需求，她其实也需要关心和陪伴。而云石除了找工作，就把时间献给了电视。

    云石说，“这个星期工作确定下来的话，带你出去玩一玩。你是想去玄武湖还是中山陵？”

    在没有物质作后盾，出去玩的兴致也不高，还不如在免费的地方转转，轻松自在，没有心里负担，如果去个收费的景点，门票两个人就要花去近100元，这100元意味着什么呢？省吃俭用一个星期的开销就这样半天用完了，还不如不去。即便有了工作，处在试用期，工资还是很低，800或1000元每月，一天花去100元，那也是不小的开支啊，想着就心疼，也就没有游山玩水的兴致。

    在云石承诺说带林可出去玩时，林可的内心就算了只有的一笔经济账来了。所以林可说，“我们还是去免费的地方，无论去哪里，只要出去转一转就行，比整天闷在家里强。”

    元宵节到了，天还没有黑，外面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天黑下来，鞭炮声、烟花燃放声更是此伏彼起，热闹非凡。

    林可与云石一起去超市买了一袋元宵，走在外面，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正月里寒风料峭，吹得人情不自禁地缩着脖子。

    吃完元宵，云石看电视，林可独自坐在桌子前，望着窗外发呆。

    平日的生活虽然苍白枯燥些，可能心境平和，倒也不喜欢凑热闹，夫子庙秦淮河的灯展肯定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他们并没有借助节日的喜庆气氛活跃一下他们生活，为他们的生活来点不一样的仪式。

    云石的懒散，林可也不想强求。于是，在元宵佳节这么特殊喜庆的日子，也与以往一样，没有欢笑，没有陪伴，只有独守，只有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