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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你说我们能不能拿到酒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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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七喝了口,血色瞬间蔓上耳朵,又给他弟弟喝了一蛊。

    安沐夏心里嘀咕,这么小就喝酒,怕不会成个小酒鬼。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周七弟弟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周七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了,这酒烈的很,一般人可喝不惯。”

    “就是要烈的酒好,要换京城那些淡的跟鸟样的果酒,那还有什么意思?”顾老二狠狠挼了一把周七弟弟头发,“这一口闷下,手脚都暖了,出去滚趟风都不觉得冷的。”

    天可怜见的,周七弟弟都没穿什么厚衣服。

    他呆呆怔怔地红着脸,目光恍惚地瞪了半晌,才活动起手脚道:“哥哥,好热。”

    周七给他舀了一碗鱼汤,板着脸道:“什么叫好热,不过是刚喝一口酒,你就喊热,可别傻乎乎地脱衣服,等会儿着了凉有得你少受的。”

    周七弟弟委屈兮兮地瘪着嘴。

    周二婶偷偷摸摸就着她相公的碗喝了口,也觉浑身发热,她嚷嚷道:“你们不喝我就喝了,我说这酒有什么魔力,原来是能暖身子啊,怪道在城里三五不时就见人呷上一口,可比裹皮子暖和多了。”

    “那可不是。”徐婶子相公惬意地吐出一口气,“要说我们幽北必不可少的,非酒不可说了,我敢说十家里有六七家都喝,我们这老人小孩女人都喝的。就是这价是越来越贵了,现在一坛子能顶上以前两坛的,我都舍不得喝了。”

    “那能不贵吗?”周二婶他们逃荒来的,肚子里苦楚说不尽,“现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的,年年减产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还有余粮拿来酿酒的?幽北现在还能喝酒,比别处可是好上太多了。”

    不过就是冷得厉害!

    徐婶子相公砸咂舌也觉说得有理:“那确实比你们中原旱灾好,我们还能收些高粱小麦酿酒喝。说来也奇怪,放以前哪有人往我们这跑啊,都跟见了鬼似的南下,也就这几年感觉有些变化……”

    他们一边吃鱼一边喝酒,一坛子酒传了个遍,老老少少都多多少少喝了一口,面上浮现出朵朵红晕。

    安沐夏却是心中一动。

    她想起顾二叔心心念念的茅台酒,好像就是用种高粱特制而成?

    要不是古代粮食金贵,官府限制不许私自酿造,需要特定的酒证,那酿酒可以说是个暴利行业,成本低得令人发指!

    不就是些高粱小麦水,发酵后却能卖到几倍几百倍的价。

    就拿茅台来说,它的毛利率可是占到百分之九十三!可想而知它的成本有多低了。

    她要是能酿出茅台那样的好酒,简直可以说是躺在炕上数银子了!

    她左思右想,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下一刻火辣辣的热气滚入喉肠,呛得她嗓子要冒烟似的。

    “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一声。

    顾老二被吓呆了:“小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喝酒吗?怎么刚刚吞了这么大口。”

    周七也泪眼婆娑滚过来,仿佛她要死了似的,凄厉地吼道:“师傅,你怎么样了?”

    安沐夏无语泪流:“……”

    这二锅头还真是烈得让人伤心!

    这顿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怕安沐夏喝醉了出什么事,顾老二起身套上小乖要送她回去。

    寒风呼啸,安沐夏心口却是暖乎乎的。

    她两眼星星道:“顾二叔,你说我们能不能拿到酒证啊?”

    “酒证?你拿那个玩意干啥?”顾老二回过头,“那不是酿酒才需要的东西吗,咱们家有谁会酿的?”

    一眼瞅见安沐夏贼兮兮的表情,顾老二瞬间明了:“原来是小姐你想酿吗?可那玩意太难拿了,每年能用来酿酒的高粱小麦都有例数的,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抢个一空了,哪里还能轮得到我们?那可比卖酒难多了!”

    如果她还是武安侯之女,区区一份酒证不在话下。

    但谁让她只是个流犯,想要让官府破例,除非她立下汗马功劳。

    冷风吹得她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些,她怏怏不乐道:“行吧,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卖些小东西吧。”

    酒气飘到小乖鼻间,它打了个喷嚏,斜斜歪着的马眼,莫名有股鄙夷之色。

    安沐夏瞪它:“你看什么看,没见过醉鬼啊!”

    咴咴咴,小乖更是鄙夷。

    不能和醉鬼讲理!

    马车缓缓驶向城池,申时未过天就已经全部暗下来了,但墙头檐下却燃起一盏盏灯笼。

    一排排门楣上都贴着个倒写的福字,两边春联都写些平安富贵,财源滚滚等美好祝意。

    安沐夏呼出一口气道:“好久没有回来,还真是要过年了。”

    顾老二把车停在四平街道:“可不是要过年了,再晚几天就是除夕,郑司马还说要请我们回去,要杀个年猪庆祝庆祝,让我们随便挑部位。”

    “杀年猪?”安沐夏感兴趣道,“那些猪好多不是都杀了吗?这么冷的天养到现在可不容易。”

    “不就是图个吉利嘛!”顾老二道,“要不然哪里能留到现在,冬天老母猪不长膘还掉称呢,卖出去可就不划算了。”

    “那是得回去看看。”

    一下子闲下来,安沐夏也觉无事做。

    街上行人愈发稀少,都躲在屋子里和家人团聚,家家铺子都关了门,反倒不如屯里热闹。

    她洗了个澡,睡了个囫囵觉,第二日就驾车回屯。

    洁白的冰凌挂在萧索的树枝上,远看仿佛绽开一朵朵巨幅的花。

    隐在林木间的小山屯却格外热闹,还没靠近安沐夏就听到嗷嗷的猪叫声。

    几个大汉撸起袖子,手拿一把杀猪刀,将一只五花大绑的猪按在板凳上。

    声音凄厉,叫声震天。

    妇人们却喜气洋洋地端着个盆,忙不迭地放在猪脖子下。

    “你们手脚按重点,可别把这只猪给放跑了,歪一点那血洒出来可就浪费了。”

    “你别说这只猪还真肥,郑司马家没少喂猪食吧,说不得就能多出几斤猪血,拿来灌血肠也好吃的哟~”

    “里面多放点盐,要不然等会儿搅拌的时候,一会儿就冻凝巴了,那还怎么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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