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点破心思，聋老太太的要求
梁拉娣闻言，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
“他们几个啊，就是嘴上会哄人开心，也不知道是跟着谁学来的。”
旋即她便看到了一桌子的菜，连忙说道：
“这菜也太多了吧，早上哪儿有这么吃的啊。
大茂，你给老太太碗里夹点菜，其他菜你留着自己吃，让孩子们和点粥，吃点馒头就成了。”
“嗨，梁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拿出来的菜，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啊？
这些都是昨天我请同事吃饭的时候剩下的，梁姐你别嫌弃就成了。”
许大茂一边给聋老太太夹菜，一边对梁拉娣说道。
这个倒是实话，但也不算是的实话，因为桌子上的两个肉菜，是他吃完之后再点的。
不然这个年头请客，哪有肉食还有剩儿的可能啊。
“聋老太太，您不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就是这外面的菜啊，没我家柱子烧的好吃，浪费了。”
聋老太太喝了口粥，吃了一块肉片，眯着眼说道。
“得嘞，老太太您啊，在我家吃饭，还没忘了夸柱子。
他菜做的好也没用啊，我还能把他背到小酒馆里，让他去后厨做菜啊？
这可算是砸场子，一会儿饭没吃着，还得被人嘚着揍一顿。”
许大茂顺着聋老太太的话往下讲，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开始笑了起来。
实在是，带着何雨柱去国营小酒馆砸场子，就是脑子没了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老太太我就是觉得这些菜和肉可惜了，你倒是开始埋汰起我老太婆来了。”
聋老太太轻轻打了一下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开心了几分。
“聋老太太，大茂这是哄您老人家开心呢。
不过这菜还真不能和柱子做的比，味道上是真差了不少。”
梁拉娣两边哄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在秀儿腿上拍了一下。
这丫头，上桌之后，都吃了两块肉了，还想着往肉上动筷子呢。
“诶，我下次要是要请客，就让人来院里，让柱子做还不成么。
聋老太太，梁姐，你两可别再埋汰我了啊。”
许大茂玩笑般的说道，心里倒还挺开心。
虽说两人都在夸何雨柱，但他能感觉的出来，梁拉娣和他的关系稍稍近了一些，没那么的生分了。
“这就对了，许大茂。”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吃着馒头，晃荡着走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这边的动静不小，中院可算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完刘光齐手忙脚乱的给棒梗和小当洗漱之后，就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
“咋哪儿哪儿都有你啊，吃你的馒头去吧，怎么没噎死你呢。
我这儿，可不给你粥啊，白开水也没有！”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但却是很自觉的把门开的大了一点。
“噎不死，我做的这馒头，软和着呢。”
何雨柱乐呵呵的走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说道：
“嚯，许大茂，可以啊。昨儿你请你们宣传部人吃饭，下了血本了啊。
怎么着，得这个数往上吧？
没钱和哥们儿说啊，别一会儿喝半个月凉水填肚子，给饿死了。”
何雨柱比了三根手指，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得了吧你，有钱给刘岚买点好的。
晚上老太太家吃饭，你别忘了弄点好东西来。
钱老太太说她出，我想着就我们两家对分就成，你可别给我省钱啊！”
许大茂一把将何雨柱伸出的手指给捏了回去，然后和他说了晚上的事情。
“就我们三家啊？”
何雨柱小声问道，还不忘看了看梁拉娣。
“就我们三家，你看着弄。”
许大茂点点头，然后大声说道：
“成了，别站着了，进来吃两口吧，我还能真饿着你啊。”
“别介，吃饱了，我还得带刘岚一起去厂子里呢。”
何雨柱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完，然后坐在屋里的聋老太太说道：
“奶奶，我这就先走了啊，晚上再来看您。”
“快去快去，上班要紧。”
聋老太太乐呵呵回应道。
而何雨柱离开之后，这一顿饭就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吃完之后，四小只又齐声感谢了一下许大茂，就跟着梁拉娣回了屋子。
而许大茂也是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子，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一顿饭吃了挺长时间，但许大茂却是没有见刘光齐回后院来。
并且，在经过中院的时候，他往秦淮茹家张望，也没有见到刘光齐的身影。
……
入夜，四合院。
后院，聋老太太家。
刘岚坐在聋老太太身边，何雨柱则是坐在许大茂边上。
四个人围成一圈，却也可以说，坐在了两个角落。
“怎么样，许大茂，比你昨天吃的强吧？”
何雨柱给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一脸得意的说道。
他这就是要让许大茂看看，他何雨柱在当厨子这方面，在这一圈里，没人能比他好！
“嘿，你这还较上劲了，手艺是你好成了吧。”
许大茂颇为好笑的说道，只是这眼神，却是时不时看向聋老太太。
今天晚上，他可不是真的来吃饭的。
以后的日子，能不能往好了过，还是得聋老太太点头才行。
只是聋老太太一直拉着刘岚的手，和她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许大茂还真不好打断，直接去问。
没办法，见着老太太依旧是不看他。
许大茂也只能拿起酒杯，和何雨柱碰了一下，先开始喝起来。
也算是边吃，边等着聋老太太发话了。
一直到酒过三巡，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都有些醉意的时候，聋老太太这才结束了和刘岚的闲聊。
看向了两人，或者说是看向了许大茂。
原本正在天南地北吹着牛的两人，被这么一看，竟是一下子收了声。
端端正正的坐好，等待聋老太太说话。
“柱子，你去把门关好一点，一会儿别有耗子窜到屋里来。”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对何雨柱说道。
“嗨，聋老太太，您净瞎想，这天气哪儿能有耗子啊。”
嘴上抱怨着，何雨柱的动作却是一点没耽搁，走到门口假模假样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才关上门放下厚厚的门帘。
“这可说不准，这院里可有大耗子呢。”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做完这些，才乐呵呵的说了一句。
随后笑容收敛，看向了许大茂。
