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干娘,厨房里闹鬼了
安沐夏眼睛一转,抠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弹到窗户上。
小丫鬟受到惊吓:“谁!”
等了半天,小丫鬟没有听到动静,她犹犹豫豫地出门查看情况,安沐夏趁机闪进厨房里。
她急不可耐地揭开砂锅,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炖煮的流油的鸡汤表面呈现出金黄的色泽。
尝了一口,鲜!
安沐夏又忍不住尝了一口,回味地咋了咋舌,唇齿间荡漾着醇厚的滋味。
她眼睛弯了弯,笑的跟偷鸡的狐狸:“看来我穿到古代,还算是赚到了。”
她屈了屈手指,灶台上的砂锅就消失不见。
她还在厨房里发现了大量的米面粮油,花椒香叶等香料。
她们侯府上上下下主子几十口人,一天消耗的米面蔬菜肉类至少也要百来斤,厨房里囤积的基础物资自然少不了。
厨房旁边连接着储物间,光大米就几乎堆到顶,安沐夏数了数至少也有几百来袋,够他们整个侯府主子丫鬟仆人侍卫吃上三个月,安沐夏就一个字,收!
还有成框成框的蔬菜水果,关在笼子里正待宰杀的鸡鸭鹅,就连烧到一半的柴火,安沐夏也全都扔进空间里。
晕头转向的鸡鸭鹅:嘎!怎么回事!
查看完情况的小丫鬟回来,看到被扫荡一空的厨房,目瞪口呆。
“我的鸡汤呢!”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再也变不出来,嘴巴张成o字型:“葱姜蒜花椒调料,白菜蘑菇木耳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干娘,厨房里闹鬼了!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小丫鬟哒哒哒地跑出去。
“叫魂啊,让你看着鸡汤,你净给我找事做,是不是皮痒了!”
穿着粗布麻衣的干娘揪着小丫鬟的耳朵:“你再给我鬼叫你就给我滚,好好的厨房里的东西怎么会不见,我看你是又想躲懒!”
她骂骂咧咧地走到厨房,看着秋风刮落叶般,被扫荡的一干二净的厨房,也惊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她结结巴巴一拍大腿道,“这是哪个飞贼干的好事,怎么连口锅都不给我剩下!”
小丫鬟愁眉苦脸:“干娘,你说这是不是灶神菩萨下凡了,要不然我才出去一小会,怎么厨房里的东西就全都不见了,就算是飞贼也搬不了这么快啊!”
深藏功与名的安沐夏,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点灰尘,哼着小曲离开了。
现在已经惊动下人,她后面的行动要抓紧了。
循着记忆她来到公中库房,这里的钥匙一向是程姨娘掌管,平时她要来这里都会被见风使舵的丫鬟驱赶。
但对于现在的安沐夏来说,这里的锁跟纸糊了一样。
趁着府里的侍卫被厨房那边吸引,她从房檐上翻身落下,手上用力一揪一扭,硬生生把铁锁给撬开一道缝隙。
然后再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一踏入库房,安沐夏再次被震惊。
果然不愧是积累了几代的侯府,即使她那个渣爹再败家,败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比她娘这个大富婆都还要富。
金碗银盘,环佩脂玉,皮革布匹,都东一卷西一捆地随意堆放,果然不愧是开国就跟着太祖打江山的侯府,当年没少往家里搬啊!
光房屋地契都装了一大箱子,粗粗算下来,他们武安侯府也至少有三个庄子,两千亩田地,京城店铺十几家。
不过她记得她那渣爹,除了程姨娘给她生了个儿子安顺山,就再无其他继承人。
要不然程姨娘母女俩也不会这么嚣张,十几年来踩在她娘头上。
只不过他现在在国子监读书,除了休沐日回来,一般她也见不到他。
安沐夏不由冷笑起来,让她把这堆金山留给安顺山继承,那是做梦!
上一世她的空间异能,就是行走的保险柜,走到哪收到哪,坚决不留下一根针头线脑。
气的跟在她屁股后吃灰的各大战队,恶毒咒骂她就是个周扒皮,差点连地也扒下一层。
她这个“周扒皮”这次要是给他们留下一根线,那还真是对不起他们对原主的关照!
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周扒皮的威力!
她心随意动,走到哪收到哪,通通塞进空间!
空间里刚刚还空旷的两亩地,不过一会儿就没多少空余的位置了。
经过一架书橱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边沿,一本书啪地掉下来,轻飘飘飘出来一张纸。
安沐夏随意瞟过,并不打算细看,忽然她脸色一变,拾起地上那张书信。
上面盖了武安侯府的私印,写信的对象竟是废太子。
上面安承起大骂当今圣上昏庸,听信妖妃谗言废掉太子,她家会调动镇北军旧部,起兵清君侧,斩妖妃,还太子一个公明。
这时外面火影幢幢,马蹄声急速地停下,将侯府重重围住,金戈兵甲碰撞声杀气弥漫。
“圣上有令,武安侯府参与废太子谋反,现在不许一个人出入,否则格杀勿论!”
看来安承起忙不迭地和江家划清界限,并没有打消皇上的疑虑。
要知道她外祖家,不过是参与私盐走私,皇帝就痛下杀手,将江家满门抄斩。
而这封以安承起口吻写的书信,涉及兵权调动,一旦爆出去,恐怕她们武安侯府更要血流成河。
她也不必想着半夜跑路,直接洗洗脖子买棺材板吧!
安沐夏谨慎地收起这封信,躲开士兵回到江兰朱房里。
安承起已经清醒。
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见到她却一跃而起,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打你爹!我这就去见皇上,秉明你们这对祸害跟我们武安侯府没有关系!”
他打定主意要大义灭亲,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就要往外走,江兰朱死死揪住他的衣袖骂道:“安承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你偏宠程婷那个狐狸精就算了,你现在竟想卖女求荣,我跟你拼了!”
她抓起梳妆台的剪刀,一狠心往安承起的方向猛扎过去。
安承起吓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骂道:“泼妇!泼妇!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们江家惹出来的事,还想牵连我们安家,我现在就要休了你!”