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李副厂长见娄董事
“这都是份内的是事情，我们管后勤的，肯定要优先保证你们搞技术的需求。
只有技术上去了，我们轧钢厂才会越来越好，都是为了厂子嘛。”
李副厂长熟练的恭维着许晨，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意。
“大家都一样重要，哪一环都不能缺了。要说最重要的，还是李哥你，厂子要是没了后勤，那才是真的转不起来了。”
许晨微笑着回应了一句，然后和身边的王凝交代道：
“技术部的任务我就不参与分配了，通知一下实验车间那边，让他们把这四年的成果整理成报告，中午提交给我。
内部实验车间，还要加上实验主导人的名字。”
“好，那我先去通知他们。”
王凝点点头，随后便朝着实验车间走去。
这些成果，都是有着现成资料的，只要整理整合就可以了，半天的时间并不算紧张。
当然，她也很清楚，这不过是许晨支开她找的理由而已。
一直以来，王凝都很清楚，许晨并不想让她参与厂领导之间的博弈。
而她对此不感兴趣，也深知自己没有和厂领导博弈的能力，所以一直都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
若是什么都不懂的去横插一脚，那不是在帮许晨，而是在给许晨拖后腿。
“许老弟，真羡慕你有弟妹这么有能力的媳妇儿，不像我……”
说着李副厂长还苦笑摇头，一副家庭不幸的样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苦没办法说哦……”
许晨无奈的摇摇头，就好像他在生活上，也有不少烦心事一样。
“不说这个了，李哥你大早上的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吧。”
“是有点小事找你，这个不着急。”
李副厂长摆摆手，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不时走过的工人。
许晨了然点头，随后两人便不再言语，快步朝着办公室走了过去。
只不过，两人这并肩前行的一幕，被不少工人都看到了。
不少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觉得两个副厂长如今已经是一伙的了。
对此许晨并不知情，就是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甚至还会觉得这是好事。
杨厂长那边，哪怕是对他有所怀疑，也不会做出什么是事情来。
反倒是站在李副厂长这边的人，都会因为这个消息，对他恭敬起来。
许晨和李副厂长两人，并没有去许晨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许老弟，老哥我也不瞒你，今天我打算约一下娄董事，谈一谈计划外物资的事情。”
两人刚刚坐下，李副厂长便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计划外物资这是李哥你管的事情，应该用不着和我打招呼吧。”
许晨轻笑一声，随后便带着几分夸张的问道：
“李哥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请娄董事办事，要我也一起出面吧？”
“不是，许老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副厂长连忙否认，随后解释道：
“最近老弟你不是和娄董事闹了一些矛盾么，我在这个时候去约娄董事吃饭，怕老弟你误会了，这才想着和你打个招呼。”
“李哥，看你说的，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们之间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还不相信李哥你么。”
许晨点上一根烟，话音一转幽幽说道：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能少和娄董事接触就和他少接触。
手段强硬一点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动作要快。
要是有太多牵扯了，对李哥你以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许老弟，你和哥哥透个底，娄董事那里，还有多少时间？
哥哥我也好做个准备，不会让工人们断了油水。”
李副厂长这是第二次听到许晨的提醒了，这让他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因为知道的消息很少，所以他总有一种，在用命换钱的感觉，这可一点都不好受。
一次或许是随口一说，但两次必然是有意为之了。
从岳父那里知道，许晨背后有大靠山。
现在看来，许晨肯定是知道了，他所不知道的确切消息，一个可以保命的消息。
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算是向许晨低头了，所以也并不唐突，也不会得罪人。
只要能听到一些消息，他这一问就赚大了。
“你要说组织上，现在离过年也没多少时间了，总得给大家过个好年的。
但你要说娄董事这边，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没有看出来，他到底得知了多少消息，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见不到他。”
许晨轻蔑一笑，仿佛在嘲讽着娄董事现在的狼狈。
但就是这种不屑的样子，让李副厂长浑身一紧。
这许晨未免也太狠辣了一些，丝毫没有念及旧情的意思。
之前他和娄董事之间表现的关系有多好，现在在李副厂长眼里，他就有多无情。
哪怕是他，也做不到看着相交数年的老友极尽狼狈，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刷新了对许晨的认知的同时，李副厂长也变得越发小心了起来。
不过好消息是，他知道了在年前组织上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多谢老弟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娄董事那里我会尽快处理的。
你放心，哥哥，我绝对不会忘了你那一份的。”
“你看着办就好，别陷里面了，不然就是老领导也保不住你。”
许晨满脸的无所谓，随手将烟头按灭，随后忽然笑了起来。
饶有兴趣的说道：
“李哥，你今天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这才刚当上副厂长，还需要李哥多多指点，李哥你可不能不帮我这个忙。”
这话放在平时没什么毛病，但放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意思就变的不一样了。
李副厂长刚刚向许晨低了头，而许晨也说了不少的消息，甚至还提点了李副厂长一句。
两人身份的高低，已经在刚才的交流之中确定了。
许晨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让李副厂长安安心心的在他手下工作，和客气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说不一样了，则是在告诉李副厂长，他知道昨天晚上李副厂长已经去过他岳父那里了。