“大茂啊，你老实和我老太婆说，你是不是看上梁丫头了？”
直接，非常的直接。
一点掩饰都没有，聋老太太直接就把事情给挑明了。
“聋老太太，我……我是看上梁姐了。”
许大茂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说话都有点不连贯了。
他还以为，聋老太太就是问起，也会是旁敲侧击的，就和早上一样呢。
“打算娶么？”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许大茂，声音不大但却给人特别有分量的感觉。
“娶！我是真心想娶梁姐的，几个孩子我都很喜欢。”
许大茂连忙说道，就怕说慢了，聋老太太不信。
“说说看，你一个大小伙子，现在还是副科长了，怎么会想娶了梁丫头这带了四个孩子的？
梁丫头是漂亮，人也活络，性格也好，这都没错。
但以你许大茂现在的条件，想要娶个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说有多容易，也绝对说不上难。”
说完，聋老太太的目光，就停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活了这么久，她还是有自信，能从许大茂的脸上看出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
“聋老太太，我也不瞒着您。这事儿柱子和刘岚都知道的，我这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哎……柱子你和老太太说吧。”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不好受的说道。
“不用，老太婆我不是来为难你的。”
聋老太太伸手阻止了要说话的何雨柱。
依旧是盯着许大茂，不疾不徐的问道：
“大茂啊，你要明白，梁丫头不管是我，还是小易，都觉得是个好的。
你要是有什么其他心思，还是换一个人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看的出来，你眼里对梁丫头没多少喜欢。”
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聋老太太看人还是很准的。
哪怕是许大茂说出了原因，她也是一眼看出了许大茂的心思，并不在梁拉娣身上。
找梁拉娣，或许没有什么坏心思。
毕竟有他们这些老东西在，许大茂也不敢乱来。
但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梁拉娣，不过是因为各方面考虑，才想要和梁拉娣结婚而已。
要是何雨柱这种性格，这种没感情的在一起，倒也不算是什么事儿。
毕竟聋老太太这个年代的人，绝大多数结婚当天才见过自己男人第一面的。
但许大茂这个人心思活泛，而且还是因为身体问题做出的这个选择。
真要是在一起了，然后许大茂的身体又治好了，那等待着梁拉娣的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聋老太太，我是真想把梁姐娶回来当媳妇儿的，而且有我在，她家里也算是有男人了。
以后不管是大毛上学去，还是忽然出点事儿，都不会被人欺负。”
许大茂被聋老太太看的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之后，然后又换了一个点来说。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聋老太太会帮他的想法了，只是希望聋老太太不要给他添乱了。
“大茂啊，我不给你捣乱，我老了捣乱也没用了。”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何雨柱和刘岚，随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柱子他们估计多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
老太婆我不要求你别的，你要你保证，别把用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的手段，用在梁丫头身上。
你要是能做到，这事儿老太婆我就不掺和了。”
聋老太太虽然没说明白，但许大茂还是听懂了。
同时，他也从聋老太太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应该知道不少自己用过的手段。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他以前的老相好，隔壁院子还有一个呢。
就是他以前一直都觉得，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的。
现在看来，这聋老太太是早就看在眼里了。
“好，聋老太太我答应。
这一次我是认真，真想娶梁姐当媳妇儿的，肯定不能用以前的那些手段。”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我就看着了。”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的何雨柱有些不是很明白，聋老太太的意思，倒是刘岚若有所思了起来。
好久之前，她在后厨里可是听到过一些关于许大茂的传言的，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
这边聋老太太敲打许大茂的同时，另一边杨厂长的办公室内。
杨厂长处理完最后一批文件，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他从举报信箱里拿出来的，每天他在正常下班后，都会去检查一遍举报信箱，看看工人同志有没有什么不满。
而且也时常能在信箱里，看到一些工人对于某些事情不满的反馈。
所以今天看到这么一个信封的时候，杨厂长倒是也不觉得意外。
唯一让他觉得惊讶的是，今天的这份举报信，显得格外的厚重感。
要知道，他平时拿到的投诉信、举报信，基本都是只有一张信纸的，少的甚至只有一张纸条几句话，连个信封都不带有的。
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缓解了一下眼睛的疲劳。
十秒钟后，杨厂长打开了信封。
映入眼帘的，是写的非常工整的字体。
这倒是让杨厂长，提起了几分精神。
这一看就是从学校里出来，而不是从扫盲班里出来的人写的字。
只是，很快杨厂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翻看本子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是翻页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几分。
又是五分钟过去，杨厂长把本子合上，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真是胡闹！”
杨厂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大声骂了一句。
他倒不是生气，本子里记录的，他们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在对口帮扶的公社里放电影的时候，收了公社这么多东西。
恰恰相反，他是在气，这写举报信的人的居心叵测，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