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匕首刃血
许久不见他,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我难以分析他的神情。
“瞿禾,够了。”他说着拿走了我手里已经快打散架的满是鲜血的椅子,低头看着差不多已经只剩下进气的白雨慧,她护着头的手臂已经完全淤青了。
而白雨薇和她就像两只恶心的虫子,不停的希望将对方推的离我近一点,用对方给自己做挡箭牌,我很平均,不管是谁都狠狠的打过了。
“走吧,先离开这里。”屠泽说着拉住我的手腕要拖我走,白雨薇缓过劲儿来,抬起头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对我吼道:“我不会饶……”
我回头就是一脚,屠泽也没拉住我,我扑在白雨薇身上,用手撕住她的嘴唇,使劲向两侧撕,屠泽将我扯开的时候,白雨薇说不出话来了,满嘴冒血。
我后悔自己的力气不够大,不能将她那张烂嘴完全扯了。
“瞿禾,你冷静点,先离开这儿。”屠泽几乎将我抱出了spa,外面的工作人员也没有阻拦我们,只是都看鬼一样的看着我。
我力气缓回来一些,用力挣扎,屠泽将我松开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手臂上全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血。
回头想回spa去,屠泽在我身后说:“澹台语菲刚才被狗仔在这里堵住了,你是不是和她一起来的?她为了护着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然你以为你会有那么长的时间收拾她们俩?”
我停下脚步望着他,他平静的继续说:“白玄烨派人来将她带走了,她不会饶了澹台语菲的,对你来说,她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是,那你当我没说,进去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不是,那就跟我去找澹台语菲,趁着还来得及。”
我没有犹豫,转头走向屠泽的车。
他开的飞快,直奔君山郡而去,看样子是要去白玄烨的家里,我手上的血迹都干了,衣服上的也结硬了,到白玄烨的别墅之后,屠泽下车就朝里面走,我以为他想去地下室,但我刚下车就看到客厅的落地窗边上,一个岁数挺大的男人一脚将面前的女人踹翻在地上。
我跟着屠泽进去,白玄烨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她好像尤为喜欢穿白色衣服,同样清瘦,却严厉的像女教导主任。
澹台语菲跪在地上,被踹倒后立起身子,背对着我,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打她的男人看到我,破口大骂:“臭婊子生的小婊子,来得正好!”
我看到客厅里还站着五六个男人,其中就有杜伟。
很好,清算的时候也许来的有些早,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扒他们一层皮。杜伟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也很不善,但没有过来,许是忌惮屠泽。
屠泽沉默的站在我面前,望着白玄烨说:“澹台语菲我也带走了,家法什么的就不要立了,本来也是没什么亲缘关系的人,何必呢。”
他说着就要去扶澹台语菲,一直没什么动作的白玄烨突然开口:“你今天谁也带不走。”
屠泽微微一僵,还是将澹台语菲扶了起来,动手的男人好像也有些怕屠泽,没有阻拦。
屠泽将澹台语菲推到我身边,一脸不屑的看着白玄烨说:“你奈我何?”
白玄烨脸色都青了,双手紧握,不再和屠泽说话,而是面朝我们说:“语菲,你知道从这里走出去什么后果。”
澹台语菲双手捂着肚子,身上还有大脚印,看样子她被打的不轻,她回头看向白玄烨,很虚弱的笑了笑说:“我不在乎了。”
她拉住我的手说:“小禾,我们走。”
我将她送到了门口,让她先去屠泽的车上,等她坐好之后我又转身折了回去,她在我身后叫她,我没有理会。
屠泽也刚好走出来,看到我拧着眉头将我拖住,我平静的看着他说:“我就是进去和她们说几句话。”
屠泽看到我真的很严肃,拗不过我就跟着我一起又进了屋,白玄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她可能从来都没想过我有朝一日能这样直接来面对她。
“我只告诉你三件事。”我静静地望着她,沉声开口:“第一件我已经做了,我打伤了白雨慧和白雨薇,想必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们了。”
正说着杜伟那边接了电话,听了两句就神色凝重了,看着我,又对白玄烨点点头,好像是在确认我的话。
白玄烨脸上的表情真的很难受。
“第二件,这个男人,还有他手下的这两个人,你若是现在将他交给我处理,那也许第三件事我可以暂缓进行,但你若是不愿,不出半月,你也会将这个男人送来给我处置的。”我指着杜伟,这次轮到白玄烨和杜伟一起懵了。
“你妈从小没教过你,狂妄自大四个字怎么写么?”白玄烨恢复了镇定,说着又笑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从小就没妈,所以才会这般的没有教养。”
我任她说,秋后的蚂蚱本来也蹦不了几天了,她不自知罢了。
我点点头,很冷静的对她说:“好,那你就好好耐心的等着吧。”
我说着转身离开,白玄烨一声站住,那几个男人到底还是围在了我面前。
她缓缓站起来,在我身后,声音带着怒意,很冷的说:“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多么老套的话,但她说完,杜伟对我直接伸手了,但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在我闪过,杜伟刚伸到我面前的手,从手心里直接穿透手背,还挂着血水的刀尖锋利异常。
这时候杜伟才握住手嗷嗷惨叫起来,屠泽抓住他的手腕,将折叠刀拔了出来,杜伟手心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屠泽握着那把刀缓缓回头看向白玄烨说:“不想都死,就让他们滚开。”
我不知道白玄烨为什么那般忌惮屠泽,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但还是明显压抑着不敢发作,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那些男人说:“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