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敞开心扉
启程出发的第一天毫无波澜，大海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不长眼的塞壬。
由于战舰是自动架势，所以周贺根本没有熬夜的必要，领头的巴尔的摩也是通过广播简单地提醒了一下。
周贺站在指挥舱的天台上看着夜景，相隔数百米的各艘舰船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灯光有秩序地前进，安静的气氛十分压抑。
充当护卫的北风扶着围栏低头看着船底涌动的海水，小脸浮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趁着夜色下去玩玩？”
周贺俯身半趴在围栏上说道，北风闻言眨眼有些惊喜：“北风现在出去，不会影响到指挥官的计划吧？”
“没事，去吧。”
周贺笑了笑，舰娘展开舰装后的反应在雷达上只是一个小绿点，就算有人在看雷达，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们这可是舰娘混搭的队伍。
得令的北风翅膀般的耳朵煽动两下，一个起跳就半蹲在了围栏上，又是几个灵活的跳跃来到了甲板过道，转身向周贺招手后从船上一跃而下。
微弱的光芒在落下途中显现，北风的脚下出现了缩小版的鞋子，四座双联装100mm98式高射炮均分在左右两侧的腿边，往上延伸的左手边挂着六联装610mm鱼雷发射器，旁边还有插着两把60厘米左右的小太刀的刀架。
最令人瞩目的是北风的右手边的高射炮上斜插着一把包含刀柄在内目测足有160cm的华贵大太刀，比北风本人还要长。
“真漂亮啊。”
周贺认真观察，北风身上的舰装由钢骨延伸连接，近乎半身都被笼罩在内，肩膀上也出现了武将般的护肩甲胄，组合堪称完美。
舰装在身，北风展现出了可爱之外的另类美感，使用身上任何一件装备都能轻松杀死人类。
听到这边的b动静，观察雷达地图的欧根亲王也走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把周贺挤到了天台的边缘正大光明地俯瞰北风：“这里无法进行炮击训练，先展示你的机动性。”
两人相隔有十余米，欧根亲王的声音不大但是北风听到了，然后无视了，转身看向和欧根亲王肩并肩紧靠的周贺。
“熟悉一下舰装就行，别太闹腾。”
周贺给出了模棱两可的指示，欧根最注重的是战斗能力，而在他看来战斗能力只是一部分，他更注重舰娘的本身，只要有人在，战斗能力可以后续再提。
北风这才收回视线，迈动脚步配合着重巡洋舰的航行速度开始移动，先慢又疾，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提速超越了这艘船，然后在大海上肆意奔跑，月光之下如同美丽的妖精。
“倒也不差。”
观察了足有十来分钟，欧根亲王才点头认可了北风身为驱逐舰的机动性，偏头看着露出憨笑的周贺忍不住轻哼：“就算是你的作品，也不要宠得太过头，会削弱她身为战士的意志。”
“嗯。”
周贺回应，后又想起了什么眨眼笑道：“难不成因为我偏爱新成员，欧根小姐吃醋了？”
“呵，我和你还熟到那个份上。”
欧根亲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天台，周贺也没有太在意，心情愉悦地继续观察北风，和游戏中带的白装不同，这里造出来就是全身顶级装备。
相信真打起来，战斗力肯定不会弱。
……
夜晚散去，只是太阳没有照常升起，被一层阴云给遮住了。
几天下来，周贺已经调整好了生物钟，也是早早地起床开始在甲板上跑步，时而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能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这样的气候，遭遇塞壬的可能性很大。”
欧根亲王站在舰舱的阴影内点评，旁边的悠然打着哈欠的北风，小家伙有点赖床，不对，应该说是不适应欧根亲王给出的起床时间，五点还是太早了，睡眠不足可是战斗的大敌！
“让它们来吧，有欧根和北风在，我不怕它们。”
周贺驻足深呼吸，朝两人招手耍帅。
“唔姆，请指挥官放心，北风一定会将来袭的敌人全数击溃！”
效果拨群，北风很是激昂地回应，欧根亲王则是露出死鱼眼，量产型塞壬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北风连敌人都没见过，为什么会有这般谜一样的自信。
“很好，不过谨慎为重，北风你去指挥舱看看，要是有敌人就来汇报。”
