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次归来
远处的景观墙边,出现一位陌生的老者,还搀着小女孩。姚长从未见过他们,十分诧异。
老者笑呵呵地捋着胡须,搀着小女孩向姚长走来,“小哥还真是不简单呢!我把气息压制的很低了,竟然是被你感知到了。”
小女孩微微埋怨道:“爷爷你吃的太多,不停地打嗝,这小哥听不到才是真怪呢!”
见老者眉目慈祥,小女孩俏皮可爱,姚长放下了戒心对着老者行礼,“原来是老爷爷和小妹,你们怎么到我家来了?”
“你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习炼气术了?”老者问。
“我的好朋友李雷被沙海寨的土匪捉了,我想学好炼气术,把他救出来。”姚长解释。
“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小女孩看着傻傻的姚长也笑了起来。
“告诉我,你的炼气术跟谁学的?”
姚长是个孩子,未有防人之心,就把他父亲传授炼气术的事说了。
“照你父亲的法子,你苦练十年也不见得有什么成就,更别说去救你的朋友了。”
姚长不悦,“老爷爷,家父他可是一位炼气高手,你要再贬损的话,我就不搭理你们。”
老者微微蹙眉,笑嘻嘻道:“你这孩子还挺懂事,你的父亲应该很快就到了,不如咱们就在这儿等他,你问问他我说的对不对。”老者之所这样说,因为他能感知这姚府的气息。
果不其然,一盏茶功夫,姚羽便进了花园来找宝贝儿子,见到老者和小女孩时,他十分诧异。老者稍作解释说自己是山野村夫,路经此处察觉有人在此炼气,便顿足看看,说完便拉着小女孩要走。
姚羽上前行了一礼,“我看老先生神完气足,别有一番气势,绝非一般山野村夫,老先生既然莅临必有指教。”
老者只笑没说话,姚长把之前老者的话转述给他父亲,正如姚长所想,姚羽向老者鞠了个大躬,诚恳道:“老先生,请您不吝赐教!”
老者微微摇头,“我看这小哥调息养气的法子太古板,绕了太多弯路呢,不过他的气质非常精纯,天赋极高,实在难得!”
听老者这样夸姚长,姚羽兴奋起来。
然后老者简单地讲了一些调息养气的方法,点出姚羽调息养气之法的诸多不足之处,一边的姚羽如沐春风,不停的点头认同,老者说完,姚羽竟然跪下,恭敬道:“老先生真是高人,寥寥数语足以让我受益平生了,晚辈姚羽,请老先生受我一拜。”
老者轻轻一拉,姚羽顿感有一种无形大力将他托起。姚长难以置信地看着老者,小女孩却对姚长投以俏皮的微笑。
“既然你对我如此诚意,我也不再隐瞒,我也是一名炼气士,宗门为一气纯元宗,到此地是为了寻找可造之材带回宗门培养。”
姚羽惊道:“晚辈听说有位一气纯元宗长老在我们西部云游,难道老先生就是那位长老?”
老者轻轻点头默认,“我复姓秋原,名启,草字无终。”
在这位宗师境的前辈面前,姚羽受宠若惊,手足无处安放,“老前辈,请……请入厅上座。”
秋原无终道:“不必麻烦,我看你的儿子是可造之材,若你信得过我,我就把他带回一气纯元宗了。”
“前辈,能在一气纯元宗修炼,那可千万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好,那你就给他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简单地吃个饭就随我走吧。”
“这……”姚羽有些犹豫。
“怎么?舍不得。”秋原无终问。
姚羽还未及解释,一旁姚长坚定说道:“现在我还不能走,我要把我朋友救出来再走!”
秋原无终一收慈祥之色,问姚长道:“那这个机会你不要了?”
