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相识的两个人
“王天，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两个人说着已经将王天拷了起来，连同他的行李，一起带上了车。
九月六日的早上，实验室那边给的结果令人惊喜，当天和死者发生关系的的确是张扬，而审讯室内，王天正在里面不安的坐着，面如土色。
“什么情况？”顾悦一大早进来就看见徐诚在审人。
“嗨，还不是悦姐你的一句话呗，”陆风啃着手里的包子，继续说道，“昨天你说完王天有嫌疑，徐队就让张旭和蒋安去他们家楼下盯人，还好昨天去了，不然今天早上就被这小子跑了。”
顾悦点了点头，进了法医办公室。
徐诚坐在审讯室里，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人。
“一大清早，你带着行礼打算去哪儿？”
“我昨天向老板请了假，今天打算回老家看看我爸妈。”王天抬头看着面前的警察，紧张到结巴，“警察大哥，我，我，我……”
他连说了几个“我”读没有把一句话给说全了。
顾悦让徐诚采取了王天的样本，拿去比对，当说要采样时，他更加紧张了。
同时，在王天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部手机，里面的东西已经删除干净，韩治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给恢复了过来，看见上面的照片，韩治把手机拿进了审讯室。
徐诚仅仅是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回头反而更加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说吧，你究竟是如何杀江小雨的？”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压根不认识江小雨，更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王天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几位警官，试图挽救些什么。
他这个人也许一紧张就开始汗如雨下，此时脸上的汗已经流到嘴里了。
应该有些苦涩。
“如果你说你不认识受害者，那么……”徐诚把手机朝向王天，按了一下开关，“死者的手机又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
王天看着手机上面的照片，一下子就崩溃了，他明明已经刷机了。
他似乎有些懊悔，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
“我现在交代，算坦白吗？”王天询问地看着徐诚，徐诚却没有回答他。
王天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今年三十岁，给张扬当司机，可是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骂我，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孩子骂，心里……”
王天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讨厌他，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打一顿。”
张旭停下记录的笔看了一眼面前眼含泪水的男子，随后又低下了头，写着王天交代的事情。
“张扬没有驾照，但是他会自己开车，有时候不让我跟着。我那天就是好奇跟在他后面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如果他犯什么错，我和他爸告状，他爸修理他，我也算解了气，”王天继续交代，“谁知道他约了一个女生，两个人躲在草丛里……做了，我当时就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声音，有些受不了，等到王天走后……”
“我就尾随那个女生后面，后来，就把她带进了草丛里，”王一说着咽了一口口水，“谁知道她反抗太厉害，我害怕，所以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把她弄晕了过去，我本来没想杀人的，可是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
他看着徐诚，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着头坐在那里，低声说了一句：“后来就把她扔进河里了。”
徐诚突然走到他的面前，仿佛是在抑制自己：“你把她投进河里的时候，她还活着。”
王天难以置信的看着徐诚，随后抱着头痛哭。
他们原本只是陌生人，生活不该有交集的。
顾悦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江小雨在河里醒了过来，拼命的挣扎，可是不会水的她，还是淹死了。
顾悦想去王天的住处看看，便让陆风陪着一起去了，韩治不想出门晒太阳，打算继续待在局里。
王天租的地方是一个老房子，这边有很多和他一样打工的住在这里，出租屋里只有一室一厅，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地上显得有些脏乱。
即使在白天里，房间仍旧显得很昏暗，窗帘没有拉开，顾悦试着拉了一下，才发现已经坏了。
生活在阴暗里的人，内心也许更加的阴暗。
她喜欢暖暖的阳光，永远都是开心的。
江小雨下葬的那一天，她和徐诚到了现场，远远的看着，那个曾经靠着卖菜供孙女儿上学的老太太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憔悴了许多。
葬礼很简单，因为老太太压根就没什么亲人，也就是周围街坊邻居过来凑个数，不少人还有说有笑的，这里，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伤心呢？
“走吧。”
顾悦不想看这样的画面，和徐诚沿着曾经的案发现场那条河走了很远，河边的跑道上依然有不少人在跑步，公园里锻炼的人一如既往。
徐诚回去和大家一起整理东西，这一次的事件也告一段落。
事件圆满结束，告破的速度也得到了局长的表扬，大家心情不错，最重要的，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有的人中秋要回老家，大家决定提前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当然，只能是徐诚请客。
“话说，悦姐，你是怎么猜到王天是性功能障碍的？”陆风一直是个天真的孩子，至少顾悦是这样觉得，他开口说完，其他几个人也抬头盯着她。
顾悦此时才觉得有些尴尬，但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好歹也是法医专业的，不要随便怀疑我。”
“你们法医竟然还教这个，”徐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接了一句，顾悦一脚踹在了他的凳子上，只听见他好了一句，“哎哟……”
下一刻，便摔在了地上。
“顾悦，你干嘛踹我？”
顾悦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有些疑惑：“我踹你了吗？”
……
徐诚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揉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瞪了顾悦一眼，气氛十分融洽。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昨天经历了什么，今天依然是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