周贺单手叉腰冲北风点头。
“唔姆！”
北风很是郑重地点头，转身走进舰舱，剩余周贺和欧根亲王对视，声音也小了：“下手轻点。”
“如你所愿。”
欧根亲王露出似笑非笑地笑容，走出阴影对周贺进行了负重训练，然后就是搏击特训，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周贺瞬间变成了咸鱼趴在甲板上，右手前身食指点在了地板上。
“别装了，以为这点小把戏瞒得住我吗？”
用脚尖轻踢周贺，欧根亲王活动了手指握拳冷淡地看着躺尸的周贺：“用全力，让我看看你的变化。”
这几天她每天都和周贺对练，这位的进步和变化她最清楚，今天的手感很怪，周贺的力道居然有隐约间和她匹敌的意思，她们确实和普通人的身体结构类似，但身体素质远超人类，就算收了力道也不该是周贺能抵挡的。
“被发现了吗。”
地上的周贺无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欧根亲王的感官太敏锐了，自从他前天和这艘船完成了共鸣，他的感官比之前更敏锐了，身体素质也比从前要强了不少，而且还在持续增长中。
他怀疑自己这是要向舰男人进化了。
“周贺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欧根亲王眼睛半眯，周贺的变化太多太快了，不得不让她怀疑。
“我来自东煌，我所有的技术也来自东煌。”
周贺揉着脖颈回答：自己来自平行世界的东煌，心智魔方大概是那款游戏的系统凝聚出来的结晶，在三次元只是普通的游戏设定，但是来到设定内的世界，基本就相当于gm权限了。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怕被各国追捕，如果不是他建造出来的舰娘会有欧根亲王这样的阵营死忠，他甚至可以吸收掉这座基地量产型的所有能源，一天就能拉起数百位舰娘的强大舰队。
这样的能力太过惊世骇俗，他是来享受生活的，不是来当全民公敌的，没必要那样显摆。
“……”
欧根亲王皱眉，她看不出周贺的破绽，这句话居然是真的，东煌到底放走了怎样一个怪物。
思考再三，她退进了阴影中，让周贺看不清她的表情：“周贺你最开始说‘重要的事情’，是指利用这座基地完成蜕变吗。”
“呃，可以这么说吧。”
周贺单手叉腰，他现在已经有了起步的实力，不用再隐瞒了：“资源是一部分，信息是一部分，更多的其实是因为我被你们舰娘迷住了，希望能在这里发展出恋情，咳，欧根你笑什么。”
“抱歉，我只是觉得周贺先生你的动机实在太天真了。”
欧根亲王擦了擦眼角，唇角是压不住的上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确实是人类的盟友，但你忘了我们被建造出来的为了什么吗？”
“军备竞赛，各国战争，抗击塞壬。”
不等周贺回答，她继续说，眼神变得冰冷：“现存的所有舰娘都是从战场中厮杀存活至今，人类每一次昏庸的决定都会让我们的同伴战死，所以我们对你，对人类的看法只有能用的下属，可靠的战友和愚蠢的上级三种，不可能存在恋爱之情。”
周贺安静地听完了，但是内心毫不动摇，即便是这样，舰娘依旧在帮助人类，作为伴侣，他认为绝对不会有比舰娘更好的人选。
他认真地回答：“尽管这样，我还是想试试，这是我一生的心愿，就算拼上性命。”
他不想再回到曾经那平庸的生活了。
“固执的笨蛋。”
欧根亲王闭上眼睛，她大概能明白周贺为什么能开发出那样跨时代的发明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天赋异禀，脑子又不太灵光的人类。
“笨人有笨人的活法。”
周贺双手抱胸故作高冷，北风来了，他的目标完成了大半，过段时间好感度高了，他的好日子就来临了。
欧根亲王没有接话，就周贺的这几句话，她又想到了把周贺拐到铁血的方法，很冒险，损失可能会很大，但可以一试。
另一边的周贺也在暗自琢磨是不是应该顺势挽留欧根亲王，让她就留在自己身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呀！
轰！
两人欲言又止，远处突然传来了炸裂的声响，传到两人耳边已是微弱，但同样令人色变。
“指挥官！”
北风从舰舱里飞奔了出来，神色紧张地回答：“我方航母发现了塞壬的踪迹，舰队即将进入战斗模式。”
“塞壬真的来了，走吧。”
也顾不得泡妹了，周贺抓住欧根亲王的手直接往控制舱靠拢，战斗开始了，大家都会动起来，不能让欧根亲王和北风的存在在他船上暴露。
欧根亲王任由牵引，饶有兴致地看着周贺和北风，她想看看面对真实的战斗，这两位新手会如何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