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乙卯 小狐濡尾

    山水蒙～乙卯 小狐濡尾

    八七柳

    瓜子板来到原城后。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这里的河，流着绿色的水，还有臭味。水里长着奇怪的草，还有红色的细细的小虫，一群一群，一团一团的。马路上的人们都骑着自行车，到了早晨和晚上，人更多，人挨人，人挤人，好像永远走不完。顺着马路远远的望去，好像没有尽头。为什么这么多人？人群不停的过，尘土不停的飞！他看到妈妈的脸上，身上，地上摆的货物上，都是黑色的土！黑黑的，灰灰的，地上都是细细的颗粒。连麻雀都是黑的！妈妈拿着一块黑色的布子，不停地抽打，擦磨着货品上的尘土。脸上永远是灰色的，手上只有手指头肚是白的，其他的部分，都有黑色的结痂。那结痂不是皮肤，而是污垢。她的妈妈才30多岁，但是来买东西的小朋友和学生们都喊她奶奶，这奶奶一喊就是几十年。

    下雨了，他们会用塑料布把东西盖住。等雨停了，继续开张。雨大的时候，马路就像河流一样，会哗哗的流水。人们都会躲进路边的店铺，墙角和屋檐下去避雨。等雨停了，水流的差不多了，人们才会慢慢行动。大多数人都没有雨伞，有的用塑料布，塑料袋，有的用脸盆顶在头上，有的用木板举在头顶等等。在雨中，会有各种各样的姿态与表现。部分火力壮的男人们，他们从不避雨，任凭雨水打湿衣服，在雨里继续前行。有的还在肩膀上扛着自行车，双脚划着水向前走着。因为那时的自行车是家里重要的财产，如果生了锈也是会心疼的。瓜子板经常也会被雨淋湿。那时也不懂得去换衣服。等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慢慢的也就干了。唯一干不了的地方，就是鞋子，不但干不了，里面的水还会噗嗤噗嗤，咕噜咕噜的叫。他也不厌烦有这样的声音存在，没有了……他还会到水里走一会儿，再让他叫起来。

    城里的老师们上课讲的全是普通话，同学们说的也是普通话，所以瓜子板也模仿着，电视里的腔调扭捏起来。来到这个新环境，除了学习和以前的内容差不多，其他的都是那么的新鲜。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就用心的听着，别人问他的时候，他就用最简单的语言，嗯－啊－是－对－好－行，这样的词语应对。别人打沙包，他就站在旁边捡沙包。别人跳皮筋，就帮抓一下。别人展示本领，他就站在旁边，用笑容去鼓励。调皮的同学去做坏事，他就站的远远的，把自己高高挂起。父母告诉他，来这里上学不容易，要好好学习，不能招惹是非。

    课间他还要去看一下弟弟妹妹，弟弟正在班里学习，妹妹在和同学们嘻戏。校园里，同学们玩着各种的游戏，其中一种就是拿小个同学来玩乐！他们经常是一些大个同学捉弄的对象。戏耍完了，小个同学也不生气！爬起来就玩别的去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因为这样的戏耍，天天在发生，习惯了。

    为了不被欺负，瓜子板经常用一副不可招惹的样子，罩住了他的软弱与空虚。

    充满欲望的城市，让多少的农村人迷失了方向，孩子们能走正道吗？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