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随意一曲便惊人
不算是强吻，这个行为孤凌阡自己都觉得很难接受和解释。
清扬更是惊愕到不知如何反应……
但是孤凌阡脑子还算能及时清醒，他放开了清扬，去了自己的书房。
清扬蹲在了楼梯上，感觉浑身无力，无助痛苦的眼泪滴了下来。
以前跟小惜流浪的时候，再怎么艰难，她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泪。
她好想好想暮宇，要是有他在，她怎么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她在楼梯上待了很久很久……
孤凌阡在自己的书房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切，稍微感觉有点愧疚，他为何会突然那样，他也想不明白。
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那首《淡墨痕》的断断续续的旋律。
他今日刚决定习练暮宇的这首曲子，始终没法静心练下去，似乎有什么力量阻挡着他，也许是暮宇的曲子真的太玄妙，不过越是感觉到挑战，他越是感兴趣。
孤凌阡也是心神不宁，出来客厅转了下。
苏姐刚打扫完卫生，看到孤凌阡盯着楼上清扬卧室的方向，过去问了一句：
主人，您也还没睡啊？是睡不着吗？需不需要我给您熬一碗宁神汤？
她房间没开灯，睡着了吧？
孤凌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苏姐。
您说清扬姑娘吗？我也不清楚，她一直待在楼梯上，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看样子很难过，前一分钟才上去的，想必没那么快睡着吧。
孤凌阡没说什么。
苏姐准备退下，他却突然问道：一个女人若是伤心难过，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
主人您问我吗？女人嘛，天生就比较敏感，也很容易情绪化，若是难过的时候，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会好很多，可是刚才我跟她说话，她不想聊，那就只能试试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
清扬姑娘看起来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要快乐起来很简单，送她一个礼物，或者带她去外面玩一下，都是可以的。
送什么礼物？
这个……需要您自己想。
你去休息吧。
好的，主人也早点歇着。
孤凌阡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第二日，清扬起得很早，她准备早些去西风的店里，想着早出门就不会见到孤凌阡。
可孤凌阡起得比她还早。
她见到他，很不想打招呼。
孤凌阡主动说话：昨晚……我没睡着。
清扬真是哭笑不得，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她没搭理他。
孤凌阡又说了一遍：昨晚我没睡着。
他说这话，其实是想听清扬说她昨晚的情况，想知道她是睡得好还是失眠了，心情如何。
可清扬却漫不经心说道：孤总事务烦心，如若不好入眠，可以让苏姐准备一碗安神汤。我要去上班了。
我有个问题，你回答了再走。
问题？
你要怎么样才会感觉开心？
啊？
清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
嗯。
你为何这么问？
你只管回答。
孤总你放心吧，我们约定过，我在你面前是不能展露自然微笑的，所以就算我开心的时候，我都会隐藏起来，不让你看见。
清扬在心里说道：况且，我根本不开心，怎么可能笑出来，多余的担心。
孤凌阡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问题的话我去上班了。
清扬走出门，往公交车的方向去。
孤凌阡表情凝重，一听清扬这么说，好像遇到了什么严峻的事似的。
他理解的是，只有不看见他，清扬才可能真正开心。
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要开车送她去上班。
莫西风正和无痕谈话。
莫总，清扬在我们这里弹琴，你不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她刚来上班，我不想那样做。我想让她愉快地弹她喜欢的曲子，过段时间再说吧。
可是，你不是着急救人吗？让她试试弹那个曲子，看看会怎么样，也许她真的很有天赋，况且……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去忙吧。
此时清扬来了。
早啊西风，经理！
叫我无痕就好了。
西风一见清扬就心情大好：今天开始上班，准备给我带来什么动听的曲子？我可是推掉了别的事务，专门等着听你弹琴呢。
你这样的话，我怕会让你失望呢，我也没学新曲子，都是以前弹的了，也许你都听过了的。
不管是什么曲子，只要你弹出来的，我都爱听。
雪洛正好来了，听到西风这话，看他脸上那宠溺的表情，只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清扬跟雪洛打完了招呼，就去准备去了。
西风不屑地看了看雪洛，没说什么就要走。
雪洛故意叹气。
无痕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还适应这份工作吗？
嗯，挺适应的，没想到我这个挺不受人待见的人，还是有人关心的嘛。
这话说给西风听的，西风忽然转身，道：听说昨日你没接待好客户，记一次过，如若实习期记过三次，就走人。
我怎么没接待好客户了？有客户投诉我了吗？
孤凌阡，不是你接待的吧？
刚开始是我，后来他非要找清扬。
这就是了，客户拒绝你的服务，即是你没接待好。
你……凌阡他那个人，很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在我这里，不论是谁，都一视同仁。
不讲道理！
再说一遍。
哼，反正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呗。
雪洛很不服气，心想：等我找到下家工作，你不辞我我还不干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本来还因为孤凌阡而烦恼呢，一大早还被莫西风说了一通，很是不痛快。
在摆放桌椅的时候，狠狠踢了桌子腿一脚，无痕看在眼里，摇摇头，不说话。
因为心情不好，雪洛对待客人有些冷淡马虎，端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点出来在人家衣服上，偏偏又遇到一个较真的客户，指着她就嚷了起来。
雪洛忍无可忍了，正要回顶。这时，清扬的琴声响起来，咖啡厅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去听，虽然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曲子，但奇怪的是，那琴声能让人回忆往昔的美好，回忆起来便面带 笑容，全身舒畅，但同时又会因为缅怀往昔而感觉到一点点伤感。
西风也在认真听，已经入迷了，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