身为人精的李副厂长，自然是听懂了许晨的话。
没有任何犹豫的，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许老弟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俩谁和谁啊，有什么问题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有后勤方面，老弟你也别太见外了，厂里的资源虽然有限，但绝不会委屈了我们研发技术的同志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想着一回来就成了副厂长，以后工作好开展呢。
有李哥你这句话，我就能放开手去做事了。”
许晨此时恢复了往日的微笑，起身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说道：
“那李哥你先忙着，我得先去实验车间看一眼。
技术部的这群家伙，我不在这么长时间，心都野了，我得给他们收收心去。”
“许老弟厂里是真不能没有你在，要不然你这刚回来，我怎么都得和杨厂长说说，让他给你放几天假休息休息。”
李副厂长送许晨到了门口，寒暄着说道。
“先把事情处理好，之后想休息还不简单么。
李哥你就不用送了，大家都在厂子里，一会儿就又见面了。”
许晨眯眼笑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说的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下去就是说多错多了。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就看娄董事那边了。
不过那边不成功也没关系，不过就是少了一个钳制李副厂长的把柄而已。
就他这种生活作风，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抓把柄，一件事的钳制不够，那就多抓几件就是了。
总之，计划走到了现在，基本上算是已经成功了。
只等明年风一起，他就会是轧钢厂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接下来的行动，不过是看能不能把轧钢厂打造成铁板一块了。
……
中午，轧钢厂食堂小包间。
李副厂长，聂主任，娄董事还有许大茂四人，正等着何雨柱上最后的清汤燕窝。
要说这何雨柱的手艺，这几年在和南易的良性竞争之中，确实是有了十足的进步，但他做的最好的却还是这家传的谭家菜。
“娄董事，柱子可是和我说了，他今天要给您露一手，把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了，您一会儿可得好好品鉴品鉴。”
见时间差不多了，李副厂长起身给娄董事倒上酒，随后又给自己满上，拿着何雨柱今天做的菜，起了个话头。
“哦？压箱底的菜，不会是清汤燕窝吧，李副厂长有心了。”
娄董事饶有兴趣的问道，态度比之前和李副厂长相处的时候，要好了太多。
其实他从一走进后厨，看到了那些食材的时候，就知道何雨柱要做什么了。
这清汤燕窝以往过年的时候，他夫人娄谭氏都会亲自下厨做给他和女儿吃，这些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今天过来，本就是带着目的的，自然是要惊讶一下，给李副厂长一个面子的。
“不过是一些吃食而已，算不得什么。
娄董事你这些年，帮厂里解决了这么多问题，我好好招待你一顿，也是应该的。”
李副厂长说完，便举杯继续说道：
“让我们敬娄董事一杯。”
“敬娄董事。”x2
娄董事盛情难却，举杯和众人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何雨柱这时候也端着他的清汤燕窝上来了，见到桌上气氛热烈，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掺和，而是报了一下菜名便转身离开了。
就桌上这些人，何雨柱不觉得自己留下来聊两句，是什么好的选择。
许大茂见状，笑着对身边的聂主任说道：
“这个柱子，刚才还和我说，好久没见娄董事了，怪惦记的。
现在现在忙好有功夫说话了，这上了菜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柱子这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估计是在怪我喊他一起喝一杯呢。”
娄董事轻笑着说道，对于何雨柱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去他家做了不少次饭，和他夫人也聊来，还恪守厨师本分，就是一个很实诚的小伙子。
所以这个时候，才会帮着何雨柱说话。
“下次我一定喊上柱子一起，还给我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李副厂长也是顺着话头往下说，让气氛再次缓和了不少。
有着许大茂和聂主任的插科打混，再加上李副厂长和娄董事都是各怀目的，推杯换盏之间，酒桌上的气氛变得意外的好。
不过短短半小时，四人均有了一些醉意。
李副厂长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说出了他的目的：
“娄董事，我这个副厂长做实在是不称职啊，主管的是后勤工作，却没有给厂里的大家的饭菜里添上多少油水。”
“李副厂长，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轧钢厂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其他厂子里食堂的伙食，和我们厂子比起来要差的远了。”
娄董事罕见的夸赞了李副厂长一句，随后继续说道：
“李副厂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但说无妨。
虽然我现在的能力有限，但也会全力棒你的。”
李副厂长非常意外的看着娄董事，他没有想到，这娄董事今天会这么好说话。
他都没有想好开头呢，娄董事就住动抵话头过来了。
“娄董事，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确实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李副厂长见他配合，也就不客套了：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厂子里这边想给工人们准备一些过年的年货。
肉联厂那边一直都不送口，说是大家都缺肉，给我们轧钢厂的已经所有厂子里最多的了。
我就想着，娄董事您有没有办法，忙帮寻摸寻摸，找找看计划外的屋子。”
“也是时候要准备年货了，这事儿李副厂长交给我就好了。
我让人去远一点的公社看看，一般公社都会多养个两三头猪，用来以防万一的。”
娄董事没有推脱，甚至还说出了他的办法。
“那就拜托娄董事了，我代表我们厂所有的工人感谢您的付出。”
李副厂长喜笑颜开，甚至还起身对娄董事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