姚羽急着要说话,秋原无终挥手示意让姚长自己说。
“我要是走了,我的朋友怎么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秋原无终看了看姚羽,姚羽叹了口气,“前辈,你也看见了,我们封地昨日被沙海寨洗劫了,无辜百姓死伤先不说,主公独子被掳走了,现在生死不知!犬子和少主年岁相近,是一对要好的小朋友,所以他才不愿离开。”
秋原无终指着姚长道:“小哥你倒是有情有义,算个汉子。”
秋原无终话刚说完,北书房的文书奉李檀之命令来请姚羽去议事,姚羽按照好老者二人,这才赶往北书房。
正如李雷的推测,沙海寨派去的人在西边大海果然发现巨量的鱼群,据他描述说,乘小舟入海不足十丈,就看到了数不清的鱼儿成群结队地徘徊觅食,按那人所说西边海中全是鱼。
为了表示合作诚意,叶锋亲笔书信,差遣三当家云凤凰呈送李檀。李檀看后,得知李雷安然无恙,心中大石瞬间落下。至于合作的事情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派人去找姚长来商议。
姚羽接信认真看完,捏了一把汗,随即绽开了笑容,“少主平安就好!主公,既然西海中有天然渔场,他们又主动提出化干戈为玉帛,此事甚好,我看其利有四,一来少主可平安归来;二来叛徒伏法;三来匪徒有了财源不再去冒险抢掠,我们就能减少一个心腹大患;四,此次匪乱封地损失惨重,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如果我们好生去经营,那么西海的渔场可使我们摆脱贫困,何乐不为呢?”
虽然姚羽陈述了诸多好处,但李檀还是锁着眉头,姚羽知道李檀所忧,便道:“主公所忧一怕沙海寨使诈,二来担心与沙海寨合作无法对封地父老有所交代。”
“是啊,只要四郎能平安回来,我也不担心他们玩阴的,只是父老们的怨气,下午我刚在广场信誓旦旦的说要报仇雪恨,现在又要合作,这……”
姚羽沉思一会,开解道:“主公不必过于担忧,咱们封地教化有方,民风淳朴,而且叛徒已经出逃,没人再会借此事兴风作浪,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父老们会理解我们的苦衷。而且没有土匪抢掠,封地多了一项大产业,长远来看人们都会从中得到好处的。不过我们要采取措施防止沙海寨变卦使诈。”
二人讨论斟酌良久直至天黑,姚羽为李檀撰写回信,交于云凤凰,云凤凰趁夜回到了沙海寨将回信呈给叶锋。信中李檀表示愿意冰释前嫌展开合作,前提是把李雷和李樗送回钟吾城,然后择吉日订约。
叶锋看完将信传给其他几个当家的看,谭三看完憋了一肚子火,反问道:“难道就这样把那小子放回去?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咱们兄弟的大仇呢?”
头把交椅上的叶锋一改往日,笑道:“当下我们的实力和李檀差不多,而且他据有城池,总的来说我方还处于弱势,目前我们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合作了,总比我们老死在着沙海中好吧!”
这些悍匪虽然强悍凶恶,但是每次抢劫也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在外人眼中他们残暴喜欢杀人放火,可是若能有正经营生坐着便能财源滚滚,这群悍匪又为什么不干呢。
根据之后双方的书信约定,五日后,也就是大通五年春一月初六日,双方在城西三岔河分界亭边定约。李檀叶锋作为双方最高领导,握手寒暄后签订了《钟吾渔业开发合作约定》。
《约定》的主要内容如下:一、双方冰释前嫌放下仇恨,若有私下寻仇,处以重刑;二、成立钟吾渔业公会,渔业厅全权负责部署西海捕鱼事宜,管理人员由双方协商确定;三、捕鱼由钟吾渔民负责,鱼产品二次加工以及销售由钟吾城负责,渔业收入双方五五分成。四、合作中如有分歧应协商解决。
从内容上看,这份约定仅仅是一份试探性的合作协议,但也表明双方是有心合作的。
此前两日,姚羽已经发布北书房政令,宣布与沙海寨冰释前嫌,准备展开渔业合作,望父老考虑大局,放下仇恨。封地人们虽有不满,但是领主已经下令了,也只得遵从。按帝国法令封地的民众都是领主的附属,领主在封地拥有绝对的统治权。
《约定》签订后,沙海寨便交还了李雷和李樗。李檀夫妻二人见李雷化险为夷平安归来自是十分欣慰。李檀念及同胞之情,最终没有处死李樗,但判他终生监禁,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翌日,在姚羽的多番恳求下,秋原无终同意给李雷一个机会,看看李雷是否与一气纯元宗有缘。李檀夫妇听说此事激动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李檀夫妇便急忙带着李雷到了姚羽府上。
一气纯元宗在帝国的炼气界地位十分崇高,甚至皇家也对其十分倚重。即便李檀身为一方诸侯,对秋原无终长老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秋原无终见到李雷第一面时,眉头略微皱了一下,除了李雷没有他人注意了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