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命运多舛
“确定？”
“确定，”大汉十分的肯定的看着徐诚，“何老太和她孙女儿相依为命，她在这条街上卖菜，她孙女儿有时候过来帮忙，我见过好几次，哦对了……”
大汉说着走出柜台，朝着外面望了望，回头失望的看着徐诚他们俩：“你们俩来的真不巧，何老太今天已经收摊了。平日里她卖菜，有时候晚上住在摊位里，到了中午会回家，你们现在去她家，应该可以见到她。”
徐诚原本想问一句那何老太家在哪儿，却见大汉已经进屋子脱了身上的围裙，打算关门了。
“何老太家不好找，我直接带你们去吧，”大汉看着那张照片觉得不妙，又十分热心的给带了路，“我们这里都是老小区了，听说政府这几年打算搬迁，可是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带他们走出了菜市场，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路，十分的狭窄。
出了菜市场是一个卖各种东西的批发市场，批发市场的上面用塑料布遮着，有些地方已经破了，阳光透了进来。
徐诚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老旧的地方了，地上铺的石板经过多年的踩踏，好多都已经碎了，地上坑坑洼洼。
“这里的小区都是很久以前的，哎，您小心，这边路比较难走，”大汉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提醒徐诚他们小心一点儿，“这里面弯弯绕绕的，要不是住在这里，很难找到的。”
他最后的一句话徐诚非常赞同，这种批发市场，他仅仅在里面一会儿，就有点儿摸不着方向了。
何老太的家住的挺靠里的，徐诚他们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儿，终于到了地方，低矮的门房，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看着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正端着洗菜的盆倒水。
“何老太，有人找。”大汉见到何老太喊了一句，老太太也许有些耳背，没有回头看他们，大汉直到走近了又喊了一句。
何老太虽然看着年纪大，但是挺精神的，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整齐。
她端着手里的盆，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只认识那个大汉，便笑着说道：“哦，原来是于老板，你路过吗？”
老太太的声音听着很亲切，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盆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回头看他们几个还没走，就又问了句：“你们是谁，找我的？”
“请问您孙女儿在家吗？”陆风放大了声音，喊的徐诚后退了一步。
老太太明显警惕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但凡他们敢做出什么，徐诚敢保证，老太太立刻会拿着扫把把他们赶走。
徐诚他们表明了身份，老太太显得有些惊讶，疑惑的看了一眼于老板。
“老太太，他们就是人口普查的。”
“哦，早说啊，”老太太虽然不相信陌生人，但是她和于老板挺熟的，“我们家现在就剩下我和孙女两个人来了，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呢。”
老太太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领着徐诚他们进了院子，一边把手里的盆放下，一边拿挂在院子的毛巾擦了手，回头对徐诚他们说道：“他们学校周六补课，一般晚上才回来。”
院子里还种着一块韭菜，刚踢了新苗，估计也被老太太拿去卖了补贴家用了。
这间老院子里只有三间屋子，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即便是这样，还是可以看见屋檐下放着些花盆，里面的花开的娇艳，被照顾的很好。
厨房显得低矮，靠近大门的那间小屋子似乎也是住人的，但是此时被老太太放了一些杂物。
问了一句江小雨住在哪个屋子，徐诚和陆风就进了房间调查。
屋子里还保留着昨天晚上的样子，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床单被罩很干净，说明小姑娘平日里很注意，书桌上的书已经收了起来，书包放在椅子后面。
何老太看着屋子里的书包也很惊讶。
“您没发现她今天没去上学吗？”陆风忍不住问道，“学校没有打电话吗？”
如果学生平白无故地没去上课，学校应该也会打电话通知家长的。
“我一个老太太，平日里只有一个老年机，”何老太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再看看一旁的警察，不免着急的跺脚，“小雨平日里不让我随便进她房间，我今天也是刚卖菜回来。”
“警察先生，我孙女儿是不是出事了？”何老太说着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拉住陆风的胳膊说道，“她爸走了，我可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阿姨，您先别着急。”陆风扶着老太太，可是安慰地话却已经说不下去。
江小雨已经死了，这件事可能对于老太太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顾悦那边结束了，打电话问徐诚他们在哪儿里，问了大概的位置，走出了湿地。
她站在路边，远远的望过去，可以看见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漂亮，可是就是如此美的地方，发生了命案。
徐诚给她发了位置，她导航着走了过去，看见徐诚的车，直接站在了那里等他们出来。
陆风扶着何老太从小路里走了出来，看见顾悦喊了一句“悦姐。”
顾悦看见老太太时，左右看了他们俩一眼，最后还是没有问下去。
“陆风，你带老太太回警局辨认一下，我和顾悦我们俩去江小雨的学校看看。”徐诚说着让顾悦上车。
车上徐诚忍不住又开始骂人，自然不是骂顾悦，只是骂杀害江小雨的那个社会渣滓。
顾悦看他情绪激动，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但是等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死者名叫江小雨，18岁，是十三中的高三学生，刚刚那位老太太，是她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徐诚简单的说道。
顾悦也叹了一口气，江小雨死了，老太太以后呢？
“老太太没有其他亲人吗？”顾悦看着窗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有一个儿子，前几年死了，”徐诚慢慢说道，“他儿子在外面打工，四十多岁才找了一个媳妇儿，生了江小雨，他工作卖力，常年在外，在江小雨三岁那一年，在工地上摔死了，老板赔了钱，她儿媳妇带着钱跑了，剩下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命运多舛的人上天却没有可怜她，顾悦听了觉得惋惜，可是……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