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曾经缥缈的美好
阿明在店外面等着，小惜出来了，他问：小丫头，都想要哪些玩具？
小惜摇摇头：我不要玩具，我想要吃好吃的。
真的一个玩具都不要？
小惜又看了看那些玩具，眼神里都是渴望。
不要了，它们又不能吃。
这时清扬拿了一个兔子玩偶出来了。
小惜刚开始两眼放光，但又装作不喜欢。
清扬知道这孩子懂事，道：拿着吧，以前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在某年，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吗，就是今年了，你要是不要，明年我没钱了，就再也没有生日礼物了。
小惜赶紧抱过去，阿明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能体会这些心酸。
阿明，我刚刚去付款的时候，店员告诉我，她那里不收款，让我去三楼的总台，那我们去三楼吧。
好啊。
阿明偷着笑，清扬哪里知道，他早就打过招呼了，这里面的所有商品，都不会要她的钱。
三楼都是女装，就是故意让她来买衣服的。
清扬转啊转，没找到那个什么总台。
大美女，先别急着付款啊，你还怕钱没处花吗？你看这层楼都是女装，来都来了，挑几件吧。
我是有买衣服的打算，但不是在这种地方。
我知道你嫌这里面的贵，可是它除了贵以为，全是优点了，你看这些设计，款式，多好看，多独特，要是穿在身上，老大还不被你迷死啊。
什么意思？我穿好看了就是为了吸引你老大吗？
不是不是，也差不多吧，我感觉老大对你格外特别，难道你对老大没有点意思？
绝对没有，你可别误会了，我跟他不可能，再说，我早就心有所属。
我早猜到了，本来还想调查你有没有过男朋友，可老大不让……
什么？调查我？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怀疑我对他会图谋不轨吗？
哎呀你别激动，我没有怀疑你，都说了没让我调查啊，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那你那个心上人，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晰，却又越发模糊。
长什么样？叫什么，我接触过的人多，看我认识不。
萧暮宇，你认识吗？
好像不认识。
切。
说不定我是认识的，你确定他的名字不是假名？
清扬白了他一眼，走进了一家女装店，因为她被一身蓝色套裙吸引了。
看见这种蓝色，她就想起了暮宇，服务员热情地打招呼，跟她介绍那套裙的设计面料等，她根本都听不见。
之前她和暮宇去逛商场买衣服，她完全不是现在的心境，那时候，看到哪家女装店，她都会哇塞一下，好像所有的衣服她都很喜欢似的。
暮宇看她活泼快乐的样子，满眼宠溺。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去试试。
怎么办，我好像都喜欢呢，有选择困难症。
那最喜欢哪个，就先试哪个。
你看我穿这套紫色的怎么样？
暮宇陷入沉思中，想象她穿那些衣服的样子。
那这套红色的呢？
这套黑色的呢？
到底哪个好看嘛？
清扬有些不满，以为暮宇心思没在。
别急嘛，在我看来，你穿什么都好看。
付一叹，你可别敷衍我啊，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逛街的时候，态度都是一样一样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试试那套蓝色的吧。
蓝色？我还没穿过蓝色呢。
坦荡兮如天空，深沉兮如海洋，试试吧，肯定适合你。
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直白一些。
小傻瓜，快去试试。
那我去了。
暮宇就在外面等着，服务员一个劲夸赞他们多般配，夸他对女朋友有多好，他只是笑笑，眼睛一直盯着清扬所在的试衣间。
清扬出来以后，暮宇看到她缓缓走来，他嘴角带着幸福的弧度。
而清扬的表情，害羞又喜悦。
好看吗？
暮宇只顾着欣赏，没说话。
好不好看嘛？
你问我，我肯定会说好看的啊。
我要听真心话，不要只是为了夸我而夸我。
暮宇伸手温柔地捋一捋清扬的头发，在她耳边道：朗然照人，只一眼，便此生不换。
清扬的笑都咧到耳后根了，伸手揽住暮宇的腰，店里的服务员硬是吃了一顿狗粮。
您好，要不要试试呢？您好？
清扬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陷入回忆中，过去跟暮宇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美好，他几乎是完美的，完美得清扬有时候会觉得不真实，好像有一天醒来，他就会消失一般。没想到最后，他真的就像蒸发了一样……
清扬的心口隐约在痛，但却还微笑着对服务员说：哦，不用了。
阿明道：我看你挺喜欢的，就试试呗。
真的不用了，我没打算买，就是看看而已，我也不喜欢。
你确定你刚刚看那么入神，却不喜欢？
伊人不在，为谁装呢？
暮宇不在身边，她这些年都没有打扮的心思。
要是不喜欢的话，看看别家的吧。
清扬走出了店，走了几步远，又返回来，决定把那套蓝色裙买下，因为她要等着暮宇和她重逢，她相信暮宇肯定在某个地方，只不过时机未到不能相见。等再见面时，她就穿这套裙子给他看。
可是那套裙也太贵了，不过，店员依旧告诉她，店里不收款。
清扬恍然大悟，质问阿明：是不是孤凌阡吩咐过，让她们不收我的钱？
不是吧，老大再有权有势，他可没闲工夫来商场。
他人不到不代表指令不到。
那衣裳你也拿出来了，还回去？
嗯，我不想白拿他给的。
这不能叫白拿啊，你不是他的佣人吗？你贪婪点行不，就当是老板给佣人发福利啊。
我可以如此贪婪吗？
当然可以，不拿白不拿，又不是你逼着他给你的。
也对，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钱，我也不必装什么清高，推来推去，好像怪虚伪的。
可不是嘛……额，我可没说你虚伪，你最真实不过了。
清扬想：我之前都把他给的衣服卖钱了，索性贪到底了。
阿明突然问：你刚刚想自己付钱，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