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肮脏的白家
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可能罢休的,便严肃的看着我,真的举起两只手指做发誓状的说:“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了。”
我又这样的毛病,很多事总是喜欢往坏想,不管他对我说什么,我都觉得很担心,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他:“你……吸么?”
他摇摇头。
“那你……卖?”
他又摇摇头。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也就是说,他只是从哪里买来的,尽管这也存在安全隐患,但只要好好对他说,远离一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将我抱在怀里,顺着我的后背说:“禾禾,你放心,我是一定不会碰这些的。”
从瞿顾友所在的地方离开后十天,东昭凌带着我又去了一次,虽然我很讨厌这里的环境,可是我想去看看他成了什么样子。
他瘦的厉害,曾经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孔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粗糙暗黄的皮肤,发黑的牙齿,干瘦的手指以及乱草一样的头发,瞿顾友一直都是个身材比较适中的男人,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飘荡了。
他手上挂着营养液,整个人已经快要皮包骨头了。
东昭凌不让我再凑近,整间屋子南北的窗户都开的很大,通风很好还是觉得有很难闻的味道。
东昭凌在我身边低声说:“他瘾已经很大了,身体早就不行了,如果一旦停了注射,他就会瘾死。”
我看向瞿顾友,他可能很快就要去陪我婆婆了,也不知道我婆婆会不会在黄泉路上一直等着他,但我真的很希望他们下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去折磨我婆婆了。
“如果他这样就死了,我们算不算……”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毕竟他出现在媒体记者面前过,突然死了总归是不好的。
东昭凌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温和的对我说:“不必担心,我已经通知过警方,他们都默认瞿顾友的瘾没救了,所以他就算是死,也只是病逝。”
我心里不舒服:“真的是便宜他了,他根本就没受什么皮肉伤。”
“瘾其实比皮肉伤痛苦的多,他内脏都已经有些内出血,很疼。”东昭凌说话的时候瞿顾友突然抬起了头,他的脑袋就像是被很细的蔓藤勉强挂在脖子上一样,眼睛也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
“秀华……我渴了。”瞿顾友的声音都像是将死之人,嗓子嘶嘶的哑着。
这种时候了,他想起来的,还是使唤我婆婆。
“你叫她干什么呢,她再也不会来了。”我声音很冷的对他说,他想了想又低下头,过了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大腿面上。
他声音很低很低:“我知道,她不会来了,因为我就要去找她了。”
天知道我多想捅他两刀,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知道我婆婆对他好么?
他难过了很久才又抬起头看着我说:“瞿禾,我走了以后你不要为难瞿天,我就那么一个正常的儿子……”
正常的儿子,意思就是瞿采可有可无?
我知道,瞿采从小就被他嫌弃,他之所以那样狠的打我婆婆,和怨怪她生了个傻儿子有很大的关系,但瞿采何其无辜,又不是他自己选择智力有问题的。
我记得瞿采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其实很缠瞿顾友,他会觉得父亲很好,希望依偎在父亲身边,可瞿顾友一直都很讨厌他,会阻止瞿采去他身边。
瞿采在目睹爸爸对妈妈一次次暴力的出手之后,彻底怕了这个牲口。
在家庭美满这方面,我和瞿采都是缺失教育的。
我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对瞿顾友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的,我会找到他,踩住他,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永无翻身之日,然后用余生去偿还他父亲犯下的罪!”
“你……”他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了好半天,声音就像鬼一样,听不出来是哭还是笑,哼哼了半天,鼻涕口水横流。
东昭凌将我拉远了一些,本来是想带我走的,可我坚持看着他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他犯瘾的时候,如今看来真的可怕。
他显示口水和鼻涕狂流,接着就不停剧烈呼吸,随即就出现了抽搐的情况,在东昭凌的同意下,其中一个男人在他静脉上注射了什么东西。
“只是杜冷丁。”东昭凌可能担心我多想,解释了一句。
瞿顾友安静下来的过程非常慢,他就这样一抽一抽的折腾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平静下来,只是手脚的抖一直都停不下来。
他恢复了一些神智时,看着我又阴森森的笑起来:“瞿天就该放一袋子毒蛇上去的,毒死你们,毒死你们!”
我看向东昭凌,他显然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瞿顾友可能还不知道,他的话泄漏了那只野猪的来源,只要找到瞿天,就能知道是谁指使他做的。
原来,瞿天也被找到,利用起来了啊……
从这里离开,我坐在车上问东昭凌说:“他还能活多久?”
东昭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的对我说:“如果继续注射纯度高的毒,最多一个月,一旦停下会立刻死掉,如果用杜冷丁撑着,按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三到五个月。”
冥冥之中有人看着他吧,就算他怎样的不在意我婆婆,在她离开之后,他也没法在这世上活太久。
“他说的那个瞿天……”我一提到他就想起了那只野猪,也许之前别我们的大巴车的人,就是他。
东昭凌面色阴冷的说:“不用瞿顾友说,我也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我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白玄烨。”
我一直以为是白雨慧,看来我是真的低估白家的肮脏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此时也看向我,声音柔和了不少的问:“她知道她是你外婆么?”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澹台语菲会不会说,现在想来有些后悔,那天我不该承认的。
东昭凌点点头说:“‘最近,澹台语菲通过我找